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 慘痛代價

發佈時間: 2024-11-08 19:2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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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溏心依舊沉默不語,腦子亂的像是一鍋粥,事情發生的都很突然,她還沒想好如何開口。

乞求葉清讓的原諒嗎?

這大概是一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後,這個男人沒有當場將她大卸八塊已經在忍耐了。

而葉清讓似乎也沒有被她牴觸的姿態影響,自顧說道,“我最討厭的就是欺騙和反抗,你今天可把這兩樣都佔全了!”

季溏心往後縮着脖子,儘量避開他的靠近,深吸一口氣,“我沒有想跑,只是剛剛肚子很不舒服,所以想要找人幫忙。”

“找誰?”男人鋒利的視線直直射過來,像是要穿破她所有的僞裝,看到最真實的那一面,“季溏心,別在我面前耍花招,我不是戚嶸,不會事事都慣着你!”

提到戚嶸這兩個字,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下,想到兩人前不久還在因爲婚禮的到來而無比幸福,他就站在離她唾手可得的地方,只不過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危險已經靠近。

“我沒有把你看成是戚嶸,我真的很不舒服,也不知道該找誰,我是不信任阿肯,可這不代表我……”季溏心語速又急又快,可說到這裏卻忽然慢了幾拍。

“你什麼?”

她收回將要說出口的後半句,轉了語調,“這不代表我不信任你。”

如果說之前,葉清讓雖然不信可多少會因爲這樣的話而感到高興,那麼現在只剩下懷疑和猜忌。

懸空放在她肚皮上的刀子更加逼近幾分,季溏心驚恐無比的喊他,“葉清讓你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

他的確是很冷靜,哪怕拿着刀子,臉上依舊掛着笑容。

季溏心的心情卻與他相反,有一種生命被人握在手中卻無法反抗的感覺。

他眼底的冷血和殘暴讓人感到害怕,眼看着刀尖已經劃破了衣服,她被逼到極致,不得不反其道而行之,“是!我是想逃跑,換作是任何人都會這樣做!”

話音落下,無限逼近她的匕首頓住,季溏心屏住呼吸,心中生出幾分希望來,“我也想活命,也想護住肚子裏的孩子……”

她本害怕葉清讓會對這些話無動於衷,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聽了進去。

“我說過,只要你不激怒我,我不會傷害你們。”

“你是說過,可無法保證你身邊的其他人也會這麼做!”季溏心很好的找了一個藉口,讓自己的懷疑不是那麼的生硬。

她在告訴葉清讓,自己不是不信人他,只是不信任阿肯他們。

“他們是我的手下,我的話一定會服從,只要我不允許,沒人會動你。”

他說的季溏心當然知道,阿肯和這個意義上的司機,包括之前的阿坤,對這個男人都是言聽計從。

但她卻心思一轉,“你確定嗎?”

葉清讓邪勾脣角,眼底卻無半分笑意,“這不是你逃跑的理由。”

“……”

季溏心看着眼前這張陰晴不定的臉,她忽然想起昨天早上她在洗手間,阿肯突然闖進來的畫面。

當時門鎖壞了,她只想快點解決之後離開,短短几分鐘卻不偏不倚的撞見了阿肯。

這件事說小也小,但此時想起來,卻可以拿出來大作一番文章。

“昨天早上我去廁所,阿肯明知道鎖壞了卻故意闖進來,這也是你說的絕對服從?”

葉清讓似乎沒料到她會說關於這方面的事情,濃密的眉頭壓下來幾分,審度的目光像是一道x光不停的掃射。

季溏心被這侵略性極強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強撐着勇氣反問他,“你不信我?”

葉清讓沒有回答,卻突然話鋒一轉,“你知道留在我身邊的人都經歷過什麼嗎?”

問完,他似乎也沒有想要她回答的意思,徑自說道,“黑市出身,無親無故,沒有任何依靠,每天都遊走在危險之中,一個不留神就會喪命,在這樣的情境下,他們是無暇顧及其他的。”

當一切都以付出生命爲前提,所有的誘惑就都迎刃而解。

阿肯跟他經歷過無數生死瞬間,季溏心對於他來說是怎樣的存在,有多重要,阿肯是知道的,但凡知道,他都不會輕易的做出什麼事。

季溏心這下終於明白他想說的話,心跳很快,爲了不讓自己露出馬腳,只好繼續往下編,“葉清讓,人心是最說不準的東西,現在不是在y國,你就這麼肯定他沒問題?如果不信,你可以去查監控。”

宅子裏面是有監控的,明晃晃的裝在每一個角落,沒有任何死角,廁所裏雖然沒有,可廁所外面卻有兩個。

帶着什麼東西進去,進去了多久,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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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七分劍拔弩張,不知不覺間,車子開回了半山腰,季溏心在與他周旋的同時,也沒忘記着沿途的景象,雖然都是蜿蜒狹窄的小路,可她還是儘量的分辨着。

車子停下的那一瞬,葉清讓收回落在她臉上的視線,司機下車,撐着一把黑色的傘拉開車門,“boss,到了。”

季溏心剛準備伸手去拉自己這一邊的車門,還沒等她動作,胳膊已經被人拽了過去。

下一秒,一陣天旋地轉,她整個人都被大橫抱了起來。

應該無比浪漫的姿勢,可她卻覺得渾身僵硬冰冷,冒着寒氣。

“我自己能走!”季溏心不停掙扎,感受到放在自己腿彎下和後背的手,便一陣反胃。

葉清讓體格強悍,力氣也很大,直接將她抱進了屋子,扔在一樓沙發上。

‘咔嚓’

清脆的聲音提醒着她再一次被栓牢,就連在這間屋子裏的自由,她終於還是失去了。

而這不過是開始,她一定會爲自己的行爲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

阿肯從他們進門就一直跪在院子的正中央,雨水澆灌下來,頭髮衣服全都溼了,沒人知道他等了多久,但看他現在的狀況也能推斷出個大概。

估計從季溏心找不到開始,他就一直跪在這裏了。

這種從行爲到思想上的服從,讓季溏心覺得很可怕,但更加可怕的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