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沈清研也察覺到了兩個人的危險姿勢,連忙掙扎開來。
厲暮薄看着身後不斷遠去的黑色賓利,黑眸劃過得意之色,鬆開了沈清研。
“司機開車送你回去吧。”
“不需要,今天晚上我沒喝酒。”沈清研冷聲拒絕道。
她直接推開了男人目光看向自己的車子,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特別是剛纔……
她往四周看了看,並沒有察覺到異常的地方。
宋秦淮已經暗中開車走了。
一路上他冥思苦想,沈清研去厲暮薄的家裏面做什麼?爲什麼不告訴他現在這個男朋友?反而跟對方舉止親密?
因爲現在他纔是沈清研的男朋友。
宋秦淮剛纔本想要下車質問,可是下車的後果他真的能承擔起嗎?
沈清研究竟是喜歡他,還是更加在意厲暮薄。這一個前夫?
男人的臉色晦暗不明,明明滅滅的路燈晃過他的臉,照不到的地方留下一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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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重,像是化爲一柄犀利的刀刃,能刮傷每一個人的心臟。
……
沈清研好不容易甩開厲暮薄的相送,直接開車回了家,結果回到別墅區打開後備箱一看那個文件盒,卻發現裏面空蕩蕩的。
……
厲暮薄,竟然耍了她!
“清研……”突然一聲沙啞的男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沈清研將文件夾丟進了裏面,轉過身看去。
“秦淮?”男人身上濃重的煙味,讓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眸。
宋秦淮很少有這麼狼狽的時候,菸酒更是很少沾,除非是需要應酬,可現在對方站在路燈下。
地面上一個個菸頭告訴她,男人是自己抽的煙,他抽了那麼多。
“你還好嗎?”她有些擔心的走上前問道,伸出手牽着他。
“你剛纔去哪裏了?”宋秦淮直直地問她,往日溫潤的面孔上多了一絲的偏執之色。
“我剛纔和朋友出去玩了,怎麼了?”沈清研找了個藉口,並不想宋秦淮爲自己擔心,勞動合同的問題,她可以自行解決。
“是嗎?”撒謊。
沈清研,爲了厲暮薄撒謊騙他!
“嗯。”沈清研轉移話題,“今年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抽這麼多的煙?”
她更擔心宋秦淮此時的狀態。
“我沒事,只是有些惆悵。”宋秦淮一筆帶過,既然清研不想讓他知道,他就裝作不知道吧。
他按住了女人的肩膀,眼眸深沉,“清研,你現在喜歡的是我,對嗎?”
沈清研聞言一愣,忍不住低下頭來避開他的目光,“好端端的爲什麼問這個問題?”
“清研,你回答我好不好?”宋秦淮卻不肯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的表情,執意要她回答這個問題。
“你現在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喜歡你還能喜歡誰?”沈清研企圖讓男人放鬆下來。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今天抽了那麼多的煙,是不是因爲我?”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路燈照在兩個人之間頭頂,四周螢火蟲飛舞,靜謐的夜晚只有他們兩人在這。
宋秦淮突然單膝跪下,掏出一個小禮盒,“清研,跟我結婚吧?”
沈清研嚇住了,精緻的面容上帶着驚愕之色,後退了半步,“秦淮,這實在太快了。”
他們甚至交往的沒有多久,宋父宋母也沒有接受她。
愛情現在並不是沈清研的必需品。
“我知道,可是我想要和你結婚,清研,你願不願意,如果你願意,那麼我的父母不是問題,我有能力會讓他們接受你。”
他不想要再進行漫長的等待和交往,遲則生變,厲暮薄那種人,一旦看中了獵物,就絕不會放手。
除非沈清研變成了他的妻子,厲暮薄堂堂一個總裁難道還能做小三嗎?
“秦淮……”沈清研顯得十分爲難,“你先起來好不好?這件事情我們要從長計議。”
這段時間她正準備發展自己的事業,和宋秦淮談戀愛,更多的是被他的真誠所打動,也渴望一段健康和雙向的戀愛關係。
可如今宋秦淮的求婚,打斷了她的計劃。
“清研,求你,答應我。”宋秦淮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沒有絲毫要放棄的想法。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
一個站着一個單膝跪地。
黑夜和燈光下是,將人分割成兩半,一半站在光明下,一半跪在陰底裏。
雙向的奔赴和喜歡到底是什麼樣的?是兩個人一起計劃着明天,還是一個若即若離隨時準備抽身,一個卻滿懷欣喜和期待計劃着他們的未來?
今晚的宋秦淮太像是當初的她了——
這令沈清研無法拒絕,同病相憐也好,因爲淋過雨,也願意給別人撐傘。
幾分鐘……
十幾分鍾……
幾十分鐘……
在宋秦淮的眼神逐漸暗淡下來,準備妥協的時候。
沈清研伸出了手。
“戒指合不合適?”她只問了這一句。
宋秦淮的眼神瞬間又亮了起來,“我親自去gf婚戒定製的,一定合適。”
他的手顫抖着從小禮盒裏面拿出那枚豔麗奪目的紅寶石戒指,戴在了女人的手上。
“秦淮,我希望你能夠認真考慮,如果你想要發揮,在結婚之前都可以。”
沈清研看着手指上的婚戒,雖然並不重,但這份沉甸甸的責任感,卻又比什麼都重。
上一輩子她結過兩次婚,都是和同一個男人。
這一輩子,不知道她走的這條路是否正確。
但她從來不後悔自己所做的決定。
“我永遠不後悔。”宋秦淮起身,剋制地吻了一下沈清研的額頭。
如果是沈清研,那麼一切都無所謂。
他有能力,會解決兩人在一起的一切阻礙。
……
“什麼?你竟然想和她結婚?!我不同意!”宋父聽到宋秦淮的話,將報紙狠狠的丟在了沙發桌上。
“我告訴你,你要是還想做這個宋氏集團的繼承人,就絕對不能和一個離了婚的女人結婚!”
“老宋,消消氣……”宋母在一邊安扶着宋父。
“兒子,你彆氣你爸爸,難道你要爲了一個外人不管不顧家裏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