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看着馮之彥一行人衣着華貴,所以即使他剛纔看到了事情經過,也不敢出頭,如今這麼多人爲柳姑娘打抱不平,她自然也是要說兩句公道話的。
不管怎麼說,她家兄長也是個舉人,誰知道日後會有多大的成就,自己與之交好,總歸是沒有壞處的,想到這些,當即便把剛纔的顧慮放在一邊,和旁人一起爲柳秀蘭據理力爭起來。
柳秀蘭看了一眼給她作證的人,眸光微閃,原來剛剛是有人看到的,雖然她現在才站出來,但這也是人之常情,如今她能站出來說句公道話,自己也是感激不盡的。
“就是,還有沒有王法了,若是今日不給柳姑娘一個交代,那我們便繼續上告,我還就不信了,這上京是你馮家只手遮天!”
“對,我們都可以爲柳姑娘作證!”
“……”
陳憐心看着他們如此氣憤的樣子,不由的躲在了馮之霖身後,心裏頓時悔恨交加,自己只是希望幫着馮之霖解決此事,沒想到這些刁民竟然如此難纏,看着馮之霖陰沉的臉色,陳憐心此時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馮之霖看着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並且因爲陳憐心的說辭,他們的情緒愈加激烈,忙上前開口說道:“大家誤會了,我馮家絕對不會以權壓人,如今靖寧縣主也在,便讓靖寧縣主做個見證,若是馮之彥的過錯,在下回去一定稟明家父,對他絕不輕饒!”
聽着馮之霖的話,衆人不由的朝着沐卿月看去,對於靖寧縣主的事蹟,大家都有所耳聞,當初的雪災能夠平安度過,靖寧縣主可是功不可沒啊!所以大家對於沐卿月都很信任,忙點頭應下。
沐卿月看着衆人投過來的目光,忙站了出來,隨後便來到柳秀蘭的面前,看着她輕聲說道:“如今大家都爲你作證,姑娘有什麼苦楚,只管說出來,我自會爲你主持公道!”
柳秀蘭聽着沐卿月如此一說,當即眼淚便流了出來,自從她的兄長被打傷了之後,這些日子她經歷了太多太多人情冷暖,此時突然有人爲她着想,讓她的心裏倍感溫暖。
隨即便看向馮之彥冷冷的說道:“馮二公子冤枉小女子的兄長打碎了他的玉扳指,便讓人把家兄打了一頓,家兄他只是一介文弱書生,如何受得了他們的私刑,到現在還重傷在牀,不能起身。
今日馮二公子便讓人把奴家帶到了這邊,說是要商談償還之事,來到之後,便對此事閉口不提,反而要那奴家爲妾,寧做寒門妻,不做貴人妾,奴家自是不願,馮二公子便拿家兄的前程來脅迫於我,爭執間便被馮二公子推到在地,隨後被這位好心的姑娘扶起,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你們看到的這樣!”
喬云溪忙點頭應下,隨後看了馮之彥一眼,便開口說道:“沒錯,就是這樣,我剛剛就看到馮之彥彥抓着眼前的姑娘不放。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玉扳指,竟讓馮二公子動用私刑,至人重傷!”
馮之彥看着喬云溪咄咄逼人的樣子,一時之間不由的有些心虛,沐卿月看着他如此模樣,不由的眸光微斂,難不成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這時趙東來來到了沐卿月的身邊,低聲悄語了一翻,只見沐卿月神情一怔,隨後看向趙東來微微頷首,這才繼續看着眼前的一切。
“玉扳指不是我打碎的,而且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什麼玉扳指,但是卻在我的包袱裏面發現了這些,想來便是有人故意陷害於我,處心積慮的佈置了這一個局!”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爭辯。
馮之彥看着柳正賓過來,不由的怔愣片刻,心裏頓時緊張了起來。
柳秀蘭看着柳正賓虛弱的樣子,忙上前攙扶,眼裏含着眼淚,看着他擔憂的說道:“哥,你怎麼過來了,大夫說不讓你下牀走動的,若是再傷到了怎麼辦!”說完,眼淚便止不住的往下流。
柳正賓看着她難過是樣子,嘴角微微扯出一抹笑來,隨後便看着她故做輕鬆的說道:“放心吧!大哥已經沒有什麼大事了!如今你被欺負,大哥怎麼能夠坐視不理呢!扶我過去見過縣主!”
聽着柳正賓的話,柳秀蘭忙上前攙扶着他朝着沐卿月走去,兩人來到沐卿月的身邊,柳正賓忙拱手行禮:“學生柳正賓見過靖寧縣主!”
沐卿月聽着他的名字,不由的有些怔愣,原來他便是柳正賓啊!沒想到此時他竟然如此落魄,要知道前世他可是連上官辰也要忌憚的存在,即使後來上官辰登基爲皇,也對他以禮相待,他也從一個寒酸落魄的舉人,最後官至首輔,成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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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關於他的傳聞還有很多,其中有一個便與馮家有關,聽說他當時親自來到馮家,逼迫馮二公子把他的一個妾身扶爲正妻。
只是當時那個妾身已經被苛待的不成樣子,做了正妻沒有幾天,便撒手人寰,隨後便傳來了馮二公子爲其陪葬的消息。
當時這件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以至於沐卿月對此事印象深刻,沒想到今天居然被她遇到了,若是按照如今的走向,怕是柳秀蘭便是當初位被扶正的姨娘了吧!
想到當時她的悲慘命運,沐卿月不由的有些唏噓,同時又不由的爲她感到可惜,好在如今事情有了轉機,還有轉寰的餘地。
看着他虛弱的樣子,沐卿月便讓人準備了椅子讓他坐下,柳正賓忙開口道謝,隨後在柳秀蘭的攙扶下,緩緩的坐在椅子上。
柳正賓看着衆人期待的樣子,這纔看向馮之彥緩緩的說道:“馮二公子當初在在下的包袱裏面找到了扳指,不等在下辯駁,便指使家丁對在下進行毆打,以至於在下昏迷不醒,如今既然已經醒來,自然是不能被誣告陷害,我自然是要到縣衙去擊鼓鳴冤的!”
說完便看向沐卿月恭敬的說道:“不知道縣主可幫學生過去!”如今他能來到這裏,已經是廢了全身的力氣,如今已經是有心無力,只能求助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