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容妃被押進來的那一刻,葉鳳頃右眼皮狂跳不已。
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從她心底蔓延開來,好似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從頭到腳都是涼的。
如果周遠拿容妃的安危威脅慕容放,結局會是什麼?
儘管容妃這個人十分不討喜,也沒少給她添麻煩,她很不喜歡容妃,可那畢竟是慕容烈的生母。
如果容妃有什麼不測,慕容烈肯定會傷心難過。
不爲別的,只衝慕容烈,她也應該想辦法,不能看容妃死在自己眼前。
原本已經準備離開的葉鳳頃,在看到容妃髮髻散亂被押進來的那一刻,到底還是停下了腳步。
咬咬牙,捏緊了手裏的毒藥。
說實話,她其實可以從這裏吹迷煙進去,迷暈一部分人。
然而……
正殿太過空曠,那麼大的地方,即便吹了迷煙,效果也不會太好。
是可以放倒幾個人,但放倒的這些人勢必會被清醒的人發現,這個法子行不通。
完全行不通的那種!
葉鳳頃只能屏息凝神,另謀他策。
如今,她身陷虎狼之地,能保住自己已然是不幸中的萬幸,想再救旁人,怕是不太可能。
但……
那畢竟是慕容烈的生母,讓她眼睜睜看着犯險,她做不到。
所謂愛屋及烏,大抵便是如此吧。
容妃被侍衛押進來,容顏憔悴不堪,身上的衣裳也是凌亂不已。
她踉踉蹌蹌進來,直接跪倒在慕容放跟前。
此時的容妃,似乎腦子並不清楚。
跪在慕容放正前方,全然沒有要行禮的意思,也沒有半分害怕。
她像是個木偶般癱坐在地上,空洞的眼神看向慕容放。
疑惑的問:“你們是誰?”
慕容放見她神情不對,立刻關切的問道:“容妃,你這是怎麼了?”
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會兒,容妃的狀態不對勁,分明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表現。
她眼神沒有聚焦,渙散空洞,神情也是麻木的。
容妃花了好一陣功夫纔有所動作,慢悠悠看向坐在龍椅上的慕容放:“你又是誰?”
慕容放皺眉。
他很想叫個太醫過來,替容妃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情況,但……
眼下的時局根本不允許。
只得起身走向癱坐在地的容妃,在她臉上輕輕拍了拍,問她:“容妃,你可還記得朕?”
他很擔心容妃,因爲從她現在的情況來看,十分不好。
容妃擡起頭,笑嘻嘻望着他:“你?你是誰?我怎麼突然想不起來了?”
從葉鳳頃這個角度看過去,容妃確實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表情。
她這種狀態,很像是得了失心瘋。
更像是變成了一個木頭人,被人操縱着,完全沒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見。
因爲想不起來自己是誰,她雙手抱頭,眼睛裏寫滿疑惑,又看向身旁的周遠:“你……你又是誰?”
“我們這在哪裏?這不是皇后娘娘的寢宮裏嗎?”
“皇后娘娘,您去哪兒了?”
慕容放見容妃變成這樣,十分痛心。
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痛心和惋惜沒有任何用處,只會給容妃招來更大的危險。
所以……
只是看了容妃幾眼,很快便將視線自她身上移開,看向站在那裏的周遠。
“亂臣賊子,有什麼儘管衝朕來,莫要傷及無辜!”
他已經把該交代的事交代了下去,知道葉鳳頃走的時候會把他要表達的消息傳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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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沒有什麼遺憾了。
眼下,他已生無可戀,完全可以慷慨赴死,早將生死置之度外。
周遠看他還關心容妃,淡淡笑了一下:“原來,咱們的陛下也不是鐵石心腸嘛,更不是六親不認。”
“既然如此,不妨讓臣來試試咱們陛下的心腸有多硬。”
“來人!”
他衝正殿門外喊了一聲。
立刻有十幾名身着鎧甲的士兵涌入,齊齊抱拳看向他:“請問周將軍有何吩咐?”
周遠擡眼,看了看癱坐在地上的容妃,笑道:“這個女人雖然上了年紀,青春不在,到底是皇上的女人,你們還沒有嘗過皇上女人的滋味吧?”
“來來來,這個女人賞給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玩的狠一點也無所謂,只要你們能讓咱們這位陛下改變心意,怎麼折騰都成。”
說完之後他拉了把椅子過來,就坐在旁邊,笑眯眯看着慕容放。
而那十幾名身着鎧甲的士兵看有這種好事,色眯眯笑起來。
“多謝將軍體恤我等!”
十幾人爭相脫衣裳,絲毫不顧忌這正殿之內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其中有一人更是色眯眯看向周遠,試探着問:“周將軍,皇上的女人,可不止這一個吧?”
“你看看我們哥幾個這麼多人,這一個也不夠分哪。”
“咱們兄弟裏頭打光棍的多的是,他們都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不如……再叫幾個兄弟進來一起玩吶。”
周遠笑道:“不妨事,不是還有一位德嬪娘娘嗎?本將軍已經讓人將她帶來了,想必馬上就要到了。”
話音剛落,慕容焱的母親德嬪便被帶了進來。
和容妃的眼神渙散,沒有意識相比,德嬪則是要清醒的多。
她眼神明亮,衣着整潔,臉上施了薄薄的胭脂,看上去很是美豔動人。
見着慕容放,她盈盈打個千兒:“臣妾見過皇上。”
依舊是那種淡淡的模樣,好似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周遠看着楚楚動人的德嬪,眼底的笑帶了幾分淫邪:“想不到,咱們的德嬪娘娘竟然是位大美人啊。”
“來人吶,多叫幾個弟兄來,伺候德嬪娘娘。”
衆人一擁而上,有扯容妃衣裳的,也有扯德嬪衣裳的。
不同的是……
德嬪在奮力掙扎,而容妃卻毫無反應,頃刻之間,便被那幫人剝得精光。
眼看着就要受辱,德嬪也不知哪來的力氣,重重咬了撕他衣裳的人一口,隨即重重撞向身旁的朱漆大柱。
血濺三尺。
此時此刻,慕容放已經氣到眼睛發黑,渾身顫抖,擡手指向周遠,眼底盡是怒火。
“畜生!像你們這樣的人,即便得了天下又怎樣?不過是荼害百姓而已。”
“朕今日便要讓你看看,這皇位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