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開着鬱琪的車,把她送回了家裏。
鬱琪和展擎在一起以後,就同居了。
不過鬱琪現在是不肯回去那邊了。
但是鬱琪如果去鬱君那邊,解釋起來很麻煩。
所以白傾帶她去了白家。
是她之前買的別墅。
這裏什麼都有,很方便。
白傾帶着鬱琪去了臥室。
她讓鬱琪躺到牀上去。
“我去給你弄杯水。”白傾就道。
鬱琪握住她的手:“傾傾,我不渴。”
她的情緒已經穩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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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說說話吧。”鬱琪幽幽的開口。
“嗯。”白傾坐下來。
鬱琪緩緩的鬆開了手,她看着天花板:“那個女人叫秦雅,是展擎老師的女兒,他的老師再一次國際援助中去世,去世的時候救了他的性命,所以從此以後,他就開始負責照顧秦雅。”
白傾清冷的問:“這些年你都沒有發現嗎?”
鬱琪點點頭:“從來沒有,他瞞得滴水不漏,而且秦雅一直都在國外,從來沒有回來過。”
白傾點點頭,鼓勵鬱琪繼續說下去。
“昨天我們喝多了,我就跟展擎坦白,如果他不想結婚的話,我想分手。”鬱琪抿着脣:“傾傾,我不想要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我只想要平淡的,細水長流的,我想結婚,我想生孩子,過安穩的日子。”
白傾握住她的手:“小琪,我明白的,這一點無可厚非,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你想結婚,他不想,那就分開換一個。”
“是,我當時也是這樣的想法。”鬱琪眼淚掉下來:“可是展擎說,他想和我結婚,而且非常愛我,只是他想讓我再等一年,我太愛他了,所以我答應了。”
白傾並沒有數落鬱琪。
人在愛情裏就是這樣的。
誰沒犯傻過?
她也傻過。
鬱琪深吸了一口氣:“展擎送了我戒指,他說這是求婚,一年後一定會娶我的,他還帶我去看了新房,還鑰匙和銀行卡給了我,讓我慢慢佈置,傾傾我當時真的很開心。”
白傾深沉道:“嗯。”
“可是……”鬱琪哭起來:“那個叫秦雅的女人來了,她從國外回來直接找到我,我當時就在病房,她說展擎愛她,這些年展擎出國就是去找她,她還說自己懷過展擎的孩子,我不相信,展擎也來了,告訴她他愛得是我,結果她就轉身跳下去了,我想拉住她,都沒有拉住。”
白傾聽完語氣說的,又火大又無奈。
鬱琪傷心的哭着:“不管秦雅死沒死,我都知道,我和展擎是沒有辦法在一起了。”
白傾輕輕拍着她的肩膀:“小琪,你睡一會兒吧,冷靜下來,再考慮這個問題。”
“嗯。”鬱琪閉上眼睛。
她的情緒難以平復,入睡十分困難。
白傾伸手打開抽屜,拿出線香,顯然了一根。
這種香有凝神靜氣的功效。
鬱琪聞到了香的味道,情緒又恢復了穩定,人很快就睡着了。
白傾鬆了一口氣。
——
醫院。
秦雅的手術結束了。
醫生說,秦雅的命保住了,而且比較幸運的是,她的頭並沒有受重傷。
唯一令人擔心的就是她的腿,恐怕她再也站不起來了。
展擎喉結滾了滾。
如果秦雅一輩子都不能站起來了。
那他就要負責照顧一輩子。
這樣的話,展擎就再也沒有辦法和鬱琪在一起了。
墨梟冷貴的看着展擎:“如果你狠不下心,我可以幫你。”
“你怎麼幫我?”展擎蹙眉。
“直接把人送走,送到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墨梟回答。
展擎:“……”
“不過看樣子,你是不需要了。”墨梟提醒:“展擎,如果你要照顧她,那你就做好了和鬱琪分手的準備吧。”
展擎苦澀:“我不想和她分手。”
“你不想和她分手,試問哪個女人能接受自己的男人照顧另外一女人?”墨梟諷刺:“鬱琪是比白傾好欺負一些,不過你真當鬱琪非不可?你把人家拖到這個歲數了,你這以爲她遇不上更好的男人了?”
展擎被諷刺的體無完膚。
“別耍小聰明。”墨梟清冷道:“展擎,如果鬱琪下定了決心,我想她比白傾還難回頭,你自己想想吧。”
展擎不說話。
“傾傾帶鬱琪回自己的別墅去住了。”墨梟淡淡道:“你想好可以去找她,如果你沒想好,就別去打攪,免得刺激她。”
“好。”展擎點點頭。
墨梟轉身而去。
展擎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他該怎麼辦?!
——
墨梟從醫院裏出來。
他剛準備上車。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墨梟。”
墨梟側身看着趙安安,神情冷漠:“是你。”
好冷。
趙安安走過去:“你怎麼來醫院了?”
“有事。”墨梟冷淡。
趙安安看出墨梟對自己的冷淡,她猶豫了一下:“墨梟,其實那天我有話沒有來得及告訴你。”
“什麼話?”墨梟清冷的問。
趙安安臉色有些蒼白:“我晚飯喫壞了肚子,你先陪我去看看醫生吧,然後我告訴你。”
墨梟語氣清冷:“來人,陪趙小姐去檢查身體。”
趙安安:“……”
一名保鏢走過來。
墨梟清冷的看着趙安安:“不疼了嗎?還不快去?”
趙安安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怎麼說她也是趙氏集團的千金啊。
他竟然隨便找一個保鏢就把她打發了。
墨梟冷淡的看着她。
“墨梟,難道你這麼不紳士嗎?”趙安安幽幽的問。
“對你,我不需要。”墨梟冷然:“我憑什麼對我自己女人以外的女人這麼好?”
趙安安僵住。
“而且你又不是要死了。”墨梟冷冷道。
趙安安猛地擡起頭對上他沉黑冰冷的眸子,她一愣。
墨梟冷淡的看着她,眼睛裏沒有任何的情緒。
沉冷的像是一塊冰。
趙安安捏捏拳頭:“墨梟,其實我要說的是,你記不記得很多年前,你被綁架,有一個小女孩爲了救你死了?”
墨梟涼薄的看着她:“記得。”
太好了!
“其實那個小女孩就是我。”趙安安的心裏惴惴不安。
其實她並不想親自提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