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南和關蕾他們都看着,總感覺就像是她一個人在這裏無理取鬧,喬寶兒想起了他們剛纔在房間裏的聊天內容。
故意讓她去參加這些所謂的慈善,給她整這些麻煩事情。
不相信她,不想讓她整天跑到唐聿公寓去。
偷偷地裝了很多攝像頭,懷疑她出手傷了三姑姑。
混賬,喬寶兒越想越生氣,“請問,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君之牧擋在她過道,如果是平時,她推他就憤然走人,現在呢,她去參加慈善跟着那些名媛學習,按着他的初衷變相要教訓她,時刻爲老公的臉子着想,要溫柔要順從,以夫爲天!
“還是說,你想要我留下陪酒啊?!”她咬牙,語氣古怪。
君之牧一雙深眸直視着她,低沉的聲音有些生氣,“我不是讓你去學這些?”
“真是不好意思,我慧根不足,悟性太差,學不了太高深莫測的東西。”喬寶兒揚起臉,故意壓着嗓子,假裝地很平靜地告訴他。
“我這段時間只學到了一點,就是夫妻之間相處,如果存在猜忌的話,根據她們說的那些八卦故事,後面結局,往往都是出軌、離婚的收場。”
出軌,離婚。
這些字眼,是婚姻中的大忌。
君之牧聽到這裏,臉色直接陰鬱了下去。
喬寶兒見他沉下臉,當即反問一聲,“君總,我現在可以走了嗎!”這明擺着故意要激怒他。
“不用擔心,我只是回家,不是出去外面找男人。”
喬寶兒根本裝不了溫柔,耐心用完了,惱怒衝他吼一聲,抱着她的紅色羊毛衫,一轉頭,半眼不再瞧他,大踏步走遠。
頓時,現場的氣氛很怪異,大家都不發出聲音。
陸祈南他們面面相覷,同時目光看着走廊另一頭已經漸行漸遠的身影,這喬寶兒真是……
朱小唯老早就猜到,喬寶兒參加慈善就這麼一小段時間,哪有可能學會所謂的要討好男人,哄着自家老公,以夫爲天。摔門而出,直接走人才是她的本性。
夫妻之間能吵架其實還好,能罵出來的,還有辦法補救。
小朱在心頭很羨慕她敢直接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就算是面對君之牧這樣的男人,所有的不滿,直接宣泄,夫妻一輩子如果一直憋着多難受。
她側眸不經意地打量着關蕾,關蕾依舊是這樣明豔動人,她原本就長得很漂亮高挑出衆,最近住在裴家改掉了抽菸熬夜的習慣越發耀眼。
她自己卻更顯的黯然失色。
朱小唯心裏滿滿的苦澀,關蕾跟裴昊然站在一塊,真的郎才女貌十分登對。
關蕾一直望着喬寶兒氣憤離開的身影,她挑挑眉,“厲害。”沒什麼喜惡的情緒,僅僅講得是事實。
不顧場合,想走就走,現代社會太多束縛,多少人強裝虛假的微笑,而真性情是一種奢侈品。
裴昊然往朱小唯看一眼,他內心第一想法是,不願意小朱跟喬寶兒接觸過多,要真的學了喬寶兒那些脾氣,他供養不起了。
“我們先離開。”裴昊然拎着朱小唯先行離去。
關蕾看向朱小唯大大方方地開口,“坐我的車吧,裴昊然要去見一個客戶別讓他趕兩趟。”
朱小唯沒說什麼,他們三人隨意跟陸祈南他們說了一聲,就走了。
陸祈南心裏驚歎,“三人行?”關蕾改變很大,對朱小唯沒有了敵意,朱小唯這種沒有脾氣的女人應該沒什麼強烈情緒吧。
君之牧向來對別人的家事沒興趣,自己走進包間內,坐下來在想一些事情。
陸祈南立即跑了過去,仔細打量了一下他,“之牧,我以爲你會很生氣?”看樣子,剛纔喬寶兒那樣不顧他的顏面轉身就走,好像對他沒有太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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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牧不以爲意反問他,“你以爲我怎樣,摔砸了這裏的東西。”
“如果是你以前,你冷冰冰一整天。”陸祈南講着大實話,他如果情緒不好,那氣場是很容易感受出來的,反正殃及魚池。
“你去找個女人結婚,這是鍛鍊男人意志最快捷的方式,每天都可以學習控制情緒。”君之牧語氣平淡,最近他也學會一點幽默。
陸祈南聽着,大笑了出聲。
晚上,君之牧回到家裏。
“還生氣?”他直接坐在牀邊。
喬寶兒側躺着裝睡,不理他。
君之牧朝她側臉看了一眼,起身,自己在衣櫥裏開始翻找,然後他竟然把新買的那件聖誕老人大紅色的羊毛衫穿到身上,他還很認真地在鏡子前瞧了幾眼。
喬寶兒一個翻身,吼,“你幹嘛啊,那不是你的!”
她已經打算明天將這衣服送人。
喬寶兒怒氣衝衝,君之牧拿出手機打開他的很少登錄的微信賬號,將證據擺在她面前,平靜地告訴她,“這是你下午買衣服的時候給我拍的照片。”
君之牧補充一句,“全部都是我的。”
“不要臉!”
喬寶兒氣結,那確實是她下午買他衣服的時候不知道買哪款隨手拍了幾張照片發過去,但現在她不爽,不想給他。
“是我的,不準送給別人。”君之牧語氣堅定,說完,他拿了睡袍進了浴室。
喬寶兒定定地看着他走進浴室的一系列動作,沒有摔門,沒有冷言冷語,居然像平時一樣。
他爲什麼這麼平靜。
喬寶兒忽然有了這個意識,君之牧的道行高了。
以前他們倆吵架的時,都是直接冷戰,那是因爲她不會處理,他也不會處理。
現在的君之牧……她已經敗落一仗講輸他了。
“……明明是他有錯。”喬寶兒裹着被單生着悶氣。
君之牧從浴室裏出來時,直接鑽進大牀,她不理他側躺着,他就從她身後抱着。
“別碰我。”喬寶兒挪了挪身子,不樂意了。
以前他們吵架,他肯定會主動去睡書房的,現在怎麼成了無賴了,這婚姻問題處理的節奏太快,喬寶兒不適應,這流氓啊。
“喬寶兒,生氣入睡對身體不好。”他低沉的嗓音附在她耳邊,溫熱的氣流撩得她心有點亂。
不對,他們平時不是這樣相處的,他也沒那麼纏人,喬寶兒受不了這種曖昧的氣氛。
一個翻身,故意黑着臉地正對着他,兇巴巴地怒斥,“君之牧是你的錯,你不相信我,還逼我去參加慈善項目!”
君之牧望着眼前的她,“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