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幫,我知道怎麼見她。”西河撂倒自己,雙手枕頭,爲了逼自己不想不看不動心,他三天沒偷偷上山了。
苦啊。
“那麼,如果我讓你睡到她呢?”陸輕晚輕貓淡寫,很不經意,卻狡猾如狐。
“你踏馬跟我開什麼玩笑!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個……”
尼姑兩個字西河想了半天沒敢說出口,人家姑娘的清譽不能毀在他手上,再者,西河不想讓陸輕晚知道自己的糗事。
“她是什麼?”
“關你屁事!”
西河後知後覺的發現,他被套路了,陸輕晚給他挖坑。
而他的智商大概是被狗吃了,竟然沒發現,沒發現!!
果然中招了,西河同學,戀愛使人變傻啊。
陸輕晚眼冒綠光,“看在咱們都是受害者的份兒上,我幫你一次,別的不好說,搞定女人我還是相當有把握的!信不信?”
西河將腦袋一歪,貼着沙發堵住臉,不看陸輕晚,悶哼道,“不需要!”
“口是心非!就當我是獨管閒事吧,你的心上人是不是山上?或者……白雲觀?”陸輕晚眼球滴溜溜打了個轉。
西河嗖地轉過頭,莫名害怕,“你知道?!”
“很難嗎?你的行動半徑不超過十公里,接觸的異性不超過十個,服務生顯然不是你的菜,掐頭去尾,讓你荷爾蒙失調的女人大概出現在小普陀山,連續三天哦……除了白雲觀,其他地方都是流動人口,咦,西河,你該不會看上小尼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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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咕嚕滾下沙發,長腿橫貫陸輕晚的雙臂,發狠的將她壓死,“小丸子,你跟蹤我!”
陸輕晚瞄了眼他的腿,嘖嘖鄙夷,“姐姐我有基本的邏輯分析能力,需要跟蹤你嗎?把你的臭腿給老孃拿開!”
三分鐘後……
西河氣急敗壞的想砸死她,“既然你都知道了,說說你的目的。”
陸輕晚清了下嗓子,“口渴,給點水唄?”
“靠!等着!”
陸輕晚拿出西河送她的手機,故意擺在顯眼的地方,她知道西河看到了,更知道西河的眼神在閃躲。
“謝謝,五星級酒店的水就是好喝,”陸輕晚擦擦嘴角,擺出談判者的姿態,貌似客氣溫和,其實狡猾陰狠,“喜歡就承認,不要忍,看上了誰直接下手就行了,大老爺們搞什麼欲擒故縱。”
西河有苦說不出,我不是欲擒故縱!我壓根就沒想擒!
看他的表情,陸輕晚更覺得勝利在靠近,“難道是……你不敢?哦,也是,你老闆不允許你自由戀愛,他想完全控制你的生活,你的人生,你的一切,一旦你跟某個女人有染,他會咔嚓……滅了你。”
西河不想跟她說話,她說的字字珠璣,全都踩到他的痛腳,“不是!”
“那麼就是,他會殺了你女人?”
西河沒說話,但他的眼神和反應逃不掉陸輕晚的偵查,姓周的變態程度遠超她的想象,丫不僅控制自己的殺手,還想控制他們的人生,這種人死一萬次都不虧。
“咱們都是受害者,我跟他簽了合約,不嫁給他我就要死,你是他的殺手,想必你們之間也有生死契約,如果咱們聯手,或許還有生存的機會。”
陸輕晚想握手錶示自己的誠意,西河不願意,他背過身,窗外夜色如深海,無邊無際的昏暗席捲城市,他站得高,半座城市都在腳下,厚重的烏雲一層層撲面而來。
這個城市最後一片淨土,終於被陸輕晚的話毀滅了。
西河重新打開電腦,漫不經心的玩兒撲克牌,電腦陸續傳來紙牌抵消的聲音,“小丸子,你不要自我感覺良好,你,沒那麼懂我。”
哦?這是被揭穿真相試圖發怒?
“你不用現在回答我,我會給你時間考慮,大家都是聰明人,我不說太明白,你懂就好!至於你的心上人,我會幫你,怎麼選擇取決於你!還有,自我感覺良好纔是真的良好,白白!”
“門在那兒,自己走,不送。”
下樓,陸輕晚回望酒店,這種頂級奢華的享受,她自己都捨不得,西河同學啊,你覺得我花血本是圖啥?不過掐指一算,西河的好日子也不多了喲。
至於下一步,是時候把六兒請下山了。
陸輕晚鑽入車,撥通了六兒的電話。
邦邦,邦邦邦……
聽筒裏率先是一串木魚聲,然後六兒懶洋洋的撥弄佛珠,“又怎麼了?”
“美女,月黑風高,最適合偷雞摸狗街頭匯合,送你個禮物,要不?”陸輕晚檢查一邊手木倉,沉甸甸的嶄新武器,真想找個目標射幾發子彈。
六兒沒什麼興趣,蔫蔫的唸了幾句嘰裏咕嚕的經文,“別費勁了,我不會跟你合作,老孃只想平淡安穩,大難不死,你想幹什麼儘管去幹,我不告發你,你別連累我。”
態度很堅決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下山,我不拉你下水,送你個禮物,你要是不喜歡,今晚我陪你睡。”陸輕晚嬉皮笑臉。
“不去!”
“我在小普陀山下等你,一直等,說到做到。你今晚不來也沒關係,三天後記得來給我收屍。”
說完,陸輕晚掛了電話。
六兒捋了把瀑布般柔順的長髮,對着高高在上的觀音像,切齒的罵,“草!”
……
小普陀山距離略遠,好在郊外的主幹道人車稀少,陸輕晚加大馬力,將車速飈到了一百一,這樣她能在十點半之前趕到。
車子開到半路,陸輕晚手機響了,她瞥到陌生的手機號碼,沒打算接聽。
隔了不到一分鐘,電話又一次打進來,陸輕晚打開車載電話,“喂?誰?”
“陸輕晚,還記得我嗎?”
嗯?誰的聲音?陸輕晚沒分辨出對方的身份,深更半夜的,直覺不是好事。
“不好意思,你哪位?”陸輕晚將車速稍微調慢,仔細聽似乎聽筒裏面的人也在開車。
“陸總貴人多忘事,不記得胡某了嗎?”
陸輕晚冷冷的嗤笑,“是胡總啊,有事?”
這下她更能確定,絕非好事,胡運達被天虹踢出局,經手的項目打水漂,現在人財兩空不說,還背上鉅額債務,說不定殺人的想法都有。
“陸小姐車開這麼快,是不是在躲我?”
陸輕晚手握方向盤,經過彎道看到幾道遠光燈,對方的車跟她不算遠,踩幾腳油門就能追上她,胡運達或許早就盯上了她,看她往郊外開,直接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