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不用的時候是軟的，用的時候是硬的。”
“在畫的時候，要特別注意……”
宋芝芝站在黑板前，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嚴肅地給鄭小乖講解。
鄭小乖像是聽課的學生，坐在凳子上，認真點頭。
之前她有些擔心那天的事後，和宋芝芝的關係有疏遠，想着向她靠近，提了一嘴說自己也想學畫畫。
四天過去了，她們一如既往地好。
今天上了一天的課後，宋芝芝把她叫來這個空教室，給她分享畫畫的技巧和心得。
鄭小乖感到很新奇，貌似，瞭解到了一些用不到的知識。
宋芝芝咳嗽了一聲，“接下來，有請我的模特。”
王勞吉走到教室中央，一臉淡然地把短袖從頭頂脫下，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如同大猩猩一樣展開雙臂，偏瘦的身材鼓出一層薄薄的胸肌和肩膀肌肉。
宋芝芝拿着教棍，給鄭小乖講解完線條和構造，然後說，“你可以摸一摸，感受一下。”
鄭小乖臉紅了。
害羞地說，“不要。”
她走遠兩步，劇烈擺手，“不要。”
宋芝芝鼓勵鄭小乖，“不要害羞，學畫畫，臉皮要厚，什麼大衛的雕像，還有真人模特多着呢。”
“像我一樣。”
宋芝芝說着伸手放在了王勞吉的右胸，抓下去。
“啊！”
王勞吉面部慌亂片刻，又讓自己恢復了鎮定。
他一臉正色地張開雙臂，“來吧！不要憐惜我這朵嬌花。”
然後一臉視死如歸地對兩人鄭重點頭。
鄭小乖單手捂住眼睛，沒忍住笑，簡直沒眼看。
宋芝芝看着屋頂吟誦，“藝術，是純潔的。”
“你不感受一下，怎麼知道？”
王勞吉這時也說，“要摸快點摸啊喂，這樣也很累的。”
看着他們殷切的眼神，鄭小乖感覺自己不做點什麼，辜負了他們的期望。
她伸出食指，輕輕戳了幾下，問：“疼嗎？”
一瞬間，鄭小乖的腦海裏又想起大叔無意間露出的胸肌。
“不疼。”王勞吉放鬆全身，肌肉又恢復了自然狀態。
宋芝芝問鄭小乖，“怎麼樣？”
“你喜歡軟的，還是硬的？”
“覺得硬的好，還是軟的手感好？”
鄭小乖怔住，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我也不知道。”
老實說，她沒感覺出什麼來。
王勞吉咬着牙，一聲吼叫響徹了教室。
“硬——”
“比竹竿還硬！”
“當然是硬的好！一勾拳打死一只老虎，再一勾拳打死西門慶——我就是一拳超人！豈可修！”
王勞吉說着彎下腰，掀起褲腿到大腿處，擠出腿部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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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不要看看我下面？很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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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宋芝芝一個勾拳，直接打歪了王勞吉的臉。
“變態！”
王勞吉捂住臉，疼痛地叫出了聲，“咩……”
當天晚上回去，鄭小乖做起了夢。
夢裏，之前酒吧的三位男士，化爲赤裸着上身的肌肉男子向她逼迫而來，她嚇得不斷後退。
他們笑得賤兮兮，說你叫啊你叫是沒人答應的。
突然，她想到了大叔曾經對她說的話，遇到困難要向他求助。
“大叔……”
“大叔……救我”
鄭小乖微弱的哭泣聲音傳來。
