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是毒蟲無毒,還能喫,那他們以後還愁什麼餓肚子啊?
餓了就去抓啊!
這臭水溝小池塘裏面都有這玩意,大明湖也是數不勝數。
想到這裏,大家不由真的期待起來,毒蟲是可以食用的東西。
“不可能,毒蟲要是無毒,那老光棍怎麼死的?張流年你休想用花言巧語哄騙大家,我不信。”
這裏面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塗美麗,說罷,她想要搶過報告一看究竟,但張流年卻擋住了她的手,“你不識字,看得懂嗎?”
“……”塗美麗氣結恨不得上前把他給手撕了,但考慮到張流年的武力值,還是強嚥下這一口氣,看向村支書,“書記,你不要相信他,他是騙人的。”
張豪沒有理她,他識文斷字,還有眼力見兒,人家的公章蓋得那麼清楚,他除非是眼瞎看不見。
所以這份報告是真實的,不是假的。
而且張流年沒有理由去作假,半年就能出真相的事實,他只要不是活得不耐煩,就不會明知這東西不能喫還會去賣。
“沒錯,這個檢測做不得假,他們說能喫那肯定就是能喫。”張豪看向大家鄭重道。
“不可能,毒蟲怎麼能喫呢?這絕對是假的,書記你不能因爲一張紙就相信了張流年啊!”塗美麗聲嘶力竭。
張豪皺着眉頭,看向塗美麗,“你就這麼希望他毒死人?”
那可是幾萬的人,要是真的讓他們村的人毒死,他們全村都要擡不起頭來。
現在事實擺在他們眼前,毒蟲,不,是龍蝦能喫,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以後村裏人誰餓了,就去臭水溝抓,也不會餓肚子,多好啊?
“不是我希望有毒,是這東西就是有毒啊!”塗美麗極力辯解,隨即想到一事,雙眼一亮。
“流年帶着龍蝦去做了食品安全檢測,這份就是檢測報告,上面寫着無毒,檢測的是咱們南城唯一一家檢測中心,做不得假。”
“就算無毒,張流年未經大家同意,獨自打撈大明湖的毒蟲,這算是侵佔集體資產,也是犯法的。”
塗美麗說罷,正好看到一排摩托警車騎行而來,然後停在了不遠處,朝着他們走來。
當即高興的衝了上去,指控起張流年的罪行。
“警官,他侵佔我們大隊的公共資產,你快把他給抓走,讓他把賺到的錢,都吐出來。”
一身正氣的帶隊隊長從摩托上下來愣住,他接到報警明明說的是,投毒害人,怎麼變成了侵佔資產了?
“不是說有人投毒害人嗎?”隊長看着塗美麗質問道。
警是她報的,她這突然的改口,讓他相當惱火。
本以爲是個大案子,結果變成侵佔集體財產的小案子,這不得不讓他生氣。
塗美麗也看到了他的惱怒,忙解釋起來,“同志是這樣的,張流年同志拿着咱們村公認的毒蟲去做個體戶,我們都以爲他是去害人……”
等她說完,隊長還是很氣,這和他所想的不一樣。
他以爲是涉及好多人命的案子才帶這麼多人來,結果就是幾塊錢的事情,這不是耍他們玩嗎?
不過,張流年未經上面批准,擅自動用集體資產這確實是要受處罰。
“你就是張流年同志嗎?你是不是真的私自侵佔了公共財產?”隊長來到張流年的面前,開始盤問。
江青青十分緊張的拉住自家男人的手,心裏慌的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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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張流年說過和守湖人簽了合作,但是守湖人可沒有這個權力把龍蝦賣給張流年。
“流年?”江青青情不自禁的喃喃出聲。
張流年扭頭安撫一笑,而後從懷裏掏出兩張紙。
“警官你讓她給耍了,我並沒有侵佔集體財產,這是我和縣長簽訂的合作協議,上面寫得清清楚楚,大明湖裏的龍蝦是我張流年的,我可以任由支配它。
要是別人敢去大明湖撈一只,我有權把他們送進派出所。”
帶隊隊長聞言,伸手接過一看,還真是縣長的公章和簽名,上面也寫清楚了張流年把大明湖裏的龍蝦給承包了十年。
也就是說十年內,誰也不能去大明湖撈龍蝦,只有他纔有權力。
“你沒有說謊,是她在報假警,妨礙公務把她帶走。”隊長把合同還給張流年,而後怒目而視的看向塗美麗。
塗美麗不可置信的大叫起來,“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的證明?”
她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張流年會有這麼多的準備。
說他做毒蟲害人,他證明無毒,說他侵佔集體財產他卻能證明他是撈自己的龍蝦。
早知,張流年這麼難纏,她不報仇了。
可是世上難買後悔藥,現在她沒有把張流年夫妻送進號子,倒把自己給弄進去了,這怎麼讓她接受得了?
“警官同志,我錯了,我錯了,你們放過我吧!”塗美麗雙手合十哀求着警察同志。
可警察同志因爲她這一個假案,浪費了人力物力,還耽誤了其他工作,要是不關她幾天,這以後誰都跑來報假警,那還不亂套了。
他們可是很忙,最近又要嚴打地痞流氓,沒有工夫在這裏陪別人玩。
“帶走!”
“不要,放過我吧!”
最後塗美麗就這樣讓人給抓走了。
等大家回神,就見張流年又在關心自家媳婦的情況,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塗美麗的下場。
不知爲什麼,光是看到他這樣,大家不免打起寒顫。
這就是以前那個人人看不起的懶鬼張流年嗎?
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
以前那個除了想要考大學,什麼都不是很在意的張流年變了。
他開始賺錢疼老婆了。
而且好像很聰明。
塗美麗這般算計他,結果沒有把他怎麼樣,反而是把自己給送進了號子。
這手段,真是幾百個人加起來,也不夠啊?
“流年,你真的和縣長達成了合作?”張豪嚥下一股莫名的情緒,看向張流年道。
“對啊!”張流年淡笑回答。
“……”什麼時候和縣長合作這麼容易了?說合作就合作,他想見一次都困難,張豪開始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