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兒居然喫飯拍桌,跟一羣長輩叫板了。
方大媽憂心忡忡,等着有什麼指示,結果君之牧不輕不重說一句,“她最近心情不好。”
方大媽愕然,差點忘了上次‘驗孕棒’的事,他們之牧少爺跟喬寶兒還吵了一架。
方大媽不清楚情況,她覺得,如果說喬寶兒心情不好,那源頭應該是跟君之牧有誤會,她希望君家和和睦睦,硬着頭皮開口,“之牧少爺,老爺子其實已經對少夫人很寬容了,可是,可是上次那個事情……”
對比江美麗這位君夫人,再看看喬寶兒這位君家少夫人,待遇完全不一樣,可見君老爺子也有點私心。
君之牧看她這爲難糾結的表情,“什麼事,直接說。”
“就是,上次驗孕棒的事……”方大媽已經糾結了好久,決定還是要說出來,“君家這麼大,人丁單薄,你跟少夫人還年經,多生幾個孩子家裏也熱熱鬧鬧……”
上次君之牧發現房裏有一支陽性反應的驗孕棒,當場就大發雷霆拖拽喬寶兒去醫院驗孕,一開始想不明白,喬寶兒就算懷孕了也是喜事,事後方大媽心底有個猜測。
他們之牧少爺很可能私自做了結紮手術,所以發現驗孕棒纔會這麼盛怒。
君之牧聽到這裏,頓時臉色難看,冷下聲音,“這件事不許跟任何人提起。”他直視着方大媽,冷沉的語氣明顯警告。
方大媽低下頭,小聲建議着,“之牧少爺,家裏現在有一對雙胞胎,但你跟少夫人身體都很年輕健康,再多生一個也是件大喜事……”
“出去。”
君之牧對方大媽算是留了一分薄面,沒有再多談論,直接讓她出去。
方大媽見他這態度,勸不動,轉身出去順手關上書房的門。
對着門板嘆氣,“難道是喬寶兒不樂意生二胎……她居然讓男人做結紮手術,這實在……”傳統思想,就算不想生孩子,都是女人做結紮,這實在太放肆。
這件事要是讓君老爺子知道,那可是不得了了,子孫血脈的事,老人肯定希望多孫多福,何況君家家大業大,就算以後是外面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只要是君家的骨肉那都是金孫寶貝。
臥房裏的喬寶兒對他們的交談並不知情。
她小姨正給她打來電話,提醒她要回c市一趟,她爸喬文宇後天過生日。
“這麼晚,原本想明天再給你打電話,但又擔心你把這事給忘了。”
顧如煙看着時鐘深夜11點,不過自家人也無需過多規矩,“你爸跟你奶奶天天盼着你什麼時候帶雙胞胎回來,可千萬別搞忘了啊。”
喬文宇過生日倒不是什麼大事,喬家一心盼着見見寶貝雙胞胎外孫,君老爺子把孩子藏着,想見一面也不容易。
“最近能不能聯繫上唐聿,如果他有空的話,也喊他一塊回來一起喫頓飯……”顧如煙早就把唐聿當自己人了。
提到唐聿,喬寶兒滿臉愁容,嘆一聲,“小柱子最近不太好了。”
“怎麼了?”
顧如煙有些喫驚,擔憂倒是少一些,雖然唐聿自閉,但一直不需要別人操心,他總能把事情處理得乾淨利落。
“小柱子……他身體不舒服。”喬寶兒也不知道怎麼說,隨意敷衍過去。
顧如煙聽說只是身體不適,“年輕人免疫力好,應該很快能好起來。”
“我今天過去他公寓,陪他坐了大半天,他都不跟我說話了。”喬寶兒一邊說着一邊發愁。
“你以爲唐聿是個話癆,他本身就不愛說話。”
喬寶兒又嘆了聲,“不是,是我跟他說話,他不搭理我了。”
唐聿自小對她可謂是言聽計從,千依百順的,居然不搭理她了。
“……不能總是認爲唐聿就該偏心向着你,他也有自己的隱私,”顧如煙語氣嚴肅了起來,“你都嫁人了,有些事,要忌諱。”
喬寶兒心直口快,“忌諱什麼,我跟唐聿那個關係啊……我從小就開始操心他,整天擔心他被人欺負,他現在居然不搭理我,我跟莫高表叔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顧如煙聽她這理直氣壯的語氣,倒是想笑了。
“唐聿什麼時候要你瞎操心了,你不給他找麻煩就阿彌陀佛了。”
“小姨你不明白,唐聿有時候很笨的,他燙傷流血又不會處理,被人打還不知道跑。”喬寶兒有時候覺得自己都愁死了。
喬寶兒和唐聿那些孩時的過去,別人很難理解。
顧如煙聽她說這些,轉了話題,再次強調,“寶兒,你嫁人了,你要多想想你的丈夫,不能像從前那樣跟唐聿走太近。”
喬寶兒都結婚快兩年了,孩子也生了,偏偏一點也不像個已婚女性,也不知道君家的人會不會有想法,他們喬家也是很苦惱。
“你嫁入君家,就是之牧他沒給你立那些條條框框,你才還過得跟個未婚的那樣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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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小姨又再吹捧君之牧了,喬寶兒很不爽君家的人。
“君之牧上次因爲小朱的一個驗孕棒莫名其妙兇了我一頓,他脾氣,最難相處了,陰晴不定,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以爲在君家撒手享福,清閒當米蟲麼,君三姑姑還一天到晚針對我,我今晚忍無可忍拍桌跟他們攤牌了!”
喬寶兒越說越來氣了。
顧如煙感嘆撫額,她這侄女是真的不適合嫁入大門大戶。
“……撇開君家那些親人的是非對錯,憑着君之牧現在的身份地位,他在外面剋制不跟女人搞曖昧,就是對你的尊重,你也得時刻記住之牧是你丈夫,知道嗎。”
她小姨掛斷電話後,喬寶兒沉默了一會兒。
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11:45,剛纔她好像聽到樓下的聲音,君之牧回來他現在應該在書房。
牀上,喬寶兒之前特意搬了兩張大絲絨被子,因爲君之牧要跟她搶被子。
乾脆拿來兩張被子,一人一張。
站起身,看着這二米多的大牀上兩張被子,就好像夫妻同牀,卻同牀異夢的感覺,喬寶兒認真想了想,抱起其中一張塞回衣櫃裏。
其實她真的很少爲君之牧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