李言卿在黑暗裏睜開眼睛，他起身過去抱住小姑娘在睡夢中掙扎的身體，輕聲細語地說話。
“別怕。”
“我在這。”
溫柔地像是哄小寶寶。
李言卿伸手輕輕撫摸過鄭小乖溫熱的臉頰，把她出汗的頭髮順到耳後，認真看着她。
小姑娘像是害怕的小獸，一頭鑽進了他懷裏，腦袋緊緊埋在他胸口。
感受到她的害怕，他把人摟得更緊了。
漸漸的，女孩的哭泣聲止住了。
只是，他僵硬的身體保持這個姿勢一直持續了整晚。
第二天鄭小乖發現自己在李言卿懷裏醒過來，猛然擡起了頭。
她怎麼抱住了他的腰，而他也抱着她？
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密無間了？
走在學生最大的活動樓道里，這裏修建得和外面的辦公樓一樣華麗。
一路過去，相聲社團同學相聲說得拿腔拿調。園藝社團在天台上養了很多花花草草，繡球爆滿天台，美得像人間仙境。動物社團養了很多小動物，正在舉辦鴨子賽跑活動。
露營社團，舞蹈社團，書法社團，解密社團，國畫社團，木工製作社團，機器人社團……數不勝數，看得鄭小乖眼花繚亂。
宋芝芝是動漫社的社長，帶着鄭小乖王勞吉去轉了一圈。
王勞吉是棒球社的成員，帶着鄭小乖和宋芝芝去他們棒球社玩。
棒球場地是標準場地佈置，很寬廣。
旁邊是足球場。
王勞吉換好棒球服，走把相機交給宋芝芝，“你們兩個幫我拍一些照片，拍的帥一些。”
宋芝芝嫌棄他，“不帥的人拍出來怎麼都不帥。”
王勞吉說，“誰說我不帥，我還是有點資本在身上的。”
說完，便上了場。
宋芝芝把相機交給鄭小乖，“小乖，你幫他拍吧，我要看看這裏有沒有帥哥。”
鄭小乖點頭。
她對帥哥不太感興趣，對朋友的要求是一定要完成的。
鄭小乖拿在手裏發現不會用，認真請教了宋芝芝，宋芝芝很耐心地教了她。
鄭小乖捧着相機，走到場地方向找到王勞吉，先試着幫他拍了幾照。
發現畫面不是斜的，就是人物不在中央。
宋芝芝站起來，興奮地看來看去，找好看的帥哥。
拍了幾頁，鄭小乖得出了結論。
“原來拍照最重要的是構圖啊，還有角度。”
“這樣動態的人，把人拍得好奇怪，還把無關緊要的人拍了進去……”
她的技術好菜。
王勞吉氣喘吁吁地下來了，他走過來問：“幫我拍得怎麼樣？”
鄭小乖捂臉，“抱歉，我不太會拍。”
王勞吉看向宋芝芝，無奈地搖頭。宋芝芝笑着走過來，“嘿嘿，我是看小乖不會拍照，才把相機交給她練習技術的。”
“我看看小乖拍得怎麼樣啊？”
“哈哈哈哈……”
宋芝芝笑起來，“你是在拍表情包嗎？爲什麼他的臉這麼扭曲。”
“不過，這個帥哥拍得還挺好看的。”
宋芝芝把相機塞給王勞吉，轉過身尋找，終於在旁邊的足球場地找到了那位帥哥。
宋芝芝激動地抓住鄭小乖的胳膊，“是高嶺之花秦弛啊！好帥！”
宋芝芝問王勞吉要來相機，有些害羞地對鄭小乖說，“小乖，你陪我過去吧，我想拍那位帥哥。”
“不要被他發現我。”
鄭小乖點頭。
宋芝芝躲在鄭小乖身後，悄悄舉起相機拍坐在臺階上的秦弛。
秦弛拿毛巾擦擦臉上的汗，抓起手邊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餘光注意到一個女孩雙臂張開呆呆地站在他旁邊，一會換一個地方。
以他爲圓心，做圓規運動？
她面無表情就算了，後面爲什麼還有兩只腳？
秦弛起身，走過去，站到鄭小乖面前，不爽地問：“喂，你在做什麼？”
“沒有做什麼。”鄭小乖揚起稚氣而倔強的臉，保護後面的宋芝芝。
瞥到後面的人手裏拿着相機，他立刻明白她們在搞什麼了。
“無聊。”
秦弛丟下這句，預備要走。
“秦弛，哥，哥！”
甜甜的聲音響起，一個漂亮的女孩經過鄭小乖，一蹦一跳跑到了秦弛跟前。
“咚”地一聲，一部白色手機掉在了鄭小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