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女兒感情很好的,打是親,罵是愛,你一個外人別亂摻合!”
李言卿沒有理她,雙眸冷酷似寒潭,言辭犀利。
“我只看見一位媽媽在虐待女兒。”
“這是家暴行爲吧。”
梁春花被李言卿的目光震懾住,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
李言卿拉開車門,讓鄭小乖上了路旁的車,梁春花着急地張手,“等等!”
“鄭小乖你去哪裏?你給我回來——”
李言卿警告的眸光冷不丁地掃過來,梁春花立刻閉了嘴。
面前男子睥睨一切,久居上位不怒自威,令她不寒而慄,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哆嗦。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要怕一個陌生男人。
明明看上去並沒有她年齡大。
她怎麼會怕他呢?
助理看着梁春花的方向問,“怎麼處理她?”
李言卿上車之前,丟下一句,“你看着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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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肥姐不知道自己在家裏躺了多久。
一骨碌從地上坐起來後,發現別墅裏仍然只有自己一個人。
少爺小乖他們都不在。
她看着手裏的孕檢單,再次激動起來。
小乖懷孕了。
這麼好的孩子被人給糟蹋了?
少爺把她養在這邊,不告訴家裏人。難道說是他特別養在外面,生孩子的?
天……
肥姐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這孩子也太可憐了。
她還未進入社會,不知道人心險惡,就這樣被對待嗎?
好好的一個女孩子,不行,她絕不能看着她步入被悲慘拋棄的命運。
本來,肥姐還想把這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告訴夫人。
突然,腦袋就冷靜下來了。
她還是先看看少爺對小乖的態度吧。
如果夫人知道小乖是少爺不會認真對待的人,恐怕也不會給她好臉色。
兩個人一起回來,李言卿交代肥姐,幫忙查看鄭小乖身上的傷勢。
肥姐輕輕拉下鄭小乖背後裙子的拉鍊。
看着她瘦瘦小小的後背,有兩處清晰的紅色印跡,問:“怎麼受傷了?”
鄭小乖抿緊脣,“沒事,姐。”
“不小心弄到的。”
肥姐認真地說:“你等等,我給你找點藥來擦擦。”
給鄭小乖擦完藥,穿好衣服,肥姐看見她右邊臉上一記清晰的巴掌印,驚奇地叫起來。
“是誰打的你!”
“怎麼臉也受傷了!”
肥姐看着鄭小乖的臉,疼惜地說:“可憐的孩子,造孽啊,誰這麼忍心對待你啊!”
聽到肥姐的聲音,李言卿從外面走進來。
“是她媽做的。”
“你先出去吧。”
“是。”
肥姐一邊往出走,一邊心想,到底是怎麼樣的媽纔會對小乖下手。這個孩子太懂事,太乖巧了,從來小心翼翼,不給人添麻煩,怎麼還會挨這麼重的打呢?
李言卿站在牀邊,俯身看着鄭小乖臉上紅紅的一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小姑娘害羞地轉過臉躲避。
“別動。”
鄭小乖水晶一樣澄澈的眸子驀然睜大,緊張地吞嚥了一波口水。
她的眼睛不自然地飄到別處,不敢和李言卿的眸子對視。
李言卿看着鄭小乖微微腫起的臉頰,眼裏的冷意越發明顯。
“還疼嗎?”
“不疼了。”
李言卿問,“她經常打你嗎?”
鄭小乖嘴脣微動。
她遲疑了會,囁喏:“那也是因爲我不聽話,給媽媽添麻煩。”
“我給你上藥。”
李言卿說完,擰開盒蓋,長長的食指蘸取了一點淡白色的藥膏。
剛接觸上她的臉,小姑娘立即低下頭,侷促地捉緊了自己的衣袖。
指尖下的肌膚迅速滾燙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微紅。
白裏透紅,像是誘人的水蜜桃,很想讓人咬一口看有多甜。
李言卿的動作放輕柔了許多。
鄭小乖感覺到李言卿目光如炬,頭鑽得更低了。
忽然,她的臉被人溫柔地捧住,扳正。
“別亂動。”
“好……好的。”
鄭小乖悄悄張嘴呼了一口氣,不知道眼睛該往哪裏看了。
直視着男人精緻的下巴,又被他滾動而過的喉結吸引視線。
男人的喉結都很大嗎?
