“何事如此喧譁!”
清和書院那邊的學子們話音還未落下,就聽見一道陰沉的聲音傳來。
幾個長老,以及兩個書院的院長,都一同出現在了他們的跟前。
開口的,是靈嶽書院的一位長老。
“這是怎麼了?”
見此,靈嶽書院的弟子連忙倒打一耙開口:“回夫子,是這雲麓書院的人欺人太甚,我們好心想要給他們衣服換上,他們非但不接受,還把清和書院的蘇師兄給打了,可真是不識好歹!”
靈嶽院長笑了笑,那雙略微渾濁的眼眸帶着笑:“清和院長,看來雲麓書院的人,未免也太不把你們放在眼裏了,你們學院的弟子可是說打就打,今日打了你們,明日,說不定就要殺你們了!”
一貫很會拱火的靈嶽院長笑着道。
清和院長的面色冷沉,蘇浩軒乃是他們學院最看重的弟子之一。
他沉聲詢問:“是誰打傷了蘇浩軒學子?”
“回院長,是這小白臉!”
出塵如謫仙,曾經又被譽爲首席煉藥師的白子衡,如今竟然被一個學院的弟子稱呼爲小白臉。
簡直是奇恥大辱!
對面的雲麓書院的學子,心中更是憤怒了,簡直恨不得與他們打一架!
這羣該死的人,還真夠過分的!
清和書院的院長,認識白子衡,他嘲諷開口:“原來是雲麓書院的首席煉藥師啊,怪不得如此囂張,只是,我清和書院的學子,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夠打的,打了,可要付出代價纔行!”
“歐陽翰,張明松,你們這兩個開始的老東西,別欺人太甚!”
嚴老的憤怒,已經要衝破胸腔了。
他昨天受了不輕的傷,傷勢自然是不可能恢復那麼快的,如今再度被氣,喉間感覺涌起了一股腥甜的味道,被他強行壓制下去。
“雲麓院長,你可別忘了,是你們雲麓書院的人打了我們學院的人!”清和院長冷笑了一聲道:“我告訴你,蘇浩軒可是我們學院最看重的弟子,今日打傷了他,你們若是不想賠償的話,休想輕易善罷甘休!”
“你還想要賠償?簡直做夢!”
“既然你們不願意,那我們就只好來進行一場對決了!”雲麓書院這個破老頭已經受了傷,所以,雲麓書院的人根本就沒人是他的對手。
關鍵時刻,王夫子與李夫子站了出來,阻擋住了嚴老。
“院長,好漢不喫眼前虧,咱們先等等吧!”
他伸手,一把拉住了嚴老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動怒。
現在距離中午也沒有多久了,鳳溫虞應該很快就會趕到這裏來了。
嚴老怎麼能不氣?
這羣該死的東西,他哪裏能夠看不出來,如今這兩個學院已經聯合在一起,淪爲了一丘之貉,專門針對他們雲麓書院。
若是在十幾年前,他們絕對不敢如此放肆。
如今他們如此過分,無非就是覺得他們雲麓書院已經逐漸走向沒落了而已。
李夫子對着清和書院的院長詢問:“你們想要什麼?”
他們暫且先與他們周旋一下,若是不太過分,就先給他們。
等他師父來了之後,到時候,必然會好好討回來!
別的李夫子不敢說,但鳳溫虞一定是個護短的。
不然上一次他們炸了炸了嚴老的院長大殿,她也不會幫他們善後了。
“既然打傷了我學院學子的人,是你們學院的首席煉藥師,那就賠給我們百八十枚丹藥吧!”
“你們怎麼不去搶!”百八十枚的丹藥,虧他們能夠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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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不知道,煉製一份丹藥需要多長的時間,再加上藥材這些方面,算下來可不便宜。
一開口就是百八十枚,他們身爲煉藥師,自個兒所儲存起來的丹藥,都不知有沒有這麼多呢!
“等等!院長。”蘇浩軒被弟子扶着,他的嘴角還帶着一抹已經幹了的血漬。
目光落在南辰郡主的身上,帶着勢在必得的眼神:“我還要她!”
他伸出手,指着南辰郡主的方向。
白子衡的眸色,一瞬間劃過了一抹陰鷙的神情,很是冰冷,如同冬日的冰湖。
那眼底的神情,已經染上了些許的殺意。
白子衡寒聲道:“我的徒弟,你們怎敢侮辱!你們若是敢動她,那就是與雲昭國開戰!”
南辰郡主站了出來,望着蘇浩軒:“我可是雲昭國的郡主,我堂弟可是皇帝,我叔叔乃是當今的靖王,你若是動我,可要想好了,別以爲你們不是雲昭國的人就可以有恃無恐,我皇叔的厲害之處,你爹想必都懼怕三分!”
“哦?你皇叔這麼厲害,你試過啊?”男人聲音嘲諷,那言語將她貶到了最低處。
蘇浩軒根本不在意南辰郡主的話,雖然,他確實聽說了靖王的不凡之處,不過,他如今又不在這裏,他怕什麼?
再說了,可不只有他們是皇室中人,他也是。
南辰郡主聽到蘇浩軒將她貶低到了塵埃的話,一時間,忍不住紅了眼眶,怒罵道:“你!你這種該死的臭蟲,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她從小到大,哪裏被一個男子這麼侮辱過?
氣得渾身顫抖,簡直想要把他的頭給擰下來!
“狗嘴?呵,待會兒進入祕境,你要是被我給逮到的話,我這狗嘴可是會咬你的!”
他不以爲意地開口,在他看來,南辰郡主對他的辱罵,不過就是無關痛癢的兩句話。
但卻可以讓她惱羞成怒,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掉下來。
看着她哭的樣子,更加想讓人蹂躪了。
雲麓書院的這一羣學子當中,也就只有南辰郡主的樣貌最好看了。
昨日,初次見到的時候,蘇浩軒就注意到了。
“只要你答應,過來跟我的話,我就不計較你師父打傷我的事情了,不然,我可是會還回去的。”
“你做夢!”南辰郡主還沒開口,李夫子就擋在了她的面前:“你這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毛都沒長齊還學人家公子風流,你爹孃沒教過你禮貌嗎你!”
王夫子也跟着罵道:“也不知道你爹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才能教出你這麼個孽障,你出生的時候是不是被扔進糞桶裏長大的,嘴這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