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聿一向關心喬寶兒,他之前應該是察覺到了一些信息,然後去了意大利某座島嶼接觸過什麼人,後來纔會染上這樣的病。”
君之牧神色嚴肅。“唐聿是不是接觸過斯特羅齊家族的人?”
“喬寶兒前段時間撿到那枚古幣就是斯特羅齊家族的徽章。”
“什麼斯特羅齊家族的徽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喬文宇朝他擺擺手,“你這麼大的本事,你想知道什麼自己去查,我現在只是個平常的退休老人,很多事我已經不再過問。”
君之牧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眉頭一皺,直接扔下一句,“喬寶兒的生父是誰?”
喬寶兒的生父?
這一個問題,直接讓喬文宇平靜的內心震出了巨浪,他臉色大變,“我不知道!”他試圖隱忍平靜的心態,卻始終無法冷靜下來。
每次想到這樣一個男人,他就異常憤慨,無法平息。
當初顧如晴跟一個陌生男人意外發生關係,懷孕了,因爲顧如晴當時在圈子裏名氣大,追求她的男人衆多。她自己沒注意連懷孕了也不知道,等胎兒五個月大才發現,顧老將軍不准她打胎,也怕未婚先孕招來閒言蜚語,最後陰差陽錯之下,他主動提出願意幫忙隱瞞這件事情,顧如晴嫁了他。
喬文宇是自願的,他出身配不上顧如晴那樣天之驕女,他愛慕她的光彩耀人,不介意生下的孩子生父是誰,只要顧如晴嫁他,此後他們一家三口和和樂樂的生活,那是他的本意追求。
但事與願違,無論他多麼努力,對顧如晴千依百順,她還是心心念念着那個只見過一面的陌生男人。
喬寶兒的生父是誰?
喬文宇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他曾經瘋了一樣去追查,每天夜裏嫉妒的發瘋,身旁的妻子跟他同牀異夢。
曾經的那段時間,他真的活得很灰暗壓抑。
最後他決定完了顧如晴的夢,將她暗地送走去找那個男人,他放開了她,這麼多年,他還沒有放過自己。
他內心深處總有些卑微,自己到底比那個男人差在哪裏,爲什麼在顧如晴眼裏,他總是比不上那個人。
“喬寶兒她姓喬,她一輩子都是我的女兒。”
喬文宇突然激動了起來,鏗鏘有力的說着,“就算那個男人回來了,突然出現,喬寶兒也還是我的女兒,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喬文宇養育了喬寶兒這個女兒這麼多年,雖然心底愧疚曾經待她太過苛刻,但他從見她出生落地那一刻起,就認定了這女娃就是他喬文宇的孩子。
“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就出去!”
喬文宇不想談論這個讓他撓心撓肺的話題。
君之牧是第二次被喬文宇用這種冷冰冰的語氣轟出門外,但這次君之牧並沒有隨他的願,他站直身,一雙深眸直視眼前這個已經年過半百的老人。
“唐聿應該是之前調查過斯特羅齊家族的徽章的有關事情,他現在得了怪病。”
君之牧的話語相當嚴肅,“我不在乎喬寶兒的父親是誰,但希望你能提供有效的消息……我相信你也不願意看見喬寶兒身邊潛藏一些難以預測的危險。”
喬文宇聽了他這麼說,心情也冷靜下來,唐聿最近得了怪病嗎?他並沒有認真打聽過。而且他當然不願意看見喬寶兒被置身於危險之中。
看着君之牧此時嚴肅的神情,喬文宇內心裏又有些不爽了,這感覺就好像他這個父親一點也不關心自己女兒,都讓君之牧一個人去操心了。
喬文宇故意換了話題,氣哼一聲,“寶兒現在身邊潛藏的最大的危險,就是在你們君家那個君三姑姑,你姑姑一天到晚給她找麻煩。”
君之牧神色怔然,正想催促他談及正事,喬寶兒生父的事情,喬文宇肯定知道點什麼。
可偏偏喬文宇之前在他那吃了不少悶氣,揚手一揮,“出去,出去。”
君之牧臉色難看,也沒再強迫,喬文宇怎麼說也是混跡商界,他會有自己的想法。
喬文宇一個人在書房裏呆了一下午,連原本今天他作爲老壽星,能看見孩子的那份喜悅,也忽然遺忘了。
“顧如晴,你要回來了嗎。”
喬文宇透過窗戶看向山邊漸漸西下的斜陽。
夕陽的餘暉,一片淺金色灑落進這昏暗的屋子裏頭,喬文宇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他站起身往書房門外走去。
正好這時,顧如煙準備好了晚餐過來找他,“寶兒難得帶着兩孩子過來,你怎麼一個人呆在書房裏悶着,趕緊出來……”
曾經顧如煙在心裏愛慕過喬文宇,就像少女情竇初開,因爲他年青有魅力有擔當,對她姐好的不得了,她作爲一個旁觀者看着他們之間的愛恨,其實是有些心疼喬文宇當初的選擇。
而現在,現在的喬文宇這位姐夫就是她的親人。
對於喬文宇來說,顧如煙一直是妹妹,是他值得信任的人。
“小煙,你那裏有沒有還留着你姐以前年輕時那些東西……”喬文宇突然這麼問她。
顧如煙被問得有些愕然,“你忽然想要找什麼東西?”
在喬家,已經好久沒有提起她姐顧如晴了。
喬文宇臉色凝重,緩聲說一句,“你回去仔細找一下,看有沒有你姐以前留下來的日記。”
顧如煙一時也不明白他爲什麼忽然想要找他姐的日記,但也很乾脆地答應,“好,等寶兒他們回去了我去庫房裏仔細找找。”
兩人並肩往屋子裏走去,喬文宇提了一句,“等會兒,你叫寶兒他們今晚在家休息一夜,明天一大早就叫他們回去君家。”
顧如煙不樂意,“幹嘛這麼急着趕他們走啊?”
那麼難的才能夠抱一抱孩子,再說,喬老太太肯定也不捨得。
“嫁人了就是別人家的媳婦,孩子還小呢,在外面過夜他們不習慣,君家那邊也不願意孩子在外過夜太久,寶兒那粗心大意的,你這個小姨肯定要爲她想到這些。”
顧如煙笑話他,“喬文宇你自從沒到公司賺錢之後,一門心思都在寶兒是不是在君家受委屈仔細盤算了是麼。”
喬文宇臉色有些尷尬,扭頭,不談這事了。
“對了,我問你,唐聿最近生病了嗎?”
“他得什麼病,嚴重嗎?”喬文宇想起君之牧剛纔提起的,連君之牧也說是怪病,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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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如煙聽了反而緊張了起來,“唐聿最近是生病了,寶兒在電話裏有提過一下……是不是你打聽到什麼消息了,唐聿病的很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