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隨着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那跪下的丫鬟應聲倒了下去,甚至哼都來不及哼一聲。
血腥味隱隱在這房中散發,其他的丫鬟見狀,嚇得立馬全都跪了下來。
“沒用的廢物,一下都撐不住,拖出去扔柴房!”
看着丫鬟腦袋流出鮮紅的血液,吳氏這才覺得舒爽一些,於是極其不在意開口。
這些丫鬟動作飛快,不過盞茶時間,被血染的地板處理的乾乾淨淨,甚至爲了掩飾那似有若無的血腥味,又在房中多加了一份香薰。
“母親,這賤人實在欺人太甚!”
從頭到尾看在眼裏的林芷鳶這時候纔開口,言語間全是怨毒。
“鳶兒,你放心,你的牙齒母親定然要幫你治好!”
看着說話都有些漏風的女兒,吳氏的心都跟着揪了起來。
“再怎麼說,我這斷了半顆牙的,總比那個毀了容的賤人好,不過母親,醫聖是這個賤人的二舅舅,會不會把她的臉治好啊?”
聽到吳氏的話,剛剛還有些放心的林芷鳶,想到醫聖與林挽棠的關心,忍不住擔憂開口。
醫聖的醫術可是有目共睹的,治好那個賤人的臉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我們就讓醫聖無從下手!”
聽着女兒的擔憂,想到剛剛林挽棠的樣子,吳氏恨恨開口。
“母親,你準備怎麼做?”
聽到吳氏這般說,林芷鳶極其好奇問了起來。
想到她心悅的燕王對林挽棠的態度,她對這個庶妹的恨意更加深刻。
“哼,我倒要看看這個賤人到底有幾條命!”
吳氏狠狠一拍身旁的桌子,陰森的眼神好似毒蛇一般。
“小主,長青苑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林家這幾日不安寧,讓明日一起去城外承安寺上香祈福。”
夜深人靜的時候,夕月有些擔憂開口。
“呵,這麼快便忍不住了?”
聽到夕月的話,林挽棠手上動作一頓,隨後扯出一抹譏諷的笑。
“小主,這吳氏應該不會向你下手吧,畢竟現在這種情況,是個聰明人都不會向你下手。”
一旁的知夏聽到林挽棠的話之後,帶着不解開口。
且不說現在的主子舅舅是朱太師,就單單皇帝妃子的身份,吳氏怎麼敢的?
“聰明人的確不敢動我,可是這吳氏從來不是個聰明人。”
林挽棠輕輕撥弄着指甲,想到吳氏的身份,扯出一抹淡笑。
吳氏的出身,並不算太好,她的孃家父親不過是一位鄉村秀才,所以鄉下出生的吳氏,眼界格局自然不如那些大家閨秀。
吳氏自小不喜讀書,那些大道理更是不懂幾個,倒是養成了睚眥必報的性子。
至於嫁給林鴻不過是她父親眼光毒辣,與吳氏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林挽棠確定,明日上香吳氏絕對會動手,她今日得罪了吳氏,所以吳氏纔會迫不及待地想出這口惡氣。
至於害了她之後會面對什麼,盛怒的吳氏現在根本來不及細想。
“小主放心,?0?2明日不管發生什麼,奴婢都會擋在你面前的,要動小主,從我身體踏過去!”
一直在旁邊的夕月聽到這,立馬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保證。
“傻丫頭……”
見夕月這般,想到上一世事情的林挽棠忍不住心中溫暖淡淡一笑。
“對了,夕月你出去下,我有話要交代知夏。”
笑完後的林挽棠終是想到了正事,收起笑容輕聲交代。
“小主要說什麼?”
待這房中只剩下知夏與林挽棠,知夏這纔有些好奇開口。
“知夏,等會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想讓你去一趟燕王府!”
林挽棠對上知夏有些好奇的眸子,鄭重開口。
“可是有什麼大事?”
見主子臉色沉重,知夏也跟着嚴肅起來。
“你就說我有要事想見燕王,事關前程,明日承安寺務必要到!”
林挽棠並未將話言明,不過對一個王爺說前程二字,想來燕王這個聰明的人會明白的。
夜深,在所有人沉沉睡去的時候,知夏睜開了眼睛,隨後看了一眼睡得很死的夕月,悄然離開。
第二日一大早,天剛露出魚肚白,這尚書府的門口便停着兩輛馬車。
“母親倒是好精神,居然要今日去上香,對了二姐,你還好吧?”
今日的林挽棠一身淡綠衣衫,看着吳氏一雙剪目溢滿笑意,隨後又細細打量起遮着臉的吳氏和林芷鳶。
“走吧……”
吳氏哪裏聽不出來林挽棠的嘲諷,想到之後的安排,面紗下的牙都要咬碎了,這才擠出兩個字。
而站在吳氏身後的林芷鳶更是氣得一度張嘴想罵回去,只是這嘴巴一張,經過一夜結痂不久的脣就撕裂般的疼,只得放棄說話。
只是這怨毒的眼神,是怎麼都甩不開。
林挽棠聞言也不再說什麼,在夕月的攙扶下,看了一眼眼前母女二人後上了後面一輛馬車。
“母親!”
林芷鳶眼睜睜看着林挽棠像只勝利的孔雀上了馬車,氣得朝着吳氏跺了跺腳。
“上車吧。”
吳氏陰沉着臉,輕聲開口。
“這尚書家的女人怎麼都這麼神祕?”
兩輛馬車離開後,圍觀的人有一個實在忍不住開了口。
“怎麼說?”
一旁人聞言,倒是好奇地詢問起來。
“你看,剛剛的三個女的,就連那老的,都戴着面紗呢……”
那好奇的聲音接着傳來,引得在場的人鬨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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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少女出門戴面紗就算了,都是婦人了還戴,這皇城尚書家還真的是頭一個。
還好這時吳氏已經走遠,不然聽到如此鬨笑,她大概氣得又要打人了。
馬車顛簸,很快便出了城門。
城門外不似這皇城中熱鬧,一下子周圍的聲音都靜了下來。
“託小主的福,奴婢好久沒有看到城外景色了……”
夕月跟在馬車旁,看着久違的城外風景,忍不住感慨出聲。
“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聽到夕月感慨的林挽棠,想到上一世夕月至死都是在後宮,忍不住開口保證。
“母親,你準備怎麼對付後面的賤人?”
馬車中的林芷鳶,將臉上面紗扯下,滿臉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