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以病相逼

發佈時間: 2024-10-27 19:3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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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以病相逼

現在的她,像個刺蝟。

他擰眉解釋,“當時情況緊急,她流血了,我不小心才撞到了你……”

情況緊急?

“一點燙傷,撞破流了點血,發生在謝芷音身上,對你而言就是緊急情況?”

溫寧笑了,狠狠的笑了起來。他還真是寶貝這個女人。

那她算什麼?人如草賤?

“她現在的確不能受傷!”厲北琛容顏微冷,把手裏的碘伏放到桌上,順勢跟她講明白,“溫寧,別再讓我看到你和她發生衝突。

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可能因爲前晚,我離開了九九,你對她惱然在心。

今天早晨才做出這種事……”

“我做出哪種事?”溫寧瞬間暴怒,“厲北琛,你以爲我還惦記你,喫你的醋,因爲你絕情的行爲,把賬算到謝芷音頭上,故意挑她的刺?你是不是這麼想的?”

“我沒有這麼說。”他脣抿得冷。

但,在一個公司,屢次起衝突,他閃過這些猜測。

這個關口,他希望她可以退讓。

即便,謝芷音就算是有意的,就這兩天,她可不可以讓步一點。

可她的語言,行爲上的尖銳,都不像是要放過謝芷音的樣子。

厲北琛不能說原因,只能強制地提出要求,故作冷漠,“謝芷音不懂公司規章制度,

她就是來體驗生活的,

她出入了誰的辦公室,這沒犯法,你不要咬住不放。”

“你覺得她真的不懂規章制度,還是故意裝作不懂?

她挑釁我,我就還給她一筆,這裏面沒有你的原因,你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

她說的還要多明顯,她根本不在乎他,不喫他的醋,她就是和謝芷音看不順眼。

那種對他的漠視,讓他眼底很不好受,生了怒意。

吐出來的字句,也帶上冷薄的刺,厲北琛居高臨下的俯視她,“那好,我也說明白一點。

現在,我不允許你傷害她的身體,我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引起的衝突。

還有那個什麼比賽,你前天開會上已經諷刺過她只知道泡咖啡了。

加上今早這出風波,公司裏的人都在說她剽竊,說她沒能力跟你爭,

這是不是你那個下屬故意製造的輿論?我不清楚……”

溫寧冷冷的看着他,嗤笑打斷,“我對付她那個水平,還需要製造她的輿論?

你別給她加戲,厲北琛,我和你認識好幾年,你就這麼看我?”

厲北琛拿出一份錄音,點開,裏面是剛纔那些同事,對她的非議,“有人在說,你那個下屬,前天開會上諷刺謝芷音,這不是假的吧?”

“說的是事實!她沒上班時間給你泡咖啡嗎?

今早的剽竊,不也是她自找的,厲北琛,難道你真的眼瞎看不明白?

她爲什麼要拿一份拙劣的策劃案偷偷到我辦公室,封面還和我的一樣?

不就是爲了讓方瑩誤會,那一份是我的。

所以,她即便耍心機,你也縱容,你要我退讓?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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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給你臉!你也沒那個面子!”

溫寧甩開他的手掌,扔下那瓶碘伏,渾身冷透的走出去。

她尖峯刻薄的話,好像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讓他的深邃的面容猶如冰封。

翻譯過來就是:你算什麼東西?

他在她心裏,已經不算什麼東西了,她不肯爲了他、爲了母親,受那麼一絲委屈。

而他,爲了她不因母親的白血病內疚,受傷,一直在隱瞞,不讓她知道。

說到底,母親的白血病,還不是她的藥丸引起的!

他做這一切,到底是爲了什麼?爲了誰?

這一刻,冷意與氣惱在他的胸腔來回燒灼,突然覺得自己的堅持,是自作多情。

修長指骨,冷然作響,男人一腳踹翻了醫藥箱。

“厲總……謝小姐在辦公室裏檢查的時候,暈倒了。”門口,祕書小聲地說道。

厲北琛狠狠捏了捏眉心,從未有一刻,覺得如此這般,沒勁!

可時間不給他疲倦的機會,青筋暴跳着,他冰冷的大步跨了出去。

不一會兒,方瑩在辦公室門口看到,厲北琛讓女保鏢抱着謝芷音匆匆走出辦公間,

樓底下的救護車在呼呼叫着等待。

“謝芷音肯定是裝病!”方瑩回頭,對溫寧氣惱道,“也不知道爲什麼厲大少,要這樣重視她的身體?

咳兩聲,燙傷破裂,又不會死。”

溫寧已經沒有了情緒,不想再知道他們那對男女的任何事。

“我們繼續做策劃,今晚得熬夜,明天有場仗。”她苦中作樂地扯出一絲笑。

方瑩只得,學着她,平靜下心,坐在桌前,和小助理,三個人忙活起來。

醫院裏。

謝芷音做了一輪心肺復甦,醒過來,醫生給她喂調心率的藥,她卻不肯喫。

蜷縮在牀頭,她楚楚低啞的哭着。

厲北琛抿脣,拿過醫生的外傷膏,想處理她腳踝的傷口,她也把腿縮了回去。

厲北琛看了眼女保鏢,女保鏢試圖去握住她的腳踝。

“北琛哥……我不上藥。”

“那就把心臟藥先吃了。”厲北琛按着耐心,開口。

她的血壓值測量,一次比一次低。

不到24小時,她就要爲母親輸血,他不能允許任何意外的情況出現。

“我不想喫……北琛哥,我真的有那麼差嗎?”

謝芷音哀哀自憐,猛然擡頭,幽幽看向助理,“你拿我的策劃本來,我要繼續做策劃!咳咳……”

“你這個樣子,怎麼寫策劃?”厲北琛擰眉,嚴峻的開口。

“可是我……被大家說剽竊,我真的受不了。

我知道自己專業差,和姐姐比脫了一大截。

姐姐對股份和謝氏都勢在必得,我沒想和她搶。

只是,大家現在都在奚落我,瞧不起我,我好難過。

我從不爭奪什麼,可這一次……我忽然想贏,不爲了股份,就爲了一口氣!

就算兩年後我死了,我也不想落個剽竊的名聲。

北琛哥,你可不可以幫幫我?

股份,我死了後,還是姐姐的啊。

我就想要贏這一次……

否則,否則我……咳咳咳……”

她壓着心口,急促咳倒在牀上。

檢測儀的數據上下波動,醫生看了眼厲北琛,“病人的情緒很不穩定,會時刻影響血壓。

腳踝的傷口她又不讓處理,有點感染了。

如果明天還是這樣,那她的泵血量根本不夠輸血,想辦法讓她安靜下來吧!”

厲北琛看着激動的謝芷音,他冷峻的臉覆蓋冰霜。

半晌後,他終於開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