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個夜晚,讓她對男女之事產生了一種抗拒。
只要有近距離的接觸,她就會下意識地想起那個夜晚。
但準確來說,面對所有的異性,她都是這樣的反應。
南初很快就向後退了一步。
爲了遮掩自己的不自在,她還擡手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髮,說道:“對不起,我剛才沒站穩。”
席君寒則是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並且看了一眼江面。
應該是剛才江面上的水浪不穩。
所以導致遊輪晃了一下。
“既然我姐煞費苦心地安排了這頓飯,咱們就別浪費她的好意了。”席君寒一邊說,一邊就要往一旁的餐桌走去。
但餘光在掃到南初的那一刻,他的眸光不由得沉了沉,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冷了幾分:“下次,不準再穿這種禮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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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不解,垂下眼眸將自己打量了好幾遍:“這種禮服?這禮服……有什麼不對嗎?”
她覺得挺漂亮的啊。
被她這麼一問,席君寒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了。
但他還是直截了當地說道:“太露。”
說罷,他就轉身走向了一旁的餐桌,並且很快落座。
南初則還有些愣在原地。
他所給出的這個答案,着實有點出乎她的預料。
不過,這也能看得出來,這傢伙的佔有慾有多強。
很快,南初也來到了桌前。
這桌上所擺放着的,都是很精緻的西餐。
南初將桌上的東西掃了一遍,隨即擡手喚來了站在一旁的服務生。
服務生很快走了過來,禮貌詢問:“小姐,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
“有沙拉嗎?”
“有的,您稍等。”服務生一邊應答,一邊提腳走到了一旁的桌前,並且給南初準備了一盒的沙拉。
“謝謝。”
拿到沙拉,南初的嘴角都開始上揚了。
席君寒有點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直到看到她將沙拉擠在了牛排上。
她的這一操作,也讓他抓着刀叉的手,不着痕跡的加大了幾分力道。
她是第二個,會把沙拉倒在牛排上的人。
至少在他的身邊,他的真的沒見過誰是這般操作的。
而除了南初,還有一個就是……
南初剛準備拿起刀叉,卻注意到席君寒正在走神,她便忍不住喚了他的名字:“席君寒?”
席君寒這才驟然拉回思緒,看向她的眼神裏也更多了幾分幽深。
“你喜歡……把沙拉放在牛排上?”
南初笑了笑:“對啊,我從小都這麼喫。”
說到這兒,南初的笑意略微有些僵住了:“不過,這都好幾年沒吃了,都快忘了是什麼味道了。”
“你這個喫法,還挺特別的。”席君寒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要不要試試?”南初一邊說,一邊切了一小口,並且很自然的遞到了席君寒的嘴邊。
但當席君寒下意識地向後躲了躲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這一舉動好像……有點不太妥當。
他跟她的關係還沒到,人家可以毫不嫌棄地接受她的餵食的程度。
南初有點尷尬的將刀叉收了回來,剛想說些什麼緩解氣氛,卻聽席君寒說道:“我不喫牛肉。”
他不喫嗎?
關於席君寒的一些喜好,她確實還不太清楚。
說得直白一點,她跟席君寒的關係,其實還挺塑料的。
“我對牛肉過敏。”席君寒很快又說了這麼一句。
“那你家裏的冰箱,怎麼存着那麼多牛肉?”南初下意識的問道。
也是因爲這一點,她才會以爲,他應該是愛喫牛肉的。
但席君寒卻因爲這一問題走了神。
他會讓傭人存着牛肉,大概是因爲很多年前所養成的習慣吧。
有些習慣一旦養成了,就難以改掉了。
很快,席君寒便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目光,說道:“冰箱裏的東西,都是交給傭人去採購的,我幾乎不過問。”
南初信了他的說法。
他一個幾乎都不做飯的人,確實也沒必要過問這些事情。
“那你都喜歡喫什麼?”南初很快又這樣問道。
席君寒擡眸,眼神中透着些許不解:“你問這個做什麼?”
南初勾了勾嘴角:“我不是要給你準備早餐嗎?瞭解一下你的喜好,就不會出什麼錯了。”
席君寒這才瞭然地挑了下眉頭:“行,我晚點整理個清單發給你。”
南初不禁蹙眉。
就這個,也得整理個清單嗎?
不過,她看了一下席君寒挑挑揀揀的樣子,也算是確定,這傢伙的那張嘴應該沒那麼好對付。
而兩個人正用着餐的時候,不遠處的那棟大廈突然亮了起來。
上面的內容,一下子就吸引了南初的注意力。
是跟席燁臣還有南梔的這場婚禮有關的。
不得不說,他們這場婚禮的陣仗搞得還挺大的。
就這麼一個樓體上的廣告,聽說光是這一個晚上,就得耗費過百萬。
席君寒察覺到南初的目光,就順着南初的目光看了過去。
很快,他就將視線收了回來,問道:“想去參加這場婚禮嗎?”
南初卻似玩笑一般說道:“我還是別去了,要不然……南家跟席家都不會放過我的。”
說至於此,南初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不過,我人雖然不能到場,但我的賀禮總得送到。”
席君寒掀起眼皮,他又怎麼會聽不出來,這一定是一份很不一樣的賀禮呢?
想到這兒,他忍不住問道:“你想要送他們什麼賀禮?”
提及這個賀禮,南初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犀利的光。
“想送出這份賀禮,可能還得……請你幫個忙。”
“說。”
“幫我找一個人。”
“誰?”
南初拿過一旁的手機,在上面輸入了三個字,隨即將手機推到了席君寒面前。
席君寒垂眸看了一眼,隨即無比爽快地應答道:“好。”
這麼爽快?
南初再一次被席君寒的爽快給震驚到了。
察覺到南初的難以置信,席君寒便問道:“你怎麼了?”
南初小心翼翼地掃了他一眼,最後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我就是有點意外……你居然這麼好說話。”
“太好說話了?那要不然下一次……我讓自己難說話一點?”席君寒有點好笑的勾了下嘴角。
其實,他真的不算好說話的一個人。
要不然業界也不會流傳着一句話,說這個世界上比石頭更硬的,就是席君寒的腦袋。
很多人費盡脣舌,都沒法讓他點頭。
但不知道爲什麼,面對南初的請求,他就是沒法拒絕。
如今,她在深淵,他就特別想拉她一把。
南初聽到他的這話,立馬搖了搖頭:“那還是不要了!我更喜歡你這副好說話的樣子。”
席君寒淡淡一笑:“不過,如今我幫你的,你往後都得還給我。”
“而且,連本帶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