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心裏還是不甘心,這一年多我爲她付出了很多,還拿了家裏的錢去討好她,可現在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餘生聽到奶奶拿了決定,還是忍不住抱怨出來。
“有什麼不甘心,像她那樣的女人,誰娶誰倒黴。你可不能一時糊塗娶這麼一個禍害回來,到時傷害的可就咱們全家人。”方小草也很心疼投入進去的錢,但她不想全家因爲這麼一個女人,每天過得水深火熱,這不利於子孫後代。
“她以前也沒有這樣難說話,可能是……”餘生還想解釋,但讓親奶奶給打斷了。
“不管她以前如何,就衝剛纔她那樣,我就清楚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嫁你,還五千的彩禮,城裏一套房,賣了咱們全家也湊不出來這麼多的錢,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方小草這話說出了全餘家人的心聲,可不就是這樣嗎?
天知道他們在面對王月那個女人時有多麼難受,那種難受就像是別人從頭到尾都在否定你的那種感覺。
和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他們非得氣死不可。
“小生聽你奶奶的話。”大舅拉着臉瞪着兒子。
二舅和三舅也跟着附和表示王月不能娶。
餘生卻突然來了一句,“咱們沒有錢,表弟流年不是有嗎?咱們可以向他借。”
“啪”他這話一出,方小草的手直接拍在桌邊。
“虧你說得出來,剛纔爲了你那個對象,奶奶就已經把流年給得罪了,不說借錢,就是你爸他們做個體戶的錢都要打水漂,你還在想着王月那個瘋女人,你還是不是我們餘家的種了。”
餘生沒有想到奶奶會這麼生氣,瞬間不敢吭聲。
三個舅舅想到剛纔對待張流年的態度,心下也沉了沉。
他們確實是忽略了外甥,也委屈了他。
早知道這個王月不會成爲餘家媳婦,他們就不該給她這麼多的臉,現在好了,把有錢的外甥得罪了,鬼知道他還會不會再幫他們。
就在他們這樣想時,張流年抱着女兒帶着妻子回來了,一進屋就受到了全餘家人的注視。
餘小花不明所以的坐下問了句,“你們這樣看着我們幹什麼?”
剛纔她親自帶着兒子兒媳去找了赤腳醫生,纔回來,所以不太清楚孃家發生了什麼。
方小草見女兒帶着外孫回來了,扯出一抹笑容說道:“我們打算不讓小生和那個王月在一起,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想要嫁給小生。”
餘生並不意外母親會做出這種決定,她孃家最清醒的就是她這個母親。
“這是好事,對方開出的條件那麼高,一看就不是想要嫁給小生,分手了好。”餘小花認同的點頭。
這時,餘生突然插嘴說道:“這手不是我們想分就能分的,得王月放棄纔行,不然咱們誰也惹不起她家,而且以我對她的瞭解,她肯定是去找她爸爸過來,讓他收拾咱們,眼下咱們還是想想要怎麼辦吧!”
方小草聽後想了想,看向女兒一家子提醒道:“小花,你們要不還是先回去吧,省得到時發生衝突。”
剛纔她因爲那個瘋子委屈了外孫,眼下可能會有大麻煩出來,她想賣外孫一個好,讓他們先行離開。
張流年沒有回答,倒是餘小花心動了,可當她看向兒子時,只看到面無表情的臉。
兒子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走,還是不想?餘小花不解,也就不敢吭聲。
“外婆,冤有頭債有主,她是我打的,今天我就在這裏等着看看她能叫多少人過來。”不把這事解決,張流年哪會離開。
這事本來就是他和王月之間的矛盾,外婆家雖然對他不怎麼親厚,可他自己的事肯定要自己解決,不能因爲自己害了外婆家。
三個舅舅見他還真想和她對着幹,也開始勸他早點離開。
“流年,你雙拳難敵四手,還是早些離開爲好。”
“流年,剛纔是大舅對不住了,因爲小生這個混小子,害得你受了委屈,大舅代他向你道歉。”
“流年,三舅覺得你還是走爲上策,看那個女人來頭不小,你怕是可能無法應對。”
“……”
張流年還是沒有同意,他不是一個喜歡逃跑的人。
餘生見他不出聲,也加入進來遊說:“表弟你走吧,王家聽說在南城勢力很大,還和黑道上面的人有來往,你一個做個體戶的哪能對付得了她們王家。
剛纔是我這個做表哥的對不住你,爲了一個女人朝你出手,對不起,是我沒有出息。”
餘生知道自己要放棄王月後,也覺得自己做得不太對,鄭重的向張流年認錯。
張流年並沒有接受他的道歉,但還是說了句,“婚姻大事還得是你自己想清楚。”
張流年記得大表哥的媳婦好像並不是這個有錢女人,所以說這個女人只是一個過客,還是一個羞辱餘家的過客。
只是張流年以前並不知道這一出。
餘生聽後一臉痛苦的抱着腦袋,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也就是在這時,一聲轟隆巨響在外面響起。
張流年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外婆的泥巴屋都抖了抖。
“怎麼回事?地震了嗎?”大舅嚇了一跳,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這時外面再次響起王月那囂張無比的聲音。
“餘家人全給我滾出來,特別是你們餘家外孫,讓他滾出來向我磕頭認錯,否則我爸會幫我把你們餘家直接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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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點名,張流年交代妻子不要動,便走了出去。
一出堂屋就見院中站滿了打手,在打手後面還有一輛車緩緩開進院中。
而剛纔的巨響,是因爲王月讓人用車撞倒了餘家的泥巴院牆發出來的聲音。
張流年收回視線看向院中打手,目測也就三十來個的樣子,他們的手中全都拿着傢伙,有扁擔,也有木棍,看來這次是想動真格。
“你個龜子孫子終於捨得出來了,給你一個機會,跪在我的面前把我的鞋子舔乾淨,要是你把我舔高興了,就可以放你一馬。”王月一見張流年眼底閃過驚豔之色。
這個男人果然是帥得要死,可惜好像是有媳婦的人了,不然她還想要和他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