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秦夫子

發佈時間: 2024-11-14 07:2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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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衛楚和陳於東離開後,負責傳信的暗衛也進了殿內。聽完後,祁帝道:“這樣,神女的住處,你們只需觀察那些去拜訪的人就行,不要靠太近……”

暗衛走後,祁帝微偏頭看向身側的洪公公。

“洪釗,你說,神女入職應天書院這事,是好是壞?”

洪公公側身彎腰,“聖上,老奴不知這些。”

祁帝的眼神幽深,道:“朕希望,這是件好事。”頓了下,他問洪公公。“你回宮時,在宮道上遇見陳妃了?”

洪公公的身子彎得更低了,“聖上,老奴沒和陳妃提及神女一事。”

祁帝嗯了聲,道:“無妨,再有人來問,你就把能講的都講了。”

“老奴聽命。”

跟隨祁帝多年,洪公公自是不用明講,也知道什麼是該說的,什麼是不該說的。

應天書院裏,袁清泉和一衆老夫子在商量着課程的事,他們心裏都掛着事,走路時急匆匆的,也沒在意他們身後綴了個小子。

孔昴在袁院長和老夫子們一大羣地去院門接人,又一大羣地從最北邊沒人住的那地方回來就看到他們了。

他的好奇心在蠢蠢欲動,看到一衆夫子神情又激動又複雜時,他的好奇心達到了頂峯。

於是,孔昴丟下高聰和侯寶森,讓他們兩個去膳堂幫他買幾個餅子,就快速地跟上了袁清泉他們。

一開始,孔昴還不敢跟得太近,怕被夫子們發現。

後來,他發現夫子們心思重重的,好似在思考什麼,他就跟得略近了點,能聽見他們的講話聲。

袁清泉等人回到了書院裏的議事廳,孔昴落在後頭,好奇得抓心撓肺的,但也不敢直衝衝地跟上去。

此處是夫子們的理事處,夫子們和院長上完課後休息或是批改他們的作業、出卷子也是在此處,門口是有人守着的。

孔昴在外面等了下,然後想了個主意,走到夫子們理事處,理事處門口的老僕笑着攔住了他。

“小郎君,你這是要進去找哪位夫子?”

是的,理事處也不是不讓學子進的,相反,若是有解不了的困惑,可來這理事處找找夫子在不在。

只不過,孔昴在學堂一向是混日子的,前陣子是對功課上了點心,但他從沒來過這理事處。

且,來這理事處的,大多是知行學堂的學子,偶有幾個明理學堂的,啓智學堂的,老僕也就只見過那麼一個小郎君。

因此,對於孔昴這個生面孔,老僕攔了攔。

“李伯,我有點疑惑想找蔣夫子解答一下,他可在裏邊?”孔昴把手背在後頭,嚴肅着一張小肥臉,還真挺像被難題困住了。

李伯看着他,眼角的笑意多了些許。

“蔣夫子在的,既是問題,我就不攔小郎君了。”

“多謝李伯。”

孔昴得知自己能進去,朝李伯拱了拱手,就小步跑了進去。

李伯看着他的背影搖頭笑了笑,這小郎君啊,在這理事處門前,還真鮮少能遇見這麼活潑的小少年。

孔昴一路小跑進去,理事處其實是一個院子,他轉了好幾圈,才找到了議事廳的位置。

他稍稍走近一點,聽到啓智學堂這兩個字,又聽到什麼秦夫子。

他們學堂哪裏有什麼姓秦的夫子,再稍一提神,裏頭的夫子們已經在談論如何安排這課程了。

只聽到這麼一點點,孔昴也就滿足了,他小跑着回去。

路過門口時,李伯想喊他慢點,話還沒出口,小小少年就已經跑沒影了,也不知道他那圓滾滾的身影是如何能夠跑得這樣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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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昴一開始是往學堂的方向跑,跑到一半,又改往膳堂的位置跑了跑,被風一吹,孔昴抿了下脣,改了方向,跑回了齋舍。

啓智學堂的學子全被分配在青竹園的東側廂房裏,孔昴跑回來後,喘了幾口氣。

高聰和侯寶森從膳堂打飯回來後,就一直坐在外邊的石桌邊上等着他。

看到他這副模樣,兩人關心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跑成這樣?”“大哥,你是餓了嗎,放心,我多買了幾個餅子,晚上餓了還有得喫的。”

“呼!”孔昴瞪了他們倆一眼,“有大事!”

蕭長空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房門口,孔昴三人也沒壓着聲量,他擡了擡眸,問道:“什麼大事?”

陳兆喜從屋裏探出頭,嘴巴邊還有糕點碎屑。

“什麼什麼,你們在說什麼?”

見有人搭話問,孔昴一下站直了身子,還理了下衣服,他一臉鄭重的神色道:“真有大事,我們學堂要來一位新夫子。”

“什麼?”

看到他們驚訝的神情,孔昴內心有莫大的滿足感。

“是真的,我去理事處聽到的。”

司馬蓀打開房門,“孔昴,你們嘀嘀咕咕在說些什麼呢?”

片刻後,啓智學堂的人全都出來了,一個不落地看着孔昴,直把他看得有點臉紅。

“我是在路上看到袁院長他們,一時好奇就跟上去了,還進了理事處,才聽到的。”

駱文軒問道:“是有哪位夫子要離開嗎?沈夫子還是衛夫子?”

駱文軒提的這兩位,是啓智學堂裏年紀最大的夫子,一個五十八,一個五十六,在大祁,可算是高齡了。

若是這兩位夫子其中一位要離開,換一位姓秦的夫子過來代課,他們也能理解。

孔昴搖了搖頭,“不是沈夫子,也不是衛夫子,那難不成是蔣夫子?”蕭長空道。

“大哥,你別賣關子了,快和大家說說吧。”

“是啊是啊,大哥。”

孔昴道:“沒有夫子要離開,新來的秦夫子,要教我們新的東西,說是什麼理,我不太懂。”

“我聽到院長他們在商量要怎麼排課,我就回來了。”

蕭長空幾個不熱衷學業的人神色懨懨,幾個平時不上進聽課的一陣抱怨,道:“怎麼還又多了一個夫子,我每天光寫蔣夫子佈置的課業,我就夠頭痛了。”

“我一點也不喜歡上課,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上騎射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