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兒子的人多了,你算哪個蔥?”
“我不是蔥,是您兒子單膝跪地求過婚的妻子了,我們是真心要攜手度過一生的,雖然這麼說有點強人所難,但是我們是真心希望能得到您跟您先生的祝福。”
張明媚一旦喜歡一個人,而且那個人也喜歡她的話,她是絕不可能因爲外力而跟他分開的。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人家不稀罕她的話她可以扭頭就走,但是蘇白對她動了情,所以,她不會矯情,也不會在意長輩們怎麼想。
“哈,我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張明媚,你厲害啊。”
蘇母冷笑着說道,心想你終於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來了吧,就是想要吞了我們蘇家,還想要我跟他爸的祝福,做夢去吧你。
“能服衆纔算厲害,我還有的學呢。”
張明媚說。
工作人員給她端來白開水後她喝了口,突然很有興致的問蘇母:“您知道我爲什麼不喝咖啡嗎?”
蘇母皺着眉頭看着她,就差開口罵她了。
“最近不太舒服,可能懷孕了。”
“什,什麼?”
蘇母驚的滿臉發白。
“不過還不一定,之前我們有過一個,但是我那會兒情緒不好,所以沒保住。”
張明媚聳肩,一副不在乎她的態度多惡劣的樣子云淡風輕的說起來。
蘇母:“……”
“也就是那次我鬧情緒跟他分了手,但是這次他看到我跟您給我找的那個帥哥在一起忍受不了,就直接跟我求婚了,當然,前陣子我們倆也發生過關係,在他跟我求婚之前,所以……,您懂得。”
張明媚輕輕地言語着,真怕把蘇母給嚇的背過去。
而蘇母也真的驚的潰不成軍,輸得一敗塗地。
張明媚在蘇母氣呼呼的走了之後倒是很開心,其實她並不覺得自己會懷孕,醫生說她很難再懷孕了。
但是蘇白直接來的時候,她就會忍不住小心翼翼。
或者他們會有個小孩,蘇母或者會讓她叫一聲媽媽呢?
張明媚從咖啡廳離開後就想回去,卻沒想到在街上遇到林如湘的母親。
周梅顯然沒認出她來,繞開她就進了咖啡廳。
張明媚突然想起橙橙的事情,忍不住想,會不會跟這個女人有關?
據說林如湘被埋在了西山,這個女人因爲女兒的死所以故意搞了這麼個惡作劇?
張明媚上了車,看到蘇白的微信,回了聲:“在外面有事,晚點回去。”
周梅從咖啡店打包了咖啡出來,很快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裏,周梅進去後車子立即走了。
張明媚默默地發動車子,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但是車子最後卻是到了一套公寓裏。
這應該不是周梅的公寓,她記得蘇白說過,周梅之前跟林如湘住的小區名字,跟這個地方隔得很遠。
張明媚的車子不能進入,停下後從車子裏出來,去門衛那裏跟看門的小帥哥聊了會兒,再回到車旁的時候看到王瑞站在她的車前,怔了下,“王瑞?”
“嗯。”
王瑞點頭,走到她面前:“看着你跟着周梅過來的,對我們家少夫人這份心,謝謝了。”
“要謝也是阿簡謝我纔是,再說了我是爲了報恩,不圖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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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媚說道,也明白了王瑞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她能想到的,傅衍夜自然也會想到。
“這裏沒什麼特別,是那位院長跟周梅的居所。”
“那,周梅以前住的地方呢?”
“賣掉了。”
王瑞今天早上才得知。
周梅賣掉了所有的家產。
“奇怪,她幹嘛賣掉?你知道原因嗎?”
張明媚問他。
“現在還不知道。”
王瑞說。
“林家雖然破產了,但是以他們家人的脾氣,應該早就轉移了很多財產吧?會缺錢?”
張明媚想不通。
現在周梅算是一個人,又有人養,賣掉那麼多家產做什麼?
“是啊,她會缺錢麼”
王瑞望着小區裏,也不自覺的發出質問來。
還是另有原因,他心裏隱隱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林如湘,還活着。
可是當初盛鑫捅了林如湘一刀,常夏又跟袁滿說親眼看着盛鑫提着心臟從手術室門口離開,林如湘怎麼可能還活?
王瑞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
——
晚上。
王瑞選好時間去敲了袁滿家的門。
袁滿看到他後還以爲他是來蹭牀睡,結果王瑞說:“帶你去個地方敢不敢?”
袁滿看着他好奇的問了句:“什麼地方?”
“墳場。”
“……”
袁滿知道他不會開玩笑,但是當兩個人大半夜到了墳場,而且還拿了兩把鐵杴,她真的要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王瑞停好車,從後面拿出鐵杴扔給她一把:“走。”
“你來真的?”
袁滿聲音都變的小了很多。
王瑞還沒見她這麼膽小過,頓時覺得好玩,“當然是真的,跟上來。”
袁滿看他走在前面立即跟了上去,一步也不敢落下。
特麼的,真的要嚇死了。
墓碑上寫着林如湘的名字,王瑞拿着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了下,確定後將手機關掉,說:“挖吧。”
“啊?”
袁滿震驚的看着他。
挖林如湘的墳?
“怎麼?不敢?”
王瑞挑釁。
“誰不敢了,只是,她不是你死去孩子的媽麼?你,確定要挖?”
袁滿的確害怕,聲音都顫抖了。
“我活着的孩子的媽不要,管一個死了的?”
王瑞問她。
袁滿:“……”
什麼叫話糙理不糙?
算他聰明。
不過挖人墳這件事,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幹,真的挺瘮人的。
袁滿開始隨着他挖起來,幸好最近雨多,可是……
不深的地方,有個盒子,盒子裏卻……
王瑞打開那個小黑盒,裏面竟然只放着一件黑色的衣服。
那件衣服他倒是認識,的確是林如湘的衣服。
但是誰家人死了,骨灰盒裏放件衣服?
骨灰呢?
王瑞蹲在坑前嘲笑了聲。
“這……”
袁滿怔住了,常夏的話還在耳邊。
“果然沒在裏面。”
王瑞看了會兒,起身的時候不無失望的說了句。
袁滿泛起嘀咕:“也就是說,她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