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個腳印還真有味。”
“確實有股味道,像是我們做醬菜的味道。”
“我聞着也像。”
“……”
人羣中的光頭媳婦聽到後急了,心想難不成真是家裏男人做的醜事?還把證據帶回家了?
不行,她要去通知一下光頭,讓他千萬不要承認,不然他們在張家村可待不下去。
她走得極快,沒有幾個人發現,等大家聞過腳印,確信是醬菜配料的味道後,皆肯定了張流年的猜想。
“看來流年沒說錯,這事一定是光頭做的。”
“天殺的光頭,要不是有這個腳印,我們都要讓他給騙過去了。”
“這事一定是光頭做的,不然他是怎麼帶着配料腳印回家的?”
“喪良心的光頭,居然把廠子給砸了,氣死我了。”
“也不知道光頭爲什麼要做下這種事情,流年的廠子可是造福咱們村的,他家不也有一個在廠裏拿工資?就算是心裏不舒服也不能拿廠子撒氣啊!”
“誰說不是,光頭真的太過分了,現在廠子被砸,我們還不知道要什麼才能重新上班。”
“好氣,光頭真是害慘我們了。”
“……”
就在大家譴責光頭時,光頭也聽到媳婦的話趕出來,大喝一聲,“放你孃的屁,我纔沒有砸廠子,你們血口噴人。”
正主來了,鄉親們心中的怨氣有了發泄口,當即朝着光頭髮射。
“不是你還能是誰,你自己的腳印都暴露了,不然你解釋一下爲什麼你的腳印會有醬菜配料的味道,還有些配料殘渣,你總不可能說自己只是路過不小心踩到的吧!”
“就是,做下這種丟咱們全村臉的事情,還死不承認,真的太無恥了。”
“這事你真的做得太過分了,你知道這些東西要多少錢嗎?少說幾十萬,賣了你們全家也不夠賠的。”
“……”
光頭見大家根本不相信他的話,還拿他的腳印說事,頓時有點慌了。
昨天他去砸時還真沒有想過腳印會成爲證據,早知道會這樣,昨天他就會把鞋子給燒掉,然後再回家。
也就不會像現在一樣被動,還要讓媳婦把鞋子扔進竈臺裏,毀屍滅跡。
“胡說八道,光靠一個腳印怎麼就證明我是砸廠兇手了?
要都像你們這樣說,那是不是只要有腳印在廠子周圍,都是兇手?
再說,我也沒有這樣做的理由,我媳婦可是也在廠裏工作,我是吃了屎纔會去做這種事情。”
光頭矢口否認自己做下的事情,還說自己沒有作案動機,說完眼珠一轉,又道:“你們剛纔說我腳印有味,這就不可以是你們給我送上去的味道嗎?
反正我也沒有看見,鬼知道你們有沒有動手腳。”
張流年定定的瞅着光頭,發現他的眼神有些閃躲,不敢與他直視,心下一沉,這是心慌的樣子。
看來這事真的和光頭有關,只是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原因做下這事,不管是什麼事,做了這事,他就要負責到底,不管是牢底坐穿,還是傾家蕩產,這都是他要承受的後果。
“你的腳印剛纔大傢伙一直都在看,誰動手腳絕無可能,就是最先發現的我,也沒有動過,畢竟大傢伙的眼睛也都在看着。
至於動機,可能是爲仇,也可能是爲財。”
最後一句,張流年只是試探,不想還真的看到光頭表情微變了一瞬,雖然只是這一下,可也足夠讓一直緊盯他的張流年看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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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財嗎?
誰給他的財?
難不成……是早上離開的張流星?
想到這裏,張流年眯了眯眼,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的身後有一人也在聽到他這話後,表情變了變,這人正是王小蛾。
可惜,張流年並沒有注意,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光頭的身上。
“血口噴人,張流年你不能因爲自己賺了幾個錢,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廠子出事你找不到真兇就要找我當背鍋的,我不服。”
光頭內心虛的一批,可面上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罪行,更不會把張流星供出來,畢竟相比起張流年,張流星才更不好惹。
“是不是,等警察來了,你和他們說。”張流年見光頭鐵了心不承認,只能打算交給警察。
警察來得也很快,就在他們僵持之際時,趕了過來。
“誰報的警?”馬耳朵從摩托車上下來,朝着這羣人詢問。
張流年聽出是趙叔的朋友馬耳朵,笑着站出來,“是我,馬叔。”
馬耳朵見是張流年,剛纔還嚴肅的表情好了不少,“流年啊,聽說是廠子出事,那廠子就是你的廠子嗎?”
馬耳朵來時就有所預料,現在看到張流年,更是確信出事的廠子就是張流年的。
張流年笑了,“是的,我廠子裏的設備和配料都讓人給毀了,我順着腳印來到了這裏,你看看這腳印能不能成爲證據,上面還有我家醬菜配料的殘渣和味道。”
張流年三言兩語的交代了一下情況,而後直入主題。
光頭見這警察和張流年認識,內心更是慌亂,腳步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光頭媳婦見了,立馬拉住他,使了使眼色。
馬耳朵招呼幾個同事一起查看地上的腳印,發現確實如張流年所說的,有味道還有一些辣椒茴香等配料的味道。
“這個腳印一直延伸到我的廠子,而這個腳印就是光頭的。”張流年生怕光頭跑了,出聲把火力吸引到光頭的身上。
光頭暗自咬牙繼續否認,“我纔沒有做這種事情,你不能血口噴人。”
馬耳朵瞅了他一眼,只是這一眼就讓光頭心慌的不行。
“呵呵,是不是冤枉你,很快就會水落石出。”就衝光頭的心慌,馬耳朵就有理由懷疑他最大嫌疑人。
待他們把腳印對完,確定是光頭的,也是從廠裏出來,馬耳朵就確認了光頭的罪行。
“說吧,爲什麼要把流年的廠子給砸了?”馬耳朵和同事一起盤問光頭。
光頭自然不會承認,“你們和張流年是一夥的,你們害我,我根本沒有砸廠子。”
張流年見光頭到現在還在死咬着不放,出聲提議道:“馬叔,我覺得咱們可以搜一搜他的屋子,如果找到對不上口的錢財,或是他昨晚穿過的鞋子,也許就能確定他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