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楠陰着面容看她，“誰準你這麼做的？經過我同意了嗎？”
“你跟她睡又經過我同意了嗎？”餘音音反問他。
“你又有嗎？”良久，何生楠艱澀反問。
她婚後總跟箇中年男人偷偷摸摸見面，還勾肩搭背的，做這些事的時候，有想過自己是有老公的人嗎？
餘音音完全聽不懂他什麼意思，而且也已經不想跟他周旋，“半年多了，請你快點簽字，我不想再等下去。你要是還堅持不簽字，我會讓你主動來找我籤！”
話落，將準備好的兩份離婚協議推到他面前。
何生楠知道她的底氣是什麼。
何氏的影響力不一般，但對上“方程氏”就不一定了，“方程氏”是近十年的商界黑馬，而且背後的家族根基深不可測。
而爲了樁婚姻硬碰硬，將對方變成敵人，誰都不會樂意。
何生楠雖然不喜歡從商，但這些他都清楚。
最終，他用憤怒的拿着鋼筆在上面簽下了名字。
而那上面如同每天一份的離婚協議一樣，早已經有餘音音的簽名，刺痛着他的眼。
“如你所願。”
他將離婚協議用推的甩回她面前，轉身大步離開。
餘音音深深望着他背影，嘴角細微扯動，不高不低淡道：“半小時後，民政局把離婚證辦了。”
何生楠只是微側了側頭，表示同意，拉開門後頭也不回走了。
一口長氣，自餘音音懸了大半年的心口呼出。
拿起手機，編輯消息發到只有她和程潼恩及江迷的三人小羣裏——
今天上午之後，我就要恢復單身啦！
程潼恩和江迷紛紛恭賀她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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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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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冬裝的過程中，沒有看見商雋起的人影。
程潼恩因此心情並未受到影響，與方子茵走走歇歇，去了好幾處地方。
回酒店的路上，商夫人的電話第五次打來。
看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夕陽的餘暉將安城的半邊天照得金燦燦的，就連道路兩旁的綠樹都披上了金光。
“正好忙完，可以見一面。”她接通電話，是不想再被騷擾。
畢竟商夫人可以隨時查到她的號碼，而她不可能一再換號碼。
約好見面地點，程潼恩讓方子茵送過去，然後一個人去見商夫人。
然而不止商夫人，還有周桐。
對此，程潼恩暗皺了下眉，很想轉身就走，但前進的步子並未停，也沒有猶豫。
服務員過來詢問要點什麼。
“一杯白開水，謝謝。”程潼恩微笑，面向商夫人和周桐時，微笑斂起，“商夫人找我，又想說什麼？”
“我們之間如果要變，就是上次我們說的。”商夫人看着她說，見她只是比沒懷孕前圓潤了些而已，“這次我是代表阿起爺爺來的，他讓我跟你談孩子的事。”
聽說是商老太爺，同時聽出商老太爺也想要走孩子，程潼恩心裏原本對商老太爺便淡了許多的情感，又淡了些。
“洗耳恭聽。”
“老爺子的意思是，有了孩子，你和阿起可以復婚；如果不想復婚，孩子也要回到商家，不能讓商家的骨血流落在外，除了可以給你一筆錢之外，你還有隨時探視的權利。”商夫人將商老太爺的原話潤了下色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