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霍承洛嘴角淡揚,“有點意思。我猜,或許他很快會聯繫上我!”
康特助神情茫然,一瞬間沒反應過來霍承洛話裏的意思,一個人已死之人突然離奇出現,還會聯繫霍總?
顧家和鄭家是姻親,兩家可謂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利益關係密不可分,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原本顧氏是由長子顧北淵掌控,但幾年前因一場意外離世,顧家便由他繼母所生的弟弟顧星河接手了。
現在要是顧北淵真的死而復生,那顧家也必定大亂。
這難道說顧北淵打算和霍總合作?
這各種關係錯綜複雜,康特助一時間也想不多出個所以然來。他回過神,把東西遞給霍承洛。
“霍總,這是溫小姐昨晚遺留在酒吧的手袋和手機,還有這是舒小姐幫忙帶回來的東西!”
霍承洛隨手接過,“這幾天我都待在這裏,有事直接聯繫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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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意尤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頭暈腦脹,渾身痠軟無力,眼睛睜不開,肚子猶如有只魔鬼在作怪,翻江倒海,一陣又陣的疼痛猶如浪潮般不停地朝她涌來。
小腹像是被萬根灼熱的利刀刺着,鑽心的絞痛遍佈她的全身。
身體忽冷忽熱,很難受,人一下子像是被丟到了冰窖裏,從頭涼到了底,一下子又仿若被放入烤箱中一樣熾熱,乾涸熱不可耐。
她時而眉頭緊蹙,時而重重吐納,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整個人像是漂浮在黑暗無邊的深淵中,想開口求救,卻又發不出聲來。
直至一雙溫厚的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輕輕地按揉着她的腹部,她的疼痛感終於得到一絲的緩解。
緊接着她漂浮不定的身體像遇上了一塊上好質地的和田玉有了依靠,冬暖夏涼,發冷的時候身後有一堵溫暖的軀體,發燙的時候,又像是在乾枯的沙漠裏喝上浸人心脾的泉水一樣讓人舒爽。
她微閉着眼睛,雙手牢牢地抱緊身旁的依靠,乾涸的嘴巴動了動,像是竭力往水源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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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洛憂心忡忡地看着高燒不退而不得不叫來醫生爲她打上吊滴的溫意尤,一向好看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形。
疼痛和高燒折磨得她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整個人處於昏沉迷糊狀態。
耳邊不斷拂過她痛苦又柔弱的呻吟聲,他神色繃緊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儘量控制住自己,用手輕輕的按住她的腹部,以此減輕她的疼痛。
而她無意識慢慢地往他身上靠來,手腳並用攀着他,毛茸茸的小腦袋一下子埋進他的胸膛裏,一下子又竄上他的肩窩上脖頸上,灼熱的呼吸噴灑他的脖子四周,他呼吸驟然一沉,啞聲呢喃,“一一!”
昏沉的溫意尤碰上冰涼的觸感,她嘴巴動了動,更是下意識貼過去,而後不自覺地慢慢循着那道好聽的嗓音遊移過去。
她的長腿跨上他的大腿上,纖細的手臂摟上他的脖子,嘴巴不停在他的脖子四周遊移,他喉結微動,下意識收緊手臂,攏緊了懷裏騷動的她。
閉着雙眼的溫意尤無意識地舔舐着他的脖頸,又出其不意咬上他的喉結,霍承洛渾身一僵,喉間不由自主溢出一聲悶哼,摟着她的手臂青筋凸顯。
他忍不住推開幾分懷裏的她,“一一,乖,別亂動!”
被推開的溫意尤彷彿失去了依靠,她嚶嚀幾聲,小小聲抽泣起來,雙臂死死纏上他,“不要走!”
霍承洛連忙又把她摟進懷裏,輕聲安撫,“不怕,一一不怕,我在,我不走!”
溫意尤脣瓣又貼上他的臉頰,輾轉蠕動着來到他的脣邊,下一秒,灼熱的吻印在了他微涼的薄脣上。
霍承洛閉了閉眼,感受着脣上比想象中還要柔軟的觸感,捨不得推開她,沙啞的聲音從兩人相偎的脣舌間含糊地溢出,“一一…”
他一手扣緊她的纖腰,一手輕輕抵上她的後腦勺,含着她的脣,溫柔又失控般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男人脣舌間的薄荷氣息一下子灌進了她的口腔中,她如久旱逢甘霖般嚶嚀出聲,“唔…”
良久,霍承洛氣息紊亂地抽離開來,看着依然昏沉迷糊的女孩,嘆息一聲,微喘着又意猶未盡在她嘴角輕啄吻幾下。
宿醉、高燒加生理期三重摺磨,硬生生讓溫意尤持續了幾天幾夜的昏昏沉沉。
好不容易退燒了,她睜着迷濛的雙眼環顧了四周陌生的環境,雙手撐着牀坐了起來。
臉色蒼白,眼皮無力地耷拉着,靜靜地靠在牀邊,整個人蔫蔫的,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怎麼起來了?”推門而入的霍承洛驀然出聲,嗓音帶着一絲的緊張和關心。
聽見聲音,溫意尤擡起眼眸,望見來人,神色茫然。
“你,怎麼在這裏?”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
霍承洛快步來到牀邊,第一時間擡手貼上她的額頭,探了探溫度,說話的語氣有種如釋重負的既視感,“可算退燒了!”
溫意尤怔愣地看着他。霍承洛坐在牀邊,大掌極其自然地按在她的小腹上,揉了揉,“肚子還疼嗎?”
男人的舉動讓溫意尤蒼白的臉上立刻染上了一抹羞赧的粉色,手忙腳亂地推開小腹上的大掌,結結巴巴,“你,你幹嘛啊?”
男人把她撈過來,鬆鬆摟進懷裏,結實有力的手臂橫亙在她腰上,動作中有種揉進骨子裏的親密和柔情。
霍承洛垂眸,“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頭疼嗎?”
溫意尤猝不及防跌入他的胸膛,獨屬於他身上那道薄荷氣息倏然鑽進她鼻息間,讓她一陣心慌意亂。
感受到他熾熱的眼神和低沉的腔調,她臉一熱,突然不敢擡看他,強忍着心慌搖搖頭。
“真沒不舒服了?”霍承洛明顯不放心。
“沒,你,我,這是哪?”溫意尤掙扎着想要推開他,轉移話題,“我怎麼在這裏?”
男人身形紋絲不動,意味不明問了句,“什麼都不記得了?”
溫意尤仰起臉,一臉疑惑,“不記得什麼啊?”
“誰讓你去跑去喝酒了?”霍承洛沉聲反問。
溫意尤一愣,這纔想起她一聲不響跑來冀城和孟楚妍跑去喝酒的事,她倒吸一口涼氣,緊張地東張西望,還不忘追問,“楚楚呢?我,我怎麼在這裏?”
“她沒事!”霍承洛不緊不慢地應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