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顏如今走路是沒有腳步聲的,她的腳下步步生花,是在學堂裏的衆人忽聞一股奇異的花香,孔昴忍不住好奇往外看去。
這一看,直把孔昴看得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秦朝顏就是在孔昴的無比震驚中走進了學堂內,她進來後,不止孔昴瞪圓了眼,司馬蓀等人也不遑多讓。
衛昭在短暫的驚訝後,就是無盡的驚喜。
小糰子笑得眉眼彎彎地看着她,秦朝顏的眸中也帶上了笑意。
衆人看着秦朝顏走上了夫子們講學的位置,瞪着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怕打破這場幻夢。
直到秦朝顏出聲,他們才相信這不是在做夢。
但秦朝顏說的話,一下把他們平靜的心湖給炸得亂七八糟的。
“我是新來的秦夫子,負責教授你們學理科。以後,我們就要一起學習,一起進步了。”面對他們,秦朝顏不打算和應對其他人一般說些文縐縐的話。
如無意外,以後在這大祁,她相處最多的,應該就是眼前這羣小孩。
秦朝顏並不打算在他們面前裝些什麼,就以她的真實性格坦誠相待就好了。
話落,秦朝顏發現面前的衆人有了一點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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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堂裏的每個小孩頭上多了一團黑團,像是黑霧,也像是烏雲,秦朝顏眨了下眼,再看上去,發現並不是她的錯覺。
可她先前,不是沒有和這羣小孩接觸過,並沒有看到他們頭頂的黑霧。
而,在衆人頭頂的黑糰子中,衛昭頭頂一團白茫茫的糰子,顯得格外不同。
秦朝顏想到了425上的支線任務,進入學堂教書育人,想來,也和這些變化是有關係的。
現在是她當夫子的第一堂課,秦朝顏抿了下脣,把重重心緒壓了下去。
底下衆人,衛昭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激動到從座位上站起來,雙眸亮晶晶地看着她。
“仙女姐姐!你是新來的秦夫子!你是要來教導我們嗎!?”
衛昭一開口,其餘人也紛紛大着膽子問出聲來。
“仙女姐姐,你要教我們什麼,是法術嗎,還是降雨的本事,還是降妖除魔!”蕭長空激動道,那副模樣,彷彿秦朝顏只要說是,他立馬就能出去降服妖魔鬼怪一般。
司馬蓀等人的眼眸也是一亮再亮,就差不能直射出光芒了。
秦朝顏失笑,她擡了擡手,二十名小孩立馬安靜。
衛昭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小臉紅撲撲地朝秦朝顏行了個謙禮。
“仙女姐姐,是臨安太過激動了。”
“臨安,坐下吧。”秦朝顏道,“知道你們好奇,上課前,我先解答下你們的疑惑。”
衛昭乖巧地坐下,看着他們二十雙明亮的眼眸,還有他們臉上的小歡喜。秦朝顏沒來由地心情好了許多,果然,和乖巧可愛的小孩子們相處,心情就是會不由自主地明媚許多啊。
“以後,我就是你們的秦夫子,不管是在書院內,還是在書院外,你們喊我秦夫子就好。”
“我想教你們點我世界的知識,和院長他們說的是理科,但我昨晚細想了想,我要教的,也不能用這個詞語來形容,大概是,雜學。”
“教你們一點好玩的,我覺得有用的知識。”
“好了,以後每三日的這堂課,就是我的了,可不許逃學。”
“今天,給你們上的第一節課的內容,就是了解人。”秦朝顏提問道,“你們知道,人身上有多少個器官嗎?”
在孩子們迷茫的眼中,秦朝顏開始了她在大祁的第一堂課。
衛昭和司馬蓀祁鳴等人,在知道是秦朝顏當他們的夫子後,上課的態度比平時還認真了幾分。
如祁承、蕭長空等不愛讀書的,也被秦朝顏用詼諧的語言引到了課堂上,認認真真地上課。
待到外頭的鐘聲響起,秦朝顏說這節課結束時,衆人還有點意猶未盡。
蕭長空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怎麼一節課這麼快就過去了,他還想再聽仙女姐姐講人的大腦、小腦的知識。
秦朝顏道:“好了,這堂課到此結束了,你們課後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找我,我就住在書院的碧落軒裏。”
她轉身想往外走去,想起什麼,腳步頓了頓,擡手扶了一下額頭。
果然,不管是人是神是鬼,不能熬夜,熬夜會健忘的。
秦朝顏停住腳步,轉身看着他們,道:“今天是我以夫子的身份第一次和你們見面,給你們準備了禮物。”
說着,秦朝顏把在425上買好的東西從揹包裏取出來。
她給小孩們準備的,是被雕琢成游魚形狀的羊脂玉玉佩。
發禮物時,秦朝顏使用了張隔空傳送的符紙,把每塊玉佩傳送到各人面前。
“走了,下節課見。”
秦朝顏走後,學堂裏安靜了一會兒後,有人憋不住第一個發聲了。
“仙女姐姐成了我們的夫子,她還送給了我們玉佩!”
“聽我阿爹說,羊脂玉很珍貴的。”
“大哥,我看看你的玉佩。”
“去去去,你自己有,這是仙女姐姐給我的。”
“啊!你們快看!”陳兆喜驚喜道,“玉佩後面刻着我的名字。”
陳兆喜這聲一出,其餘人也紛紛低頭查看。“我也刻着名字!”“我也是!”
衛昭看着手中的玉佩,還有被貼在玉佩後面的紙條,他笑得眯了眼。
學堂裏的這一幕幕,很快就成爲了紙上的信息傳進了宮裏。
祁帝看着暗衛傳來的消息,人的器官,人體,還有羊脂玉啊……
神女教的知識,着實令人生迷,也似乎很有用處和有趣。若不是他如今已是當爺爺的年紀,又是一國之君,祁帝還真想厚着臉皮去應天書院聽課。
他把紙上的知識又抄了一遍,然後把原件遞給洪公公。
“洪釗,把這送去太醫院,讓那些太醫們好好看看學學,要是有什麼不同的見解,也可以提出來讓朕聽聽。”
“老奴遵命。”
洪公公雙手從祁帝手上接過紙條,那幾張薄薄的紙條,在洪公公的心中,比他的命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