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不開門做什麼呢？”顧思含眼神在兩個人身上來回遊走。
意有所指的呵呵一笑，也沒有爲難臉皮薄的墨子染。
“不和你們開玩笑了，我店裏有急事，都怪你，樓下暈倒一個，你去處理吧！”
“……”顧思宸和墨子染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下一秒一個深情錯付給一個白眼。
顧思含腳步匆匆離開，若不是店裏來了一位刁蠻不講理的顧客，她可不想走。
“媽媽，您醒醒吧！來人啊！我媽媽暈倒了。”
“思宸表哥，都是那個女人氣得我媽媽暈倒的。”
母女三人一唱一和，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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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走下來的兩人，邊走邊聊，
“這是苦肉計嗎？”墨子染疑惑的問。
“也許是欲擒故縱？”男人拉起墨子染的手，用力不讓她逃脫。
“幹嘛？”
“給她一個釜底抽薪。”
墨子染用疑惑的眼神擡頭看看他，豎起一根大拇指給他，讓他自行體會。
“李斯，通知齊總來這裏接夫人。晚了怕是去醫院也來不及。”
“是，總裁。”
地上躺着的齊夫人，睜了一只眼睛，偷偷瞄了一眼李斯。
“咳咳咳咳！頭暈得站不了了！”齊夫人氣息羸弱的醒過來，但還是躺在地板上。
“齊夫人，上個月利用顧氏招了三家投資商，約60萬。去年利用恆宇的名氣，開了五家酒店，分部在恆宇沒有涉獵的領域。一年的利潤約480萬，……”
“你們已經吃盡甜頭，還想來噁心我，侮辱我的老婆，我放過你，我心裏能舒坦？”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私底下的勾當，也別認爲她的面子一直管用，如果她在我手裏喫多了？買賣人有幾個講究親情的，親兄弟都要明算賬，她算什麼？”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話，像巨石砸向齊夫人。
“你怎麼敢……”
“你可以原封不動的把話傳過去，添油加醋也可以。”顧思宸居高臨下看着如糞便一樣讓人作嘔的人。
緊緊握住墨子染的手，牽着她離開了。
“媽，他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那麼傻，我們家要破產了。”
“啊！你胡說！我可是未來的總裁夫人。”
“齊夫人，您請便吧！”老管家走上來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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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大廳裏，顧思宸拉着墨子染在電梯旁等待。
遠處跑來的李斯遞過一張掛號本，顧思宸握在手中就拉着墨子染走進電梯。
電梯裏的人特別多，顧思宸用身體擋住擁擠的人羣，給墨子染一份寬敞的空間。
第一次被這樣保護，墨子染感覺太過頭，她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
她可是金剛芭比，瘦卻有力量。
哎！就是在顧思宸面前弱了一比。
這口氣是真的咽不下去！
主任辦公室裏，吳主任正在給一位病人看診，她是一位接近五十歲左右的女患者，
吳主任看着手裏的片子，特別細緻，他一直看也沒有和患者溝通。
從那女人身後看去，體態勻稱，坐姿隨意，下一秒她站起來對吳主任說：
“晚上能一起看電影嗎？”
顧思宸和墨子染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裏看到驚奇。
這病人約主治醫生看電影是什麼流行？
“儘量爭取。”
“……”兩人又一次對視，像確認過眼神知道自己耳朵沒壞。
女人轉身的一瞬間，墨子染和顧思宸都愣住了。
這？和墨子染有八分相似的面貌。
女人看見墨子染的那一刻，直接撲了上去。
“聰兒，媽媽終於找到你了。”女人摟住比自己高一頭的墨子染，沒有撒手的意思。
“先鬆開，不好意思，這是我太太。”吳主任立刻走過來，拉住他的老婆。
“老婆，這不是聰兒，這是患者，是來就診的。”吳主任第二次見墨子染，還是喫驚她和妻子的相似。
“沒事，夫人，先坐下來，不要太激動。”
“她和我多像，一定是我的孩子，聰兒。媽媽在這裏。”
原本恢復正常的吳太太，看見了墨子染一下子回到失去女兒之後的狀態。
吳主任不得不給兒子打去電話，不久後，吳昊走進來，他安撫着媽媽，在一邊坐下來。
那母子倆的眼神不約而同的看着墨子染。
真的是太像了，所以兩個人心裏都期待着什麼。
“墨子染，是來複查的？”
“想查一下恢復記憶的可能性有多少？”顧思宸發問。
“是，我見過以前的同學兩次，可都沒有像之前那樣恢復記憶。”墨子染在一邊闡述。
顧思宸轉頭看着墨子染，去見那個警察是因爲想刺激自己的記憶？
“大腦神經系統繁雜錯落，科學家一直都在攻克也沒有完全掌握，所以記憶也無跡可尋，它比我們的神經系統還要複雜。”
“國外有先例嗎？”
“有，你敢去試嗎？”
“作爲醫生，針對神經類疾病，我的宗旨是，病情不影響患者的正常生活就好。
而她，可以過好以後的每一天，何必糾結過去呢？難道你很在意。”
“……”他在意嗎？
他想讓墨子染恢復記憶嗎？
記得自己曾經給一個男人生過孩子，她是什麼心情？
一瞬間，顧思宸後悔了！
他希望這一生，墨子染都不記得過去發生的事。
“我想知道。一個沒有過去的人，那些片段拼湊不了完整的我。”
“那您介意說一點那些記憶嗎？”
“……”墨子染看着遠處一直盯着自己的母子和身邊的顧思宸，猶豫再三。
“說了，真的有幫助嗎？”
“我不敢向你保證。這種事情，變數太多！”
“我不想說。”墨子染真的丟不起人。
她也說不出口。
顧思宸一直看着墨子染的神態，他陷入沉思，難道？
她有和他的記憶，只是太少。
“顧總裁，中午方便一起喫個飯。”吳主任看了看手錶，站起來說。
“好！”顧思宸回頭看了一眼吳太太，痛快答應。
他知道墨子染是一個孤兒，那麼親生父母會是這一對夫妻嗎？
醫院大門口，一間雅緻的餐廳裏，吳主任——吳罡，他禮貌的稱呼顧思宸。
“顧總裁……”
“叫我思宸就好，吳叔叔和蘇叔叔都是朋友。”
“嗯！好，和你說一些陳年舊事，希望你們別介意。”
“不會。”
墨子染開始緊張，她記得她沒有父母，難道他們是？
“二十年前，我們夫妻在公園裏走散一個五歲的女兒，至今都沒有找到，我妻子愛女心切，一夜便癡傻了，凡是像她或者像聰兒的女孩，她都說是她的女兒。”
“近幾年已經恢復，今天也是一個尋常的檢查，可，沒想到遇見你們。”吳罡低着頭，照顧一個精神失常的人，真的是心力交瘁，他心疼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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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沒辦法用正常思維引導他。
“我夫人她是孤兒。”
顧思宸一句話，讓其他幾人眼前一亮，讓墨子染驚訝不已，她都不知道，
應該說她不確定？
她想過，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