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意尤輕咬着軟嫩的脣,接過玫瑰花,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觸碰着花瓣。突發奇想清點了花束的數量,一共十一枝。
她抱着花束仰起臉,好奇,“爲什麼是11啊?”
“你不是一一嗎?”霍承洛笑笑反問。
溫意尤嘟了嘟嘴巴,“難道我叫一一,我就永遠只配擁有11枝了?多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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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洛颳了刮她的鼻尖,“傻,只要你喜歡,想要多少都有。”
溫意尤一臉傲嬌地哼唧幾下,“這還差不多!”
“其實,”霍承洛微微低頭湊近她,“11,還代表着一心一意、心裏只有你一個人,這花語你不知道?”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鼻息間,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一縷縷甜意從心田滋生起來。
眸子微動,仿若有星辰在眼底閃爍,擡眸對上他那寵溺的目光,溫意尤摟緊了懷裏的花束,飛快在他側臉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突如其來柔軟的觸感讓霍承洛身體頓時一頓,有些意外:“嗯?”
“不許多想!”溫意尤紅着臉飛快地說,“我就是謝謝你送的花。”
“好!”霍承洛眸底閃過一絲笑意,轉移話題,“身體感覺怎麼樣了?”
“我好了,睡一覺我感覺我滿血復甦了。”
“你睡了快一天了!”霍承洛說着下巴朝落地窗方向努了努,“天都黑了!”
溫意尤面不改色,“我就說我好餓了。”
“想喫什麼?”
溫意尤大放厥詞,“我不挑喫,什麼都喫!”
然而在看到餐桌前寡淡的粥水和雞湯麪條,她瞬間失去了胃口。
“看來你是真不挑喫,你也就兩樣不喫。”
霍承洛饒有興致望着她先是迫不及待推了推放在跟前的粥還一臉嫌棄的掃了一眼麪條,努努下巴,戲謔,“這也不喫,那也不喫!”
溫意尤不理會他的陰陽怪氣,興致盎然點起菜來,“我想要喫醬燒肘子、芝士紅燒排骨、麻辣小龍蝦……”
“身體這纔好了點!”霍承洛不緊不徐打斷她的話,“等徹底好了再給你安排上。”
溫意尤撇撇嘴,“不要,我現在就想喫。”
“不行,先喫清淡的。”霍承洛堅持道。
溫意尤耍起性子,“不要,我還想出去喫呢。”
霍承洛耐性十足,“先喫點,等下帶你下樓散步。”
趕在她開口前,他又加了一句,“明天起來要沒任何不適了,我再帶你出去逛逛。”
溫意尤眸子一亮,“真的嗎?”
霍承洛點頭,順便提醒:“喫飽了,先給你媽還有朋友回個電話。”
溫意尤一聽,神色頓時緊張起來,“啊…對…我媽媽還有楚楚,我一直沒聯繫她們,她們會不會……”
“不會,我都和沛姨和孟小姐打好招呼了。你照常發揮就好了!”
溫意尤懸着的心這才着地了。在男人的誘哄之下,胃口大開,吃了不少。
飯後,霍承洛帶着溫意尤下樓散步。
樓盤內整個水系、園景、燈光設計是由國外知名的專業水景設計公司景觀設計公司合力完成,融合了東西方的雙重調性。
走在小區裏面能夠給人一種詩情畫意的感覺,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潺潺流動着,輕微的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就好比奏樂一般動聽。
兩人肩並肩沿着小溪,踏着夏天的夜色散步。
“裏面好多錦鯉!”溫意尤驚呼。
鮮豔奪目,各種品種名貴的錦鯉披着各色美麗的魚鱗,在小溪裏穿梭般交織往來,矯健地上下翻騰,變幻出千萬種花式,蔚成神奇的圖案。
錦鯉果然是當今比較高檔的觀賞魚品種,作爲水中寶石,它們不僅具有極高的觀賞價值,還有着富貴吉祥的美好寓意,賞着讓人心情舒暢。
涼亭下,溫意尤趴在欄杆上,看得津津有味,“我想餵它們。”
安靜端坐在石椅上的霍承洛似乎早有準備,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小袋的魚餌料遞給她。
面對有求必應的男人,溫意尤笑吟吟接過,一把魚餌往水裏一撒,池中的錦鯉一擁而上,大口大口吞下魚食,像一羣狼吞虎嚥的淘氣包,濺起朵朵水花。
她也如一個活潑的孩童淘氣地圍着涼亭往下撒魚餌,一會跑這頭,一會蹦到那頭,逗弄着水下的錦鯉,玩得不亦樂乎。
男人姿態悠然地坐在石凳上,漾着笑意的黑眸卻始終追隨着女孩的身影。
耍累的溫意尤半跪在涼亭攘着的涼椅上,雙手撐着下巴,興致勃勃地盯着水下活潑鬧騰的錦鯉。
南方的夏天,晚上有些悶熱,溫意尤的額際脖頸冒出汗珠,柔軟濃密的長髮如瀑布零碎散落在肩膀和後背上,腮邊還沾着汗溼的碎髮。
霍承洛冷不防站起來,來到她身後,擡手掂了掂她的髮絲。察覺到動靜的溫意尤一臉狐疑想要轉過頭。
他扶着她的肩膀,“別動!”
溫意尤聽話地頓住,霍承洛骨節分明的手指梳過她的秀髮,隨後把她的頭髮紮起來。
讓她詫異的是,男人手勢嫺熟,並不生硬,三幾下便幫她紮了一個高馬尾,沒有了累贅的長髮披散,頓覺清爽了不少。
溫意尤摸了摸自己紮起的頭髮,站起來一個轉身,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驚奇,“啊,你不止會扎頭髮,你還隨身帶了皮筋耶!”
霍承洛低笑幾聲,“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哼……”溫意尤鼻子一皺,旋即一臉狐疑反問,“你該不會是經常給哪個女人扎頭髮了吧?”
“小沒良心的,冤枉我?”霍承洛說着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我只爲一個女孩扎過頭髮。”
“那怎麼手勢這麼嫺熟了?”溫意尤半信半疑,“你可不像大多數男人笨手笨腳的。”
霍承洛沒有說,在她小時候經常黏着他的時候,他爲她扎過很多次頭髮。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本身心靈手巧,一看就會。”
溫意尤頓時一樂,打趣,“你一個大男人還來個心靈手巧?還會幹這種細活?”
“嗯!”霍承洛一本正經反問,“我會的可多了!喜歡嗎?”
“喜歡!”溫意尤毫不猶豫踮起腳尖,吧唧一下,又親了親他的側臉。
她不得不承認,他爲她扎頭髮的那一刻,她的少女心爆棚了。
怎麼辦?她覺得自己快要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