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冉看向他,只是那眼神,比剛纔要淡漠許多:“是不高興了又怎麼樣?你憑什麼認爲我會在你跟江晚寧保持聯繫的時候對你笑臉相迎?”
男人稍稍挑眉:“你喫醋?”
“不是喫醋,我就是單純的不爽,你分明是我的丈夫,可比起我卻更願意相信江晚寧,這樣,你讓我怎麼高興?”
“我什麼時候更願意信她了?”
她的眼神有些倔強,又帶着幾分受傷:“你剛纔說我把你的晚寧想的太複雜了,不就是更願意相信她嗎?”
傅沉烈陰沉着一張臉,許久沒說話。
這沉默在溫冉看來,就是默認。
她輕輕地勾了下脣角,那弧度淡得他可能都沒發現。
而後,女人轉過身閉上了眼睛。
傅沉烈很快抱了上來,嗓音裏透着幾分誘哄:“好了,我們不吵架了,不是說了麼?一切等週五確認她病情之後再說。”
息事寧人只是一種態度,無關信任。
爭執時,好的態度固然重要,但信任,卻是底線問題。
溫冉沒說話。
男人關了臥室的燈,又在黑暗中吻了吻她的頭髮,聲線低沉地跟她道“晚安”。
……
第二天,溫冉和傅沉烈一起去上班。
新的司機上崗了。
她不用再坐在駕駛座上開車。
她和傅沉烈一起坐在後座,從上車到車子開出環島別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其實再往前追溯的話,今天早餐時,餐廳都比平時安靜許多。
溫冉在車上,刻意坐的靠車窗很近,臉也一直盯着車窗外,她在盡最大努力忽略傅沉烈,心中還有未消的怨氣,不想跟他說話,哪怕一個字。
不過,傅沉烈顯然不這麼認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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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程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時不時還會瞥一眼身側的女人,見她好像沒有跟自己搭話的意思,面無表情的臉色不由得冷了幾分。
等車子行駛了三分之一左右的路程,男人終是盯着溫冉開口:“這條路你走過無數次,外面的風景不應該早就看膩了麼?怎麼還一直盯着?頭扭着不難受?”
一連好幾個問題。
溫冉都聽見了,卻也沒回頭。
她淡淡道:“以前是司機,得專心開車,沒時間看風景,現在好不容易得空了,自然得好好看看。”
說到這裏,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有時候不仔細看看,都不知道這風景原來是這樣子的,之前還以爲多好。”
這話聽起來奇怪,傅沉烈皺了眉:“你什麼意思?”
溫冉終於回頭:“我覺得看風景和看人一樣,沒看清楚的時候,就會覺得很好,但仔細一看,才發現不過如此,你覺得呢?”
“太太這是在變着法罵我?”
“我一句完整的話裏,有半個髒字?”
他拉過她的手,正要放到脣邊吻,溫冉忽然使力抽走了。
男人俊臉陰沉,目光更是咄咄逼人。
溫冉沒頂住那極具壓迫感的目光,漫不經心地解釋了句:“早飯後沒洗手,不乾淨,還是別碰了,免得給你傳染了細菌,害得你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