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等到葉鳳頃反應過來來人不是翠兒時，已然晚了。
身後那人輕笑一聲：“只怪娘子太可口！”
長臂一伸，便將她從水中直接抱了出來。
放回牀上，不管不顧又壓了上來。
直到葉鳳頃喊的嗓子都啞了，那人才放過她。
葉鳳頃睡了三天三夜，才從牀上爬起來。
望着明晃晃的太陽，想着和林莞的約定，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該死的老五！害我！”
忙讓容一去請林莞過來。
林莞很快來到，在她對面的石桌前坐下，衝她笑的曖昧無邊：“寧王妃和寧王殿下真是恩愛呢！”
她話裏的打趣意味很濃。
看向葉鳳頃時的眼神裏也盡是曖昧。
“到底是被滋潤過的女人，這臉色、膚色就是好看。”
“嘖嘖，再瞧瞧那眉梢眼角里的風情，我這個女人都快被你勾了魂兒去！”
時下的葉鳳頃，皮膚水潤，眉角含春，再加上她眼尾狹長，眼眸流轉之間，盡是風情。
像是有個小鉤子，鉤着人的心。
葉鳳頃想着這幾天的恩愛纏綿，還有那人的索取無度，臉頰滾燙。
訕訕指指桌上的點心：“莞姐姐，喫點心！”
林莞也不客氣，捏起點心就往嘴裏塞。
“味道不錯，你這手藝愈發好了！”
“回頭我走的時候，給我帶上一些！”
從前，她與葉鳳頃相處便如親姐妹，即便生了些齟齬，也已經是過去式了，兩人都沒放在心上。
仿若那些事從未發生過似的。
葉鳳頃當然沒有異議，一口答應：“好！我馬上叫小廚房給你做。”
“對了，莞姐姐，我有樣東西要交給你。”
說話間，拿出一個荷包，遞到她跟前。
那是慕容奉親手簽下名字的休夫書，按着紅紅的指印。
也代表着林莞和慕容奉婚姻的終結。
林莞接過，打開。
看到是這個的時候，眉開眼笑。
細細打量了一番，確認是真的後，小心翼翼貼身收好。
“如此說來，我還要謝謝頃頃呢！”
“此事若不是你，我怕是要被慕容奉牽連，不得善終！”
慕容奉失了聖心，如今不過是個普通人。
即便他是皇子，也只是在逢年過節之際進宮一趟，給慕容放磕個頭，說上幾句祝福的話，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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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他的際遇是有些可憐。
可……
這可憐不是他自己作出來的麼？
葉鳳頃笑着搖搖手：“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莞姐姐不必放在心上。”
“哦對了，說說你兩年的經歷吧，一定很精彩吧？”
“我可是很想聽呢！”
林莞沒有藏着掖着，一股腦兒說了個乾淨。
就連芍藥看上慕容焱，準備強娶皇子的事都說了個遍。
葉鳳頃一會哭，一會笑，被她的故事感動到不行。
伸手握住她的手，眸底浮着淚光：“莞姐姐，這些年，苦了你了。”
林莞絲毫不以爲意，笑的恣意燦爛：“傻頃頃，我一點兒也不覺得苦，反覺得痛快，以前的我就是折了翅膀的鳥兒，只能依附慕容奉活着，現在的我，纔是真實的我，過着我想過的日子！”
葉鳳頃能看得出來，她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眼底盡是光彩。
兩人一直聊到天黑。
留林莞用過了晚飯後，還想再聊些什麼，慕容烈回來了。
林莞看了看他，不忍心打攪兩口子恩愛，很識趣的拿着點心告辭。
離開寧王府後，一個人走在寂靜的青石街上。
說不羨慕別人夫妻恩愛，那是假的。
可……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是嗎？
有些事，當時沒想明白，如今已然想明白了。
剛離開寧王府，轉過一個彎，就遇上了一個她十分不想看見的人。
“喲！姐姐這個女將軍可真是風光呢！”
“妹妹聽說姐姐封了四品將軍，特意來恭賀姐姐呢，怎麼？姐姐不喜歡？”
林莞停下腳步，望着站在暗夜中的美貌女子。
輕笑：“原來是我的好妹妹！”
“一別數年，妹妹跟着廢太子殿下過的可好？”
林芷一襲鵝黃襦裙，坐在馬車裏，撩開了簾子，藉着紙燈的羸弱之光打量她。
“三年了，我的好姐姐，你總算回來了！”
“這三年，我可想你想的很呢！”
兩人臉上浮着最溫柔的笑，眼底裏淬着最毒的刀。
刀刀紮在對方身上。
“姐姐，阿奉想你想的厲害，這三年，你走之後，他無時無刻不在念叨你的名字，你既然回來了，不隨我去瞧瞧他麼？”
慕容奉的名字已經被移出皇室族譜，如今的他，只是一個嗜酒如命又不思上進的廢人。
府中若不是有林芷操持，他早就流落街頭了。
慕容奉……
那個名字，曾經是被林莞放在心尖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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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過境遷，如今再聽到這個名字，恍若隔世，竟然掀不起半點情緒。
“他與我何干？”
“他既是妹妹的寶貝，妹妹自當好好護着，何必示與世人？！”
言語之中，盡是嘲諷。
當年林芷爲了爭寵，無所不用其極。
誰知道……
她壓錯了寶，即便再愛慕容奉，也只是個普通妻子。
林莞不想跟她多說，轉身便走。
林芷見她要走，急忙讓丫環攔着：“站住！”
“本姑娘讓你走了嗎？”
丫環張開雙臂，攔在林莞身前，出聲威脅：“跟我們夫人走一趟！”
林莞挑眉，眼皮都沒擡一下：“憑你？”
“也配！”
話音落下，那丫環直接飛出去好幾丈遠。
“撲通”一聲，恰好落在林芷的馬車前。
林芷看着口吐鮮血倒在地起不來的丫環，面色青寒。
“林莞，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好心好意請你回府，你竟然傷我的丫環，是何居心？”
她看着眼前這張臉，還是跟三年前一樣。
可……
從林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怎麼說呢？
就好像她身上覆了一層冰，只要稍稍靠近，便寒意侵體，能凍死人的那種。
林莞拎高手中的點心，看了看，確認點心分毫未損。
這纔看向林芷：“你是哪位？”
“請我回去我就要回去？”
“我與你有何關係？”
輕嗤一聲，懶得跟林芷多說，轉身便走。
“今日之事，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他日若再有人敢攔我的路，她就是下場！”
林芷望着她遠去的冷酷背影，心底發寒。
“這個賤人！你怎麼不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