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斯思雖是婦科醫生,但是對外科還是有所瞭解,她不放心地將秦敬亭的傷檢查了一遍,確定真的沒傷骨頭、內臟才鬆了口氣。
趙路華見田斯思對秦敬亭‘上下其手’檢查,而他的妻子沈靜雅卻只盯着大門,根本無視自己的存在,這讓趙路華情何以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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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趙路華還沒來得及發作,就又被秦敬亭這傢伙給架到了火堆上,正360度無死角烤着。
無他,只因秦敬亭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兩個牛紙袋,且極不要臉的說道:“斯思,我給你買了你最愛喫的肉包子和紅燒肉,一直放在了衣服裏,現在還是溫的……星星、趙弟妹,你們喫不喫?”
趙路華怒了,“臭不要臉的,這些東西都是我家兒子掏的錢,咋就變成你買的呢?”
秦敬亭一臉坦蕩的說道:“因爲我說了會還景唯的錢。”
所以,這難道不是他買的嗎?
當然這麼氣人的話,他並沒當着田斯思的面說出來,因爲他怕捱打。
趙路華還想指出秦敬亭坑自己,說什麼東西的油大,他一個人裝就行了,不要弄髒兩個人的衣服。
可沈靜雅並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啪!”
可能是最近打趙路華打習慣了,沈靜雅成爲了熟手技工,十分熟稔地一掌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她知道他身上有傷,便選擇了全是最多肉最安全的屁股。
“嗷!”
趙路華這不是痛的,而是羞的。
堂堂一個大男人被媳婦關起門怎麼打都行,但是在外人面前被打,假如不是打臉和屁股的話,他還是能忍的。
因此自覺男人自尊心受創的趙路華,氣呼呼地轉身就跑了。
他打算去趙景唯家住,住到沈靜雅來向自己道歉,求自己回家。
可是。
沈靜雅在趙路華轉身的那刻手速極快地扯住了他的耳朵,“老趙,你懂點事行不行?景唯忙着照顧他的對象,你就別去給他添堵了。”
她見趙景唯沒跟着過來,就盲猜他是在照顧池淺淺。
趙路華一邊喊痛一邊說道:“他和池淺淺都沒回來,我去他家住怎麼就不行了?快鬆開,耳朵要掉了~~~嗷~~”
沈靜雅聞言非但沒鬆開,反而更用力擰他的耳朵,“知道他不在家,你還去幹啥?渾身髒兮兮的,把兒子、兒媳的新房弄髒了怎麼辦?”
趙路華被沈靜雅治的死死的,當真不敢再說要去趙景唯家了。
見趙路華不再鬧騰了,沈靜雅才一臉擔憂地看着秦敬亭問道:“秦老哥,我家兒媳婦的傷很嚴重嗎?”
想起池淺淺義無反顧地擋在了趙景唯身前,沈靜雅就對池淺淺更加的心疼與憐惜。
秦敬亭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說道:“沒事,你家兒媳婦的傷比我們還淺,她留在醫院是以照顧楚老哥爲由。”
說完話,他嫌棄地看了眼彷彿是趙景唯撿來的親爹趙路華,身爲老子居然還與未來兒媳婦爭寵,簡直是丟人極了。
不過因爲答應過趙路華,秦敬亭並沒將這一件丟人的事說出來。
實際上是趙景唯小題大做非要池淺淺留院觀察。
因爲他覺得池淺淺好像被熊瞎子拍到了後背,擔心她有傷沒被檢查出來。
沈靜雅對秦敬亭的信任度比趙路華高,見他這麼說,心也就放了下來,走到田斯思身邊喫起了肉包子。
兩女人因爲擔心各自的丈夫、親人,晚上連飯都沒好好做,只是熬了點高粱米稀飯混了個水飽。
而就在肉包子即將見底時,霍一然來接秦星雨回家了。
鑑於池大牛與陸靖沉接觸了,霍一然提醒道:“最近咱們少見面,爸媽、趙叔、趙嬸,您們最近把身上值錢的東西、細糧什麼的都藏好……還有就是白天的時候,伙食要注意別做太好了,我怕池大牛會找事。”
這是霍一然從池大牛那小喇叭羅列罪名、甚至安排她們去挖河壩的事裏窺測出來的想法。
不知爲何,他總覺得池大牛對秦敬亭他們抱着敵意。
秦敬亭與田斯思當然會聽自家女婿的勸告,連連保證馬上行動。
至於趙路華這個看着不靠譜的人,在大是大非上還是很靠譜的,沈靜雅還沒表態,他就搶着說道:“謝謝,霍女婿了,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
秦敬亭不樂意了,“什麼叫霍女婿?這是我家的女婿,何你有何關係?”
趙路華見沈靜雅沒阻止自己,底氣更足的說道:“想當年是誰說要是兩家做不成姻親,咱們就認乾親……這樣一來,星星不就是我家的幹閨女麼?她丈夫不就是我家的乾女婿?”
秦敬亭不想兌現承諾,於是和他吵了起來。
而秦星雨與霍一然則在這當口被田斯思與沈靜雅以時間太晚了爲由趕走了。
小夫妻倆剛走都院子,就聽到兩大男人被媳婦打得嗷嗷叫求饒的聲音,兩人腳下一頓,但又很快提起腳往外走。
回到家的路上,霍一然先是將自己偷聽偷看到的事告訴了她,才說道:“媳婦,我明天要去餘縣或者江市一趟,得勞煩你給我打掩護了。”
鑑於池鋒國現在被抓,霍一然就不能太過的光明正大地離開大豐大隊。
畢竟他這有一沓池鋒國給開的空白介紹信這事,一旦見光就做實了池鋒國以權謀私的罪名了。
秦星雨深諳箇中道理,乖巧點頭。
“還有就是你不要自己一個人出門了,我很害怕陸靖沉那個瘋子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
秦星雨:“你不在家的時候,我就不出門,你放心!”
“委屈你了!”霍一然心疼的說道。
“說啥呢?大冬天的,在家呆着很舒服,你不要有任何想法,要是有也要說出來,別藏着掖着自己胡思亂想,知道嗎?”
霍一然想了想,老實交代道:“我還真有一個想法。”
“我聽着,你說!”
“咱爸媽從前是不是很喜歡趙景唯?”
秦星雨聽出了他語氣裏的酸氣,頓時哭笑不得。
“你有話也直接說,別讓我猜,我笨得很猜不出來,很可能會讓某人氣得睡不着的。”她故意調侃道。
一聽這話,霍一然哪能不知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