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只是這聲音裏不同以往的溫和,帶着怒氣。
林簾看過去,韓在行大步過來,清潤的臉上覆滿寒霜。
林簾心緊,“弗蘭克,你快放我下來!”
她從沒見韓在行生氣過。
這是第一次。
沒想到她說完弗蘭克抱她抱的更緊了。
林簾擰眉,“弗蘭克!”
弗蘭克不言不語,臉色卻沉沉的看着走過來的韓在行。
這個人一直在林簾身邊,以不可替代的人自居。
他忍他很久了。
林簾剛說完,韓在行便來到她面前。
“學長……”
她剛出聲,來不及反應手便被拉住,眼前視線顛倒,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穩穩當當站在地上,韓在行擋在她面前。
弗蘭克沒想到韓在行會直接動手,所以愣了兩秒,林簾被韓在行拉走。
但他很快反應,去抓林簾,韓在行卻一拳打在他臉上。
林簾懵了。
弗蘭克也懵了。
韓在行拉過林簾就走。
這個叫弗蘭克的男人激起了他的怒火。
林簾被韓在行拉的踉蹌,手上也傳來痛。
她想說什麼腦子卻亂糟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很快她被韓在行拉進車裏。
而車門剛關上,一個拳頭便打在韓在行臉上。
林簾捂住嘴,“學長!”
韓在行倒在車門上,但他反應極快,在弗蘭克抓住他衣領的那一刻,他一拳打在弗蘭克臉上。
弗蘭克也不甘示弱,一拳打過去。
兩個大男人就這麼打了起來。
林簾趕緊下車,“你們別打了!”
兩人抓扯着對方,眼睛裏都噴着火,你不讓我也不讓。
林簾上前,抓住他們的手,冷聲,“我讓你們兩個放手!”
兩人僵持着,不放。
看着對方的視線恨不得把對方給吃了。
林簾點頭,“好,你們想打那你們慢慢打,我不奉陪了。”
她轉身走出去,攔了
輛出租車便離開。
她一走,兩人自動放開,韓在行指着弗蘭克,“我要再看見你強迫她,我絕不放過你!”
說完,上車,飛快追上去。
弗蘭克勾擡手,抹了把嘴角,一抹血紅印在指腹上,刺眼的很。
他冷聲,“你不放過我,我還會放過你?”
很快,弗蘭克離開。
幾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走進電梯,沒多久,來到一個vip貴賓包廂。
包廂裏坐着兩個人。
一個黑襯衫,黑西褲,像天生的暗夜王者,全身上下都透着危險。
一個白襯衫,白西褲,嘴角勾着一抹笑,鳳眸微揚,身上是一股儒雅的氣質。
一黑一白,像一個白天一個黑夜。
而這個黑夜便是湛廉時,白天是林欽儒。
男人來到湛廉時身旁,小聲說:“湛總,剛剛我看見韓先生在仙苑外和人打起來了。”
湛廉時拿着酒杯的手一頓,“在行?”
“是的。”
“因爲什麼?”
“好像是因爲一個女人。”
“有沒有受傷?”
“受了點皮外傷。”
“嗯。”
男人離開。
從始至終,湛廉時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淡漠無情的好似說的不是他外甥,而是在說一個莫不相干的人。
包廂門關上,林欽儒便看向湛廉時,嘴角習慣性勾起,“你不打電話慰問一下你外甥?”
兩人多年好友,對對方的家庭情況基本都瞭解
所以,林欽儒對韓在行並不陌生。
尤其韓在行之前得過一場嚴重的病。
家裏很寶貝他。
“不是大事。”
林欽儒見湛廉時這無情的模樣,失笑,“有時候我都知道對你來說,什麼纔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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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一副天塌下來都不會影響到他的模樣。
自信,自負。
韓在行跟着林簾到了她公寓樓下。
看見她下車,他立刻跑過去,“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