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傷,讓原身在醫院躺兩個星期,家裏躺了一個月。
可這期間,原本被秦敬亭一怒之下送公安的芩清清,第二天居然就安然無恙的出來了,且校方還能頂住秦、宋、趙三家同時的壓力硬是將這事定性爲意外。
更是將顧雪湘四人對原身的霸凌定位爲同學間的玩鬧有點過分了,讓她們四人給秦星雨道歉賠禮了事。
要知道這四家在燕京的家庭裏,權力是比秦家多,但卻比趙、宋家差遠了。
這就很不符合常理了。
不過更讓秦星雨好奇的是,待原身傷好要回校親自報仇時這四個人居然以喪家之犬的姿態被趕出了校園,而之前保她們的校長也被發現自殺在了辦公室。
因着這一變故,這事纔不了了之。
芩清清聽到她毫無隱瞞的將過去的事講了出來,慌了,嘴巴不停蠕動想要狡辯。
可宋嬌嬌哪能給她這個機會,直接用腳踢了她的膝蓋一下,讓她跪倒在地上,“星星,來,咱們血債血償。”
顧雪湘見狀害怕自己發出聲音會讓宋嬌嬌注意到自己,便收音,不敢說話不敢動了。
原身被霸凌這事,宋嬌嬌回國後並沒有聽說,因爲大家都害怕她會衝動幹出什麼事來。
因此當下,宋嬌嬌的氣瘋了,可她又是個對秦星雨言聽計從的人,並不想在她的面前搶着收拾人。
她想着等秦星雨離開後再狠狠收拾。
秦星雨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宋嬌嬌的想法呢!
不過她也知道宋嬌嬌下黑手一流,也就不擔心她會出事。
當下更重要的是在衆目睽睽的情況下怎麼既能出氣又能不惹大事。
“你是自己來?還是我動手?”秦星雨指着一處有着鐵釘的地方,面無表情的問道。
芩清清眼珠子轉了轉,自以爲自己很聰明的發出了‘一’含糊的聲音。
宋嬌嬌鬆開了她,不是因爲聽懂了,而是根本不屑她能做出什麼傷害秦星雨的事。
芩清清不知,只以爲她聽懂了,然後在秦星雨沉默的目光中取下了嘴裏的枯草,咬牙道:“是不是這樣做完了就兩清?”
她是個能看清形勢的人,也知道自己與秦星雨僵持下去,只會被更多的人知道過去不能讓旁人知道的事,因此做出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也絕口不提秦星雨之前問的問題。
秦星雨點頭不語。
芩清清見狀,咬牙就想往鐵丁處衝,卻被秦星雨叫停了。
“你是自願還債,還是被逼的?”秦星雨給她挖坑問道。
畢竟這裏的學問太多了。
顧雪湘的傷是屬於小打小鬧的範疇,哪怕她告到公安局去,最多就是口頭教育與賠醫藥費的事。
可芩清清這個傷,一個不小心就會整死人,她當然得讓對方做出對自己有利的口供。
芩清清深深地吸了口氣,環視了一週,咬牙道:“我是自願還清之前欠秦同學的債,出了任何事都與她無關,請大家幫忙做證。”
她敢不這樣說嗎?
沒看秦星雨背後的那個好看的過分的男人正對着自己虎視眈眈麼?
那樣子大有自己不照做,就隨時找機會套自己一頓麻包袋似的。
新來的男知青們也不是沒腦子的人,見事情發展的方向變成這樣,就知道理虧的人不是看着無禮打人的秦星雨,他們也就悄悄的。
芩清清是個惜命的人,先拿出自己的藥物給鐵釘消毒後,才一個倒後助跑就往鐵釘上撞去。
鐵丁只有兩釐米的長度,加上現在是寒冬,穿得厚,芩清清只是整了個皮外傷,連血都沒幾滴。
不過,衣服全破了洞這反倒讓她心疼的不行。
……
收拾完顧雪湘四人後,秦星雨的心情好多了,但霍一然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往回家走的時候,王翠花一眼就看出了霍一然的情緒不對,直接開門見山說道:“兒子,我都不知道你在鬱悶什麼,那幾個女孩要收拾起來還不是灑灑水的事麼?”
灑灑水,這個新詞是秦星雨昨晚給霍盈盈講故事的時候給無意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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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一然並不在,“什麼是灑灑水?”
王翠花簡單解釋完是很簡單的意思後,沒想到會被霍一然嫌棄。
“下次不要再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了。”
王翠花:“是你媳婦教我的。”
霍一然秒改口,“這個新詞不錯,很有新意。”
王翠花這個暴脾氣啊,怎麼都忍不住了。
直接給他一頓痛揍後,喊他去供銷社買點雞蛋。
霍一然記得家裏還有很多雞蛋,不想去。
但王翠花又說:“你媳婦要用很多雞蛋,做蛋糕。”
霍一然:“行,要買多少?”
王翠花氣得牙癢癢的,一句話都不想說拉着秦星雨就往家走去。
霍一然想了想只能往多了買去。
……
王翠花其實是假生氣的,畢竟姓霍的男人偏心自己的妻子又不是新奇的事,她自己的丈夫也是這樣的人。
王翠花心疼的問道:“星星,你以前咋沒給我說被人欺負過?”
秦星雨笑了笑道:“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所以就沒提。今天要不是再相遇,我都忘了。”
“怎麼不是重要的事?那四個女孩一看就不是善茬,咱們得好好儘儘地主之誼。”
王翠花的話說的沒頭沒尾,可秦星雨還是在她意味不明的語調中聽明白了她的潛意思。
秦星雨想了想,“這不好吧,池大隊最近挺忙的!”
“是挺忙的,因爲好多人都拒絕去挖河壩,他愁着威逼利誘人來着。”王翠花眨了眨眼說道,着重在威逼利誘上發音。
秦星雨笑着道:“薑還是老的辣。”
於是老薑直接拉着秦星雨改道去找上池鋒國,並威逼利誘他要安排顧雪湘四人去挖河壩。
因王翠花並沒將秦星雨被欺負的事說出,池鋒國只聽她說顧雪湘四人心術不正需要去冰冷冷的河壩裏修煉一下心靈,他是一口拒絕的。
“大嫂子,我不管她們怎麼礙了你的眼,可這男人都嫌辛苦的工作安排這四個嬌滴滴的女生去做,是不是不太好啊?要不開春後,我安排她們去掏糞坑就算了。”
其實他是擔心這四人根本幹不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