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都送完了。
白傾坐下。
墨梟蹙着眉,朝白傾伸手。
白傾疑惑,什麼意思?
墨梟緊緊地擰着眉:“我的呢?”
“忘了。”白傾好不心虛。
忘了?
墨梟冷哼,她不是忘了。
是就沒有想給他買。
全家都有,就他沒有。
墨老夫人把老花鏡戴在臉上,“要不說咱們傾寶有良心呢,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
墨塵和沈晚一起點頭。
墨梟冷哼,他難道對白傾不好嗎?
喫喝上哪裏委屈她了?
“你從哪裏掙來的錢?”墨梟不悅。
“暫時保密。”白傾不想告訴他:“反正是正規渠道來的。”
墨梟皺了皺眉。
“墨梟,你難道還不相信傾寶嗎?”墨老夫人不快。
“不相信就不相信吧,反正他們也要離婚了。”沈晚很合事宜的捅了親生兒子一刀:“他也就現在問問,將來變成了兄妹,他還有什麼資格?”
“兄妹就沒有資格了嗎?”墨梟不爽。
“兄妹之間也是有界限的,有些能問有些不能問。”沈晚淡淡道:“再說了,還有我們這些大人呢,我們比你有資格。”
墨梟冷笑:“誰說我們要離婚了?”
“你不離婚?現在是傾寶要和你離婚。”沈晚就道。
“那你們可以問問她,我們是不是要離婚。”墨梟睨着白傾。
墨老夫人蹙眉:“傾寶,你們這是?”
“奶奶,我和墨梟商量了一下,先冷靜一個月,如果一個月以後,我們還是無法在一起,再去辦證。”白傾解釋。
墨老夫人就道:“一定是你這個丫頭心軟答應他的吧?”
白傾:“……”
奶奶,人艱不拆啊。
墨梟:“……”
墨老夫人,到底是誰的奶奶?
“好了好了,喫飯吧。”墨老夫人淡淡道。
似乎對白傾這麼輕易原諒墨梟很不滿。
白傾知道墨老夫人非常疼愛自己,她像是犯了錯一樣的低下頭。
難道奶奶的意思是,讓他們立刻就去離婚嗎?
如果奶奶還是這意思,她立刻就去。
墨老夫人起身,走向餐廳。
墨塵走過去攙扶着她。
沈晚走到白傾的身邊,攬着她的肩膀:“奶奶是心疼你,傾傾,雖然墨梟是我的兒子,不過你這麼輕易原諒他,真的嗎?”
萬一將來,她還會受委屈呢?
白傾茫然。
爲什麼他們都覺得一個月後,她和墨梟一定不會離婚?
“媽,我還在這裏呢。”墨梟提醒。
沈晚嫌棄的看着他:“我當你是透明人,墨梟,你也記住,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了,錯過了就沒有了,你再像從前那麼吊兒郎當,對感情不負責任,到時候傾傾真的不要你了,我絕對不會幫你,我還會放鞭炮放禮花,慶祝傾傾脫離渣男。”
墨梟:“……”
“走,喫飯去,不理他。”沈晚拉着白傾離開。
墨梟蹙着眉,這個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飯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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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說起後天參加雲老夫人壽宴的事情。
“媽,我已經和雲家說了,我們是一家五口一起去。”沈晚開口:“我沒有說白傾是墨梟的妻子,只說是你的孫女。”
“挺好的。”墨老夫人點點頭。
“白傾也要去?”墨梟蹙眉。
“放心,不是以你的妻子身份去的。”沈晚就道:“你激動什麼?我們比你更重要如何保護傾傾,要不然這三年,全世界都知道了。”
在保密這一點上,墨家是專業的。
墨梟清冷的看着白傾:“你確定你要去?”
“我,不能去嗎?”白傾的心裏小小的難過了一下。
“別聽他的。”墨老夫人給白傾夾了一片醬牛肉:“這個家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墨梟清冷的看着白傾。
白傾心裏微微一沉:“是不是雲七七要去?”
所以他不讓她去?
墨梟微頓,她怎麼知道?
白傾心裏悵然,果然還是這個原因。
墨老夫人越發的不快:“墨梟,你別太過分了!”
墨老夫人的臉色都變了。
“你爲了一個小三,不讓我的傾寶以真正的身份出去見人就算了,你居然還不讓傾寶去?”墨老夫人氣道:“我們墨家是什麼人家?從你太爺爺開始,墨家的男兒那都是頂天立地,孝順父母,尊重伴侶,就從來沒有發生過你這種事!”
當初墨老夫人嫁給墨老夫人那也是千寵百寵的。
她的婆婆,就像是自己對沈晚,沈晚對白傾。
可以說這都是言傳身教出來的。
就算丈夫對妻子,也都是尊重的,妻子對丈夫也是體貼的。
所以,墨家家庭氛圍一直都是非常正面的。
墨梟甚至都沒有見過墨塵和沈晚吵架。
所以對於墨老夫人來說,墨梟已經太過分了。
“就算你不讓傾寶去,難道你以爲雲七七能進雲家大門?”墨老夫人冷笑:“雲七七讓你跟着她一起去,不過是藉着你的名義,這樣雲家就不敢阻攔,她可真是會耍陰招啊。”
飯桌上的氣氛十分尷尬。
白傾非常的緊張。
果然,她不應該去的。
“奶奶,七七只是想去雲家看看。”墨梟蹙着眉。
墨老夫人冷然:“你相信就是了,不要逼着我們相信。”
墨梟不耐,他站起來,冷冷的看着白傾:“你想去就去,我不干涉。”
說完,墨梟就走了。
“墨梟,你!”沈晚也要氣炸。
這是不干涉的意思?
這是威脅!
自己到底生了一個什麼品種?
還不如生條狗。
惹自己生氣了,還能打。
白傾低下頭去。
墨老夫人心疼:“傾寶不難過,咱們該去就去。”
白傾抿抿脣,沒有說話。
“來,喫菜。”沈晚也心疼。
不管如何,墨梟都不應該如此的。
白傾該有多傷心。
她們帶入自己都覺得委屈。
白傾做錯了什麼呢?
就因爲雲七七要去,她就不能去?
之後那兩天,白傾沒再見到墨梟。
她一直住在老宅這邊。
墨梟住在公寓。
到了雲老夫人壽宴的那天。
白傾病了。
她是真的病了。
有些發燒。
沈晚去看了,摸摸她的頭:“別爲了墨梟,就委屈自己。”
“媽,我沒事,你趕快去吧,別讓奶奶和爸爸等,你告訴奶奶別擔心,我很快就能好。”白傾臉色微白:“也別讓奶奶來看我了,萬一傳染給奶奶就不好了。”
沈晚心疼:“好。”
她只能先走了。
白傾躺在牀上,聽着整個家都變得安靜了,心也就跟着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