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在馬路上,林越看林簾。
林姐從進電梯後便沉默了。
到現在,一直沉默着。
她想說點什麼安慰林姐,可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不知道幾人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該怎麼樣纔不讓林姐難受。
一時間,車裏氣氛安靜的很。
林簾難受嗎?
她難受的。
但她難受的不是湛廉時不愛自己,而是她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她承擔了她不該承擔的傷痛。
代價。
她恨,她怨,她憤。
卻都改變不了事實。
她難受的是這些。
車子很快停在林簾說的地方,兩人下車,林越看林簾。
林簾依舊安靜着,安靜的異常。
她很擔心。
“林姐……”
林越決定打破這片安靜,但她剛出聲,林簾便打斷她,“林越,你不用擔心,我很好。”
林越怔住,吶吶的,“林姐……”
林簾看向她,彎脣,“我沒有那麼脆弱。”
人的一生會遇到許多事,每個人亦會遇到不同的坎坷,荊棘。
她不會這些坎坷,荊棘所打倒。
她即便痛,也要痛着走完這一生。
兩人吃了東西回去,時間也差不多兩點,林簾和林越開始工作。
一切都似沒有發生。
劉妗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後,她開了一瓶紅酒,喝了三分之一,壓下心裏的情緒,她拿過手機,撥了一個號。
歐式別墅裏,林欽儒把兩份牛排擺上桌。
愛喫後,便喜歡自己做了。
久而久之,養成了只要在家便會自己動手的習慣。
不過,原本是燒一個人的飯量的,但在接到湛廉時到電話後,他燒了兩份。
把牛排放湛廉時面前,水果沙拉和湯拿出來。
又去拿過早就醒好的酒,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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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香味俱全的西餐擺在兩人面前。
不比餐廳差。
林欽儒看着湛廉時,舉杯,笑道,“這好像是你第一次來喫我做的飯,我很榮幸。”
湛廉時舉起酒杯,“看着不錯。”
林欽儒笑,“差的我會擺在你面前?”
湛廉時不置可否。
兩人酒杯輕碰,喝了口酒,拿起刀叉用餐。
林欽儒說:“我以爲你會和劉妗一起出去喫飯。”
湛廉時拿着刀叉切牛排,聽見他的話,並未回答。
也未停頓。
林欽儒擡頭看湛廉時,男人動作優雅的切着牛排,似沒聽見他的話。
林欽儒卻知道湛廉時聽見了,不過是他不想回答而已。
但其實他想想也可以理解。
廉時不愛劉妗了。
既然不愛,又怎麼會跟她一起出去?
現在的一切不過是劉妗的一廂情願罷了。
不過,這麼多年感情,當真是說能放下就能放下的?
林欽儒喝了口酒,說:“沒多久就是你和劉妗的婚禮了,這個婚禮,到時候我還去嗎?”
他說完這句話,客廳裏的氣氛便安靜了。
這安靜不是說沒有聲音,而是四周所有的聲音都被刻意剝離了。
顯得很寂。
林欽儒看向湛廉時,等着他回答。
而湛廉時吃了快牛排,放下刀叉,拿過酒杯,喝了口酒。
這纔看向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