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出口，電梯裏是一陣沉默。
叮——
17樓到了。
電梯門緩緩打開，江晚寧慢悠悠地擡腳，下去之前，看着傅沉烈開口：“對了阿烈，我還要帶着李總去你辦公室籤合同，待會兒見。”
話落，她冷冷地掃了溫冉一眼，轉身離開。
電梯門重新合上。
傅沉烈看着溫冉：“我已經守信，把這鑰匙要回來了。”
她點頭：“嗯，辛苦了。”
他輕嗤，意味不明地道：“是挺辛苦，但我覺得，更丟人。”
溫冉偏頭看向他，眼底帶着幾分狐疑。
男人開口：“生平第一次開口把送出去的東西要回來，嘖，那感覺，簡直跟啪啪打自己的臉無異。”
這麼說來，的確丟人。
可那麼丟人，他爲了她，還是做了。
溫冉覺得感動，又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他認真地問：“那老闆，我可以做什麼彌補你嗎？”
傅沉烈拉起她的手放在脣邊輕吻，同時掀眸對上她的視線：“以後太太每天都給我暖被窩，怎麼樣？”
“家裏有中央空調，又不冷。”
“空調只是不冷，但是傅太太暖過的地方，是熱的。”
溫冉聽着這話，臉上忍不住露出笑意。
她還頗爲傲嬌地道：“如果你表現得好，那自然是可以的，但你要是惹我不開心了，就不行！”
男人煞有介事地點點頭，眼底的寵溺幾乎要溢出來了：“好，我一定賣力表現。”
溫冉笑開，眼角眉梢全是喜悅。
她忍不住抱住了他的腰身，將臉埋在他胸前，聞着他名貴西裝上的清冽味道，心裏甜絲絲的。
……
十點鐘，傅沉烈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溫冉坐在休息室內聽見聲音，擡眸看了過去。
江晚寧帶着一個月末四十歲的男人走了進來。
傅沉烈從辦公桌上起身，招呼來人坐在辦公室中央的沙發上。
有祕書進來給他們上茶。
溫冉在司機休息室，看着江晚寧熟悉自得地跟李總和傅沉烈侃侃而談，忽然覺得自己和江晚寧之間，的確是有着很大一段差距。
她不會談生意。
江晚寧大她兩歲，但是工作能力，卻優於她太多。
對傅沉烈來說，江晚寧這樣的女人可以成爲他事業上的幫手。
而她溫冉，除了給他生孩子，發揮自己的生育價值，以及微不足道的陪伴價值，好像再沒有其他的作用了。
大概半個小時，在江晚寧的協調下，合同成功簽訂。
他們從沙發上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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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冉看着傅沉烈和江晚寧依次跟李總握手，說着大概合作愉快的話，頓時覺得江晚寧和傅沉烈更般配了。
也是這一刻，她生出了一個念頭。
她不想當老師了。
她想做一個可以和傅沉烈並肩同行的人，像江晚寧那樣，可以助力他的事業，成爲她的賢內助。
只有這樣，他們之間的共同話題纔會越來越多，他們的婚姻也會走得更遠。
她願意從零學起。
外面辦公室，傅沉烈和江晚寧一起送李總離開。
江晚寧出門之前，瞥了眼司機休息室這邊，朝溫冉遞過來一個挑釁的眼神，嘴角還揚着得意的笑容。
溫冉彷彿聽見江晚擰在對她說——
就算不做傅太太，我也可以跟阿烈並肩作戰，你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