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虛幻,飄緲男人的聲音在房間裏一層層迴盪……
冷陰陰地,餘音繞耳。
喬寶兒受驚過度,她緊抓着君之牧,臉色蒼白盯着地板上的古幣,急促地大叫,“它,它在說話……”
君之牧除了皺眉看向她之外,表情並沒有任何怪異。
而那陰冷虛無的聲音再次傳來,“你下次敢再我將扔到那骯髒的池水裏,我絕不饒你!”
喬寶兒渾身僵硬。
“怎麼了?”君之牧目光注視着她。
喬寶兒整個大腦停滯,喃喃,“它,它真的在說話……”似乎這一刻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實。
君之牧看着她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轉頭去打量地板上那枚看起來很普通的古幣,然後他想鬆開喬寶兒,大步朝古幣走近,想撿起它認真看清楚……
“不要過去!”
喬寶兒慌張,下意識地雙手拉着他不讓他靠近那古幣,那玩意太邪門。
那聲音帶着嘲諷說,“沒用的,他不相信你。”
喬寶兒將君之牧攥着更緊,徑自堅持着,“它真的在說話,我沒有說謊……”揚起頭望着他,內心有一種懷疑,語氣複雜問一句。
“君之牧,你聽不到它的聲音嗎……”
他很少見她有這樣驚慌的表情,君之牧心下一軟,伸手緊攬住她,將她臉蛋捂在自己胸膛,右手掌輕撫她的長髮,“別怕。”
“我,我不是……”她被緊攬着,內心卻有些鬱郁,他根本不相信她。
君之牧居然給她找了幾位神經學者和心理學專家,結論是……她出現幻聽。
這些醫生們給她發了一些安神的藥,那位女心理學家還堅持跟她聊了一個小時,他們都不相信她所說的。
神經出現凌亂,焦慮或者壓力過大都有可能出現這樣的錯覺。
“只是錯覺嗎?”
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就算喬寶兒自己親耳所聽,事後她也不禁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只是幻聽而已。
喬寶兒又向公司請了一個星期的長假,君之牧不讓她去外面了,好像她生了大病一樣。
她渾渾噩噩聽從醫生安排吃藥休息,每天還得聽心理專家的開導,幾個女傭盯着準時上牀休息,嚴格控制飲食。
醫生們問她是否還有幻聽,喬寶兒沉默了,那枚古幣被君之牧收拾了起來,不知道古幣被藏哪了,她自然也沒再聽到那把聲音。
“聽說她最近神經過敏,出現了幻聽……她是腦子出問題了?”
下午五點的時候,太陽的餘暉灑下一層淺金的朦朧,君家的後花園走廊小徑吹來陣陣清風,十分舒爽,這個時間最適合運動散散步。
君家三姑姑回來暫住,與江美麗兩人一同沿着小道散步,一邊聊天。
雖然說君家家風嚴謹,但最近一週家裏請了幾位神經科醫生和心理專家常常過來走動,下人一開始不明情況偷偷地在私底下猜測,這是出了什麼事了。
君之牧也沒有特別顧忌,直接讓方大媽調整一下飲食以清淡爲主,喬寶兒那小脾氣都得讓着她,連君老爺子也親自問了醫生情況,出於關心叮嚀着醫生務必要給喬寶兒好好治療。
君家上下都很喫驚,伺候喬寶兒時,端着碗也特別小心翼翼地輕放。
只是心底存疑,他們少夫人平時那麼開朗,怎麼看也不像神經壓抑,但也沒敢多嘴。
而這時,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嘲笑,‘腦子出問題’這話,也只有暫住在君家,君之牧那位脾氣火爆的三姑姑。
君家的三小姐長得最像去逝的君老太太,君老爺子多少有些私心,所以這位三姑姑是幾個姑姑之中最嬌氣受寵。
江美麗冷冰冰的聲音傳來,“顧如晴那女人生的女兒能有什麼好貨色,大概就是遺傳病,神經不正常……”
三姑姑也想起了從前的事,冷聲冷語,“顧如晴,她當年可是在圈子非常受男人追捧,當時居然還把我弟迷得沒了神志,出言反抗頂撞我爸,如果不是因爲我弟當時身體不好,心疼姓顧那女人跟着他不能長久,搞不好現在君夫人就是她……”
聽到這裏,江美麗臉色徒然變得非常難看。
這些都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的事,君家這幾位姑姑當然知道內情,如果當初君清承身體健康,肯定會跟江美麗鬧離婚,再娶顧如晴那女人回來。
其實江美麗跟君家這幾位姑姑相處得也不太好,豪門女人圈裏的情誼大都是假的,尤其是她們幾位自以君家小姐出身,沒怎麼把別人放在眼裏,說話很難聽。
三姑姑轉頭看她一眼,佯裝安慰一句,“美麗啊,你別怪我說話太直接了,我爸和我丈夫平時太疼我,我也學不會那麼多彎彎道道。”她語氣沒有半點歉意,還帶了些傲氣。
江美麗早就知道她這種傲慢又愛炫耀的性格,掛着一臉假笑,“我知道。”
“話說回來,顧如晴那女人是真的厲害,當年你差點輸她這個小三,現在……她的女兒居然又來高攀我們君家……”
君家的姑姑們把這些事情當成了笑話。
反正她們那位狂妄自大的侄子想娶誰,她們控制不了,閒下來罵一下這對不要臉的母女。
而此時,她們並不知道喬寶兒正蹲在草叢裏,把她們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這一個星期以來,喬寶兒被困在君家,除了喝藥睡覺,上個廁所也被傭人盯着監視着,還得每天準時的跟醫生聊天,她簡直悶瘋了。趁着午後的舒適,偷偷地跑來到後花園想要多接觸接觸綠色的植物,結果卻遇到了她們。
喬寶兒是打算當做沒聽見,但這兩女人越說越過分,尤其是君家三姑姑。
“請你們不要胡亂的評論別人。”她忍不住,突然從草叢中站了起身。
江美麗和三姑姑被嚇了一跳。
看清楚眼前的喬寶兒時,她們當即就惱怒了起來,“你躲在這裏做什麼?”
三姑姑那把嗓音尖銳難聽,“有沒有教養啊?居然偷聽別人說話。”
江美麗想起最近喬寶兒被君家的人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頓時心裏也更加的氣。
“你媽的精神病,你遺傳了。這偷雞摸狗的事,你也學的精了。”
可惡,這些女人居然說她有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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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有什麼遺傳病用不着你管。”喬寶兒氣得嗆她一聲。
江美麗氣恨地瞪着她,可自從喬寶兒入門以來,整個君家對她的好態度,以及她跟君之牧這個兒子關係冷淡,她想收拾這個兒媳婦,偏偏又奈何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