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注意到自家七弟失落的眼神,在葉鳳頃看不見的地方,瞪了他一眼。
隨即牽起葉鳳頃的手,二人直奔移花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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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慕容放的說法:他想念葉鳳頃做的飯菜了,特意把人召進宮裏,爲他做幾天飯。
所以……
此次葉鳳頃進宮,還和以前一樣,住移花宮。
有段時間沒來,先前她在移花宮裏種的那些糧食之類的農作物,都已經豐收了。
儘管她沒住這裏,慕容放還是令人好生照看她留下的那些植物。
他對這裏的重視,可見一斑。
葉鳳頃心裏暖融融的。
倒是她先前種下的那些花花草草,仍舊長的茂盛。
尤其是那幾株菊花,爭相競放,美不勝收。
那幾株孔雀公主,自帶女主角氣場,高傲又霸氣的昂着頭,吐出絲絲芬芳,看得人目不轉睛。
明豔出黃籬,冷香著秋水。
其他的,她叫不上名字的那些,也開的令人驚歎,完全無法用詞語形容。
葉鳳頃佇立花前,看了好久,幾乎移不開腿。
“頃頃還要朕等多久?”
慕容放的聲音從殿裏傳出來,葉鳳頃急忙回神。
匆匆入得殿內,與慕容烈一道向那抹明黃行禮。
“見過父皇。”
“臣媳拜見父皇。”
慕容放見了他二人,似乎也煥發了精神,渾濁的眼珠裏有了光芒。
伸手在葉鳳頃腦袋上戳了一下:“你這孩子,竟敢讓朕等!?”
他說這話的時候,黑沉着一張臉,聲音很大,架勢很是嚇人。
但……
聽在葉鳳頃耳朵裏,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老爺子就是雷聲大、雨點小。
他若是真的介意,早叫人打她板子了,哪會等到現在?
捂着胸口,笑的眉眼彎彎:“呀呀呀,臣媳婦心裏好怕呀,請皇上饒了臣媳這回,臣媳一定把看家的本領都拿出來,做幾樣好喫的,孝順陛下。”
她嘴上這麼說,眼神裏哪有半分懼意?
還時不時衝明皇天子笑。
明皇天子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大笑出聲。
“你這死丫頭,鬼靈精怪,就是朕的開心果!”
笑鬧間,幾人進了宮殿。
慕容放又跟葉鳳頃聊了會天,談了談姚淑婉,恰好工部尚書說是有事稟報,他便令葉鳳頃下去了。
葉鳳頃去了廚房,富保公公急忙跟上。
“老奴給寧王妃見禮!”
葉鳳頃急忙扶他:“公公快起來,你這樣,我不敢當。”
富保公公可是貼身伺候皇上的,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皇上跟前的紅人。
卻向她行禮,這實在是不合適。
富保在葉鳳頃的攙扶下起身。
又衝她作揖:“寧王妃有所不知,這陣子,皇上愁的幾乎喫不下東西,還是老奴按着您先前教的法子,做了碗麪疙瘩湯呈上去,皇上他老人家才捱過這段日子。”
“您失蹤的那段時間,皇上派了大批人手去找,幾乎沒合過眼,一張開眼睛就問:寧王妃可有消息?”
“如今您回來了,皇上開心,您就哄着他多開心一些吧。”
葉鳳頃這才知道:在自己失蹤的那段日子裏,皇上竟然也這樣擔心自己。
“謝謝富保公公,我知道啦。”
對待待自己好的人,葉鳳頃會傾盡所有。
因此……
今兒的午膳格外豐盛。
番茄魚、醋溜土豆絲、麻婆豆腐、紅燒豬手、毛豆子雞、清炒青菜,皆是皇上愛喫的。
慕容放看着一桌美食,自然也就知道葉鳳頃是用了心的。
又是一通賞賜。
身爲天子,國事繁重,午膳剛剛用完,立刻又有人進來,說是距國都三十里偏西方向發生了地動,有民房倒塌。
慕容放哪還顧得上其他?
匆匆與葉鳳頃打了聲招呼,轉身便走。
慕容烈自然也不敢閒着,跟葉鳳頃小聲說了幾句話之後,也跟着明皇天子一道走了
所謂地動,便是地震。
古代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知道大地在晃動,便稱之爲地動。
這個時代條件有限,即便知道是地震,也無法測試出地震等級,根本不知道傷亡情況,也不知道後續是否還會有餘震發生。
葉鳳頃只能叮囑慕容烈小心。
便目送他與慕容放離去。
想到二十一世紀面對地震時的做法,立刻找來紙筆,把自己知道的都寫下來,讓人交與慕容烈。
這個時候,生命最大,能多救一個是一個。
好在,只是震塌了幾座房屋,砸幾個村民和幾頭牲畜,影響不大。
――――
葉鳳頃此次住移花宮的目的,是找出逼月貴妃自殺的真兇。
因爲有了醉心花這個線索,她便把重點放在醉心花身上。
雖然她也覺得國都城有醉心花的人不少,這樣做無異於大海撈針。
可……
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沒有別的線索。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順着這個線索查下去。
宮外頭的事交給了楊義,宮裏頭的調查就交給了她。
葉鳳頃帶着慕容放給她的丫環,在後宮裏逛了大半天。
一無所獲。
再加上天氣熱的緣故,她便不想走路了,尋了處蔭涼地坐下,準備休息一會兒再走。
突然聽到有人說話。
“容姐姐怎地這個時候出來?”
這道聲音很陌生,葉鳳頃沒有聽過,貓着身子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那邊站了一堆人。
有容妃和她身邊的宮女隨侍,還有一些生面孔,都是她沒見過的人。
容妃今兒穿了件淺粉色雞心領短襦,下半身是鵝黃色長裙,披了件白色披帛,梳得是太平髻,髻間插着一支純金步搖。
走起路來的時候,步搖輕輕晃動,很是優美。
她手裏捏着把團扇,動作優雅的搖着,尋了處蔭涼地坐下,這才說話。
“德妹妹客氣了,快起來坐吧。”
葉鳳頃不認得那人,便問身旁兩個丫環:“那人是誰?”
小丫環仔細看了看,輕聲回答:“回寧王妃,那位是齊王殿下的生母,德嬪娘娘。”
原來是她!
葉鳳頃盯着德嬪的臉看了又看,雖然距離有些遠,瞧不真切她的臉,還是依稀能瞧出美人輪廓。
德嬪在容妃下首坐定,臉上浮起笑意:“幾日不見,容妃娘娘這皮膚愈發水靈了。”
“看得妹妹我呀,羨慕的很呢!”
被她一誇,容妃有些不自在。
抿了抿嘴脣,似乎在想說詞。
過了一會兒之後,才磕磕絆絆說道:“妹妹謬讚了,一切都得感謝妹妹的妙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