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是厲臻,這要換了別人拿捏不好時間晚了半秒開口,可能陸星辰就出拳或出腿了,何況他說的正是陸星辰急於想知道的,所以,私人情緒瞬間被她收起,她正色詢問。
“你發現了什麼?”
“陸老太太出事那天,除了楊文琪之外,是那個叫徐玉梅的人在照顧吧?”
“是。”
“徐玉梅在她老家豫城有家庭的,但她這幾年在粵城一直跟一個叫張學義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兩人還共同生育了一個兒子。她在陸家老宅掙到的錢,有一部分寄回老家,剩下的給了張學義。”
雖然這也算是一件意外之事,但不是陸星辰關心的,她只想知道厲臻說這些跟陸家老宅最近發生的事有什麼關聯。
厲臻也不用她問,繼續開口:“徐玉梅的賬戶,除了陸家老宅定是支付給她的工資跟獎金之外,還會不定時地收到同一個海外賬戶給她支付的金額不等,但不低的收入。而且,在老太太出事後,徐玉梅如今正在給張學義父子倆辦理出國手續。”
陸星辰心裏更是一驚,“徐玉梅今天剛提出離職,說是要回老家。”
那看來厲臻的懷疑是對的,梅姐跟老太太出事一定有所關聯,“你是怎麼懷疑到梅姐的頭上的?”
“一開始並沒有懷疑梅姐,但在調查的過程中,發現她在老太太出事之後的行動軌跡非常不同尋常,出於職業本能阿武調查了她,然後意外發現,除了我們的人之外,還有其他人在跟蹤她。阿武使了一些手段,問出了這些人是楊文琪派的,所以昨晚給我打了電話。我也去問了那些人,但他們只限於監視梅姐,所以對於楊文琪這麼做的目的也不知道。”
那些人不知道,但陸星辰不好的預感已經達到了頂峯,她打開自己辦公桌的一個抽屜,從裏邊拿出一個盒子打開,放到了厲臻的面前。
厲臻看了一眼盒子裏的東西,再看向陸星辰。
陸星辰說道:“老太太出事時手裏就攥着這個耳墜,只是這是私人訂製的物品,我通過能找的渠道沒辦法確定是不是楊文琪的。但又不能有太大動作,因爲如果是楊文琪的,她應該也發現耳墜不見了,那她必然會關注我這個首先發現老太太出事的人,會不會去追查這個耳墜,來證明耳墜是不是真遺落在老太太那了,但是,我還不想打草驚蛇。”
厲臻對於陸星辰說出來的這個事,也有了跟她一樣的懷疑,只是他沒想到……
“這事,你沒跟楚澤衍說?”
陸星辰搖頭。
厲臻心裏莫名喜悅。
陸星辰慢半拍地發現了他的重點,沒好氣道:“這個決定跟你沒關係,而是楊文琪對楚澤衍有過救命之恩,兩人還是朋友,我不想節外生枝。”
雖然她這麼說,厲臻嘴角還是忍不住彎起笑意,反正她沒告訴楚澤衍,而是拿給他那就是對他的信任,當他是自己人,厲臻稍顯得意,將盒子蓋上拿到自己手裏,看着他說。
“這個,我來查。”
“……”陸星辰無法反駁,因爲這也是她的最終決定,“那徐玉梅那邊,你打算怎麼做?”
厲臻正色道:“如果老太太出事真的是人爲的,徐玉梅這一系列善後舉動,至少說明她是知道整個事件的內幕,我打算撬一撬她的嘴。”
“能在不驚動楊文琪的情況下做嗎?”
聽她這麼說,厲臻微微揚眉。
陸星辰說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徹底查一下楊文琪。”
厲臻畢竟剛辦過馮家的事,他眼睛不由微微眯起,“我不是想幹涉你的行動,但我不想讓你有危險。”
“你怕我會跟馮千語一樣?”
“……”厲臻被問得一怔,但這次他沒能從陸星辰的面上看到故意挖苦與嘲諷,心裏卻猛然一驚,“不會是……”
陸星辰搖頭,因爲他的表情一變她就猜到,他聽懂了她沒說出來的話,這人總能不經意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我希望不是,不會是那樣的。”
但她心裏明白,如果老太太出事真的不是意外而是人爲,那麼事情可能就已經往她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了。
厲臻同樣已經猜到了她心裏的想法,甚至已經做出了跟她相差不多的推測,所以他表情更嚴肅地說道:“楊文琪如果真有問題,那必然跟老太太出事也相關,既然我都查到這裏了,那麼整件事就更應該由我來翻出來,而不是你還要單獨去冒這個風險。”
陸星辰想了想,事情確實也如他想的一樣,她權衡了一下,開口跟他說道:“你不是問過以森那臺相機的事嗎?那臺相機是被楊文琪還回來了,但是,內存卡卻被人換過了。”
所以,會不會是老太太出事跟相機裏的東西有關?厲臻點頭,“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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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可以順便查一下陸以恆。”
“你懷疑他跟老太太的事也有關係?”
陸星辰覺得有些難以啓齒,但還是如實說道:“不知道,但可以查一下他跟楊文琪之間的往來。”
厲臻眉頭跟着皺起來,陸星辰也點到爲止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只說了一聲,“謝謝你。”
厲臻看着她就說:“真要謝就別光用嘴,來點實際的。”
陸星辰當然知道他想說什麼,面色如常問他:“你想要多少錢?”
厲臻當然也知道她在故意嗆他,沒好氣說道:“那你用嘴謝我也能接受,就,用嘴……”
“厲臻你是不是很想捱揍?”
“我就讓你用嘴,你想到哪裏去了?”
陸星辰氣不打一處來,反問:“你想到哪裏了?”
厲臻看了她片刻,承認了,“好吧,應該就是你想的那裏。”
陸星辰真想挖個坑把這傢伙原地給埋掉,“厲總,我現在還有點工作要忙,就不送了。”
厲臻微微一笑,不打算一點好處不收就起身,“沒必要這麼過河拆橋吧,我只是說讓你用嘴親我一下。”
他還敢硬狡辯?陸星辰冷着臉問他:“所以呢?”
“所以……不是讓你用嘴,就只是讓你親一下而已……”
他絕對在故意越描越黑,陸星辰已經黑着一張臉站起來。
厲臻這才故作鎮定站起來,“那陸總您忙,我們再約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