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藏好
溫寧的臉頰頓然漲紅,又憤怒又有點委屈,
他的寒氣讓她頭皮發麻,厲墨看過她溼了的胸口,但也就是看過。
可這……
溫寧咬脣,眼眶溼.潤,倔強的反問着他,“他動沒動,關你什麼事!
厲北琛,要我提醒你,你現在差一點是我的妹夫嗎?
你有什麼資格進行這樣的盤問,不覺得可笑?你……”
突然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急促的腳步聲接踵而至,厲媛媛在外面問道,“北琛,你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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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看到謝大小姐?你開開門好嗎!”
溫寧一僵,煞白地盯着那扇門,她下意識緊緊的去抓厲北琛的衣袖,顧不得吵架了,紅着眼問他,“怎麼辦?”
厲北琛看着她驚慌的小臉、主動貼過來的身子,眸光情不自禁的柔軟下來,
她拿着他的襯衣還沒穿,傻愣愣的跟他吵,渾身玲瓏都被他看見了,
男人滾了下喉結,充滿低沉地道,“能怎麼辦,當然是你先穿衣服。
嚇傻了嗎?
或者是,等着我幫你穿?”——他挑眉,視線垂在她身上。
“……”溫寧滿臉慍紅,情急所迫下她突然打起了冷嗝,“嗝!嗝……唔!”
“大少,誰和你在裏面啊?”二夫人好像貼着門拔高嗓音問。
男人突然用大掌捂住溫寧的小嘴,她手裏的襯衣也被他一搶而去,他扣住她的細腰,兇悍地把她壓在衣櫃上,“厲北琛,你……渣男,你幹什麼,不准你碰我……”
溫寧驚慌地瞪大眼……
纖細胳膊被他擡了起來,他的臂膀繞過她的胸前,爲她穿衣服。
溫寧惱極了,像個小布娃娃在他寬闊的懷裏面,被他擺弄。
很難分辨清楚,他數次擦過她心口的大手,是不是有意的……
終於一件男士襯衣裹好她的身體,厲北琛迅速扣好鈕釦,就在溫寧覺得他能離開她的身體了吧……
突然,男人雙手壓住她的手腕,反扣在牆上,他低頭,那張好看的薄脣就來強吻她的小嘴。
“……”!
溫寧漲紅臉倍感羞辱,擡腿就踢他的腿脛骨,“臭毛病,你敢動我~嗝!”
“以你現在的身份,我嫌髒,不許你……”她瞪眼盯着近在咫尺的好看薄脣。
呼吸停擺時,男人也剎那停住,他抿緊嘴脣盯着她。
溫寧翹睫眨了眨,不明所以的瞪着他。
他問,“打嗝好了吧?”
?
“……”啊。
她試着呼吸了下,好了,頓時臉蛋有些通紅,“你……”
“你打嗝的聲音太大了,我只能嚇好你。想什麼?”男人似有似無勾起脣角。
“總之你現在沒資格碰我!”溫寧惱羞成怒的警告。
他眉眼深邃,閃過一絲苦笑,他當然知道,所以面對這麼嬌俏誘惑的她,他一直在極力剋制,差點就真的吻下去了,可是,他已經沒有合適的資格。
厲北琛起身,捉下她的手腕,拇指輕輕揉了揉,“藏好了。”
他轉身走出去。
溫寧怔怔看着他,他低柔的安撫,那麼一秒間,讓她心臟不爭氣的跳動。
他沒有要親她啊。
他會,幫她嗎?
她忐忑的躲在櫃子最下面。
啪——!臥室門打開了,
厲北琛看到門外,二夫人、厲媛媛,文英和方薇,這些人幾乎將他的走廊圍満,男人眼神如冰霜,“什麼謝大小姐?
我剛纔一直在陪芷音,怎麼可能看見她。”
“可是表姐不見了!”
方薇首先站了出來,往他的門裏張望,“大家都很着急啊,剛纔我們好像聽見大少房裏有聲音,她會不會逃到你房間裏了?”
“逃?爲什麼逃?”厲北琛頓時沉臉,犀利發問。
衆人微變臉色,文英暗扯方薇的衣袖,方薇才知道自己情急下說漏話了。
“看來今晚圍繞謝大小姐,發生了腌臢的事?誰害她?我倒好奇!”
厲北琛冰冷的眸子射向二夫人,同時看了眼厲媛媛,她肯定是受顧西城指派來這攪事的。
但凡與他有關的熱鬧,顧西城都不會息事寧人。
厲媛媛和二夫人陡然被男人寒光震住。
“闖進我的別墅,我脾氣很好嗎?滾。”厲北琛冷冷地笑。
二夫人哆嗦,“打擾了,大少。”
她立馬帶着人下去了,文英不甘的看了眼臥室,她收到音音的短信,才故意引着二夫人來大少別墅的,可現在她不敢搭腔了,大少已經懷疑今晚的事。
厲北琛關緊門,淡淡把衣櫃裏的小女人拽了出來。
他撥了個電話,不多時,一個老傭人送來了一套女士衣服。
溫寧迅速換上,吹乾頭髮,厲北琛矜貴筆挺的坐在沙發裏抽菸,看了她一眼,站起身,“跟我來。”
溫寧垂着眼,小媳婦似的跟在他後面。
兩人出了臥室,離開別墅。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身後不遠處,有個人停住腳步,看到厲北琛牽着個女人從臥室出來,那人詭譎一笑,拍下了他們的照片。
厲北琛把溫寧帶到直升機坪。
溫寧不明所以?
男人挑眉,“他們肯定還在找你,你父親和我父親都驚動了,你從原路返回,怎麼解釋你去了哪兒?”
溫寧恍然,也是,所以坐直升機可以很好的避開那些找她的傭人。
但是,這陣仗會不會太大了?
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溫寧被乘務員接了上去。
沒想到厲北琛也跟了上來。
直升機迅速起飛,她嚇得抓緊座椅,瞥見男人饒有興味看她出糗的目光。
“第一次坐啊?”他挑起薄脣,坐在那兒,厲氏莊園在他身後不斷縮小,他就像個矜傲的帝王。
眉宇優雅,渾身透着波瀾不驚。
溫寧懶得理他,此時寂靜,她的心情也逐漸冷卻下來,不再同他說話。
厲北琛暗歎一口,是啊,剛纔她在臥室裏,受制於人,纔會對他露怯,依賴他。
現在,她又是個滿身刺的小女人,將橫亙在他們之間的疏冷與恨,擺了出來。
男人拿出一個醫藥箱。
溫寧抿脣,陡然想起她爬牆逃走時,手掌被玻璃紮了,沒想到小小的傷口,他也注意到了,還以爲……
男人打開,遞來碘酒。
溫寧撅脣一把搶過,自己拿起鑷子,咬牙劃開手掌的傷口。
“犟什麼?”他低柔細語,皺着眉搶走她的鑷子,大掌拿起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