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
沈燁從離開北元的那一刻開始,滿腦子盤算的就是帶走葉鳳頃,爲北元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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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說:此女命格大富大貴,得此女者,可得天下。
向靜宜求親,不過是師出有名的幌子而已。
沈晴想嫁給慕容烈,雖然目標不盡相同,但目的一致。
二人一拍即合。
便同時來了大周。
他二人整天東一下、西一下漫無目的的亂折騰,就是想擄走葉鳳頃。
所謂的“北地剿匪”,不過是他與人勾結,買通當地土匪,胡亂造的一通聲勢而已。
當然,沈燁有他的過人之處,在此次伏擊慕容烈等人時,用上了火藥。
是以……
慕容烈的三萬大軍死傷慘重。.七
如果沒有林莞出手相助,怕是連他幾人也難逃一死。
伏擊慕容烈的同時,他又把目標對準了葉鳳頃。
原想在沈晴的大婚之禮上帶走葉鳳頃,慕容放的出現打破了他的計劃,便改成了刺殺慕容放。
只不過……
連施三計,都未得逞。
饒是擄來的葉鳳頃,也是由劉江潛進寧王府,偷偷帶出來的。
這會兒,遇上林莞,他已無計可施。
“這位姑娘,若是你不能高擡貴手的話,小王也不會留情面。”
“動手!”
使團裏功夫好的人原就不多,他爲掩人耳目,命使團公然前行,自己悄悄離開隊伍,潛回到國邕城。
怕引人注目,帶的人不多。
卻都是精兵強將。
真正打起來的話,雖然未必是對方敵手,卻也能拖延上一陣子,給他騰出逃跑的時間。
這些人全是練家子,再加上武功極高的劉江,兩隊殺在一起。
林莞的人竟然沒佔上風。
不過……
林莞很快就改變了戰術,她打馬而行,提槍直刺沈燁胸口。
“放下葉鳳頃!”
此時此刻,葉鳳頃還在他懷裏睡着,一動不動。
林莞怕傷着葉鳳頃,投鼠忌器,沒敢太過用力。
這一下,便露了破綻。
沈燁舉刀就砍。
虛晃一招,夾緊馬肚,轉身便逃。
劉江見他落了下風,打馬而至,攔下林莞的招式。
二人纏鬥在一起。
劉江的功夫是慕容烈手把手交的,又請了武林高手高教,自然不在話下。
林莞與他纏鬥數十招,竟沒能拿下這人。
因着擔心葉鳳頃安危,林莞分神又分心,眼睜睜看着沈燁的馬揚長而去,氣不打一處來。
亂了心神。
跟劉江纏鬥的時候,便分不出精力再去管葉鳳頃了。
只能目送沈燁的馬跑遠。
“慕容烈,你是死的嗎?”
“頃頃都讓人帶走了,你怎麼還不來?”
話音剛落,慕容烈便橫空出世,自空中降下。
手中長劍泛着寒光,直指劉江。
“叛徒!”
與此同時,慕容焱和慕容煜也殺了過來。
慕容焱擔心葉鳳頃安危,策馬追趕。
劉江在見到慕容烈從天而降的那一刻,面部肌肉抽了抽。
但……
還是奮力接下了這一劍。
饒是接下,也太過勉強,接過這一劍後,便吐了血。
吐掉口中鮮血,看向他:“王爺不愧是王爺!”
“屬下練了這麼多年,仍舊不是您的對手!”
慕容烈頎然而立,手中長劍直指江,而是盡是清寒。
“本王待你不薄!”
劉江坐在馬背上,看着滿面寒霜的慕容烈,翻身下馬。
跪在他跟前:“屬下自知背叛王爺,罪不容誅。”
“但屬下不悔!”
袁剛看着這樣的他,氣不打一處來:“劉江,你爲什麼要背叛王爺?”
“這麼多年,王爺可曾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喊殺聲一片。
刀劍相接,鳴叮作響,震得人耳朵疼。
可……
這戰場的最中央就跟與世隔絕了似的,完全聽不到那些刀兵相接的聲音。
只有慕容烈陰沉的臉和劉江通紅的雙眼。
他自知對不起慕容烈,咬咬牙,扔了刀。
跪在距他幾丈遠的地方。
“王爺並沒有對不住屬下,是屬下對不住王爺。王爺對屬下的大恩大德,屬下永遠銘記在心。”
堂堂七尺男兒,說到這裏的時候,竟是流下了眼淚。
“從前種種,皆是屬下過錯,屬下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女人。”
“那個女人是王爺的人,屬下不敢靠近。”
“可王爺若是真的珍惜她、憐愛她,也就罷了,王爺非但不疼愛她,還把她折磨的不成樣子,王爺不心疼,屬下心疼!”
“屬下終日看着心愛的女人在府中受折磨,只是想救她而已。”
“爲什麼王爺不能看在往日情份上,留她一命?”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嘴裏的那個女人是誰,大家已然明瞭。
只不過……
誰也接受不了他這樣的說法。
明明是葉依柔自作自受,卻搞得像別人迫害她一樣。
袁剛冷哼一聲:“你說的這叫什麼話?”
“葉依柔欺騙王爺十多年,難道她不該死?”
“她不僅欺騙王爺,還夥同慕容奉想殺死王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王妃下手,難道她不該死?”
“就因爲你喜歡她,就覺得她無辜?”
慕容烈聽着劉江的話,一言不發。
朽木不可雕也!
劉江爲了一個葉依柔,是非黑白都不分了,這樣的人,即便留着又有何用?
“所以,你就與葉依柔一起,聯同北元人,想置頃頃於死地?”
“劉江,你千錯萬錯,不該與北元勾結,伏擊我大週三萬將士,三萬人的血,你還得起嗎?”
“屍骨遍野,他們都是我大周的好兒郎,他們保家衛國出征,卻死於你的背叛,他們又何其無辜?”
“你爲了一個女人,竟枉顧這麼多條鮮活的生命,難道你不該死?”
只要起起戰場上那些慘死的年輕將士,他這顆心就不可抑制的顫抖。
他們之中,最小的不過才十五歲。
卻因爲劉江的出賣,落下如此下場。
倘若他手中有利刃,必殺劉江祭奠那些熱血兒郎!
砰……
劉江癱軟,跪在地上,一臉頹敗,眼如死灰。
“屬下沒想過這些……”
“是我錯了……”
他跪在那裏,緩緩拾起地上的刀,橫懸在脖頸之上。
“劉江死不足惜,還請王爺留葉依柔一命。”
“屬下願以命抵命!”
他說着說着,突然笑了,看向國都方向。
“柔兒,我去了!”
“你好生照顧自己!”
哧……
血霧四濺,空氣中有血腥味道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