爲什麼她沒有喉結啊?
她如果有喉結,嗓音是不是也會有變化啊?
李言卿被女孩紅潤的脣吸引。
那嘴脣像是綻開的玫瑰花瓣,像是散發香氣的草莓,像是品嚐一口就會醉的紅酒。
等他反應過來時,嘴脣已經貼上了鄭小乖的。
輕輕觸碰上的一瞬間,他神遊物外的意識瞬間歸位。
女孩錯愕地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臉爆紅成了柿子。
反應過來做了什麼,李言卿立刻轉過頭:“抱歉。”
身體某個角落不自覺有了反應。
李言卿站起來,鎮定地說:“我先去洗澡。”
鄭小乖點頭,“奧奧。”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脣。
柔軟的觸感還在,餘溫似乎還停留在上面。
她方纔一瞬間空白的大腦,慢慢恢復了思考。
鄭小乖捧着自己快要熟透的臉想,大叔,爲什麼會突然親她呢?
奇怪。
晚上,兩個人各自躺在一邊。少女身上淡淡的清香不斷地鑽入鼻中,李言卿連洗了兩回冷水澡,才安然睡下。
*
梁春花生氣地回到家,對着鄭建國忍不住叫罵:“真是晦氣死了!今天出門不知哪來的瘋子,衝上來就給我邦邦兩拳,一溜煙不見了。”
鄭建國見到梁春花頂着兩個烏黑的熊貓眼,有些滑稽。
笑起來,“別說,你還真別說。”
“你特像那個《功夫熊貓》的阿寶。”
梁春花直接掄圓了拳頭,狠狠給鄭建國肩膀兩拳。
“滾!”
“你少拿我開玩笑!”
“這鄭小乖真是翅膀硬了,昨晚直接上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車。”
“這死丫頭不知道想什麼,和社會上亂七八糟的人搞在一起,我們都是爲了她好。”
梁春花說着,踢了鄭建國一腳,“你趕緊把鄭小乖叫回來啊!他二姨麻辣燙店倒閉賠了二十萬,我們現在哪有那麼多的錢還給他們?”
鄭建國說,“沒有錢就先不還。他們說要麼還錢,要麼把小乖嫁給他們,這算什麼事?”
梁春花氣得跺腳,“我不管,你得把人折騰回來,這麼多錢得還到猴年馬月去!”
一大早,徐蓉蓉給鄭小乖打電話。說她們軍訓下雨,又問鄭小乖回家的情況。
鄭小乖如實說了。
徐蓉蓉嘆了一口氣,“我發現一個問題。小乖,咱還是太文明瞭。”
“對待不要臉的人,咱就得不要臉!”
“這樣不行啊,遇到那種罵你的人,咱不罵回去顯得咱好欺負就算了,還顯得特呆。罵人是一項技能,你給我速速學會,別逼我對你隔空使出降龍十八掌。”
徐蓉蓉又說,“以後要是遇到難纏的人還罵你,污衊你,就得當場懟回去。不然被不明真相的喫瓜羣衆誤會,你都解釋不清。”
鄭小乖思考完,認同地點頭,“你說的對。”
徐蓉蓉說,“我先教你幾個詞。”
“牛魔酬賓。”
“你忙吧。”
“南面溼冷。”
鄭小乖發愣,“這些是罵人的話嗎?”
徐蓉蓉:“對!特惡毒的那種。”
鄭小乖感覺到疑惑,“現在罵人這麼高級嗎?我怎麼聽不懂。”
徐蓉蓉說,“你把26字母鍵盤打開,用首字母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