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槍聲在夜空中響起,那地方毫無異樣,這時,蘇旭“嗖”的一聲跳下樹,往那邊走去,透過夜視鏡,遠遠便看到樹葉上沾着鱗片。
蘇旭伸出右手,輕輕碰觸,酥麻的感覺傳遍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嘶”蘇旭猛地縮回手,剛毅的面容露出一抹凝重,陳文月發現不對勁,連忙走過來,想要碰觸鱗片,蘇旭立即阻止:“別碰,鱗片有古怪”
陳文月瞬間縮回手,臉色露出一抹凝重,關心問道:“你感覺怎樣”
蘇旭搖頭:“手有一些麻”
說完,他的視線落在鱗片上,眉頭微微緊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陳文月搖頭,隨即建議道:“要不,用袋子裝起來,拿回去給兮兮看看,說不定她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蘇旭用不確定的眼神看着女子:“行嗎”
陳文月眼裏閃過堅定:“不試一下,又怎麼會知道不行”
陳文月拿出短刀,在衣角處劃破一塊布,正打算碰觸鱗片,蘇旭立刻攔住她:“讓我來,反正已經碰過一次了,不建議再碰一次”
說完的同時,他用碎布把樹葉上的鱗片包起來,酥麻和疼痛瞬間傳遍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啊”蘇旭痛苦地叫出聲,陳文月嚇得臉色一白,忙問道:“你怎麼了”
蘇旭盯着手上的碎布,顫抖地說道:“鱗片有古怪”
陳文月臉上露出一抹歉意:“對不起,要不是我執意要拿回去,你也不會弄成這樣”
蘇旭搖頭,把手中的碎布放在袋子裏,對陳文月說道:“快快打電話給兮兮”
剛說完最後一個字,便昏了過去,這下陳文月更內疚了,她伸手輕輕拍打着蘇旭剛毅的臉,聲音帶着顫抖和哭腔:“蘇旭,蘇旭,你醒醒,你到底怎麼了”
然而,回答她的只是一片“沙沙”的樹葉聲偶爾空中還會傳來鳥叫聲
陳文月眼裏劃過晶瑩的淚水,鼻子吸了吸,想到蘇旭昏迷前的話,立即拿出手機,給鳳紫兮打電話。
悲催的是,剛按了幾個數字,手機出現黑屏。
這會,陳文月更急了,她搖了搖昏迷不醒的蘇旭:“蘇旭,蘇旭,你到底怎樣了”
然而,依然沒人回答她。
陳文月想把鱗片扔掉,但想到鱗片的詭異之處,又放棄了。
再說,蘇旭爲了拿到鱗片已經昏迷不醒,她不能讓蘇旭所受的痛苦付之東流
陳文月盯着蘇旭的臉看了好幾秒後,她深吸一口氣,伸手把臉上的淚水擦掉
她咬緊牙關,彎腰背起蘇旭,踉蹌地往回走。
蘇旭口袋裏的鱗片偶爾會發出璀璨的光,那股酥麻和刺痛也會透過衣服傳遞到陳文月身上。
只不過,鱗片傳到陳文月身上,只有幾秒鐘的酥麻和刺痛
不像蘇旭那樣痛苦
陳文月走了一段路程後,感覺腳步愈來愈沉重,她把蘇旭放在一旁,靠着樹休息了一會,揹着蘇旭又繼續往回走
又是半小時後,她聽到遠處傳來一道細微的聲音,陳文月立即把蘇旭放在草叢中,折了一些樹枝把他遮住
陳文月做完這一切後,立即躲在隱蔽之處,拿出手槍,警惕地環視着四周。
她透過夜視鏡看到遠處走來兩個魁梧男子,他們衣着隨意,每人戴着一頂帽子,穿着登山鞋
他們眼神犀利而無情。
陳文月扣住扳機,子彈如流星般飛了出去
走在前面的人感覺空中的氣息有些不對勁,立即拽起同伴的胳膊躲在旁邊的樹後面
“砰”槍聲穿過樹葉落在地上,瞬間多了一個小洞
兩人立即拿出槍,準備戰鬥。
陳文月靈活的身影在夜空中穿梭,她眼底劃過冷冽的光,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
“嗖”的一聲,爬上樹,連着打了幾槍後,以最快的速度跳下樹。
緊接着,又往另一個方向跑去,她的身影一直穿梭在四個方向每當對方以爲捕捉到她的行蹤時,又不見了。
這種方法很累,但她只有一個人,面對強大的對手,沒有退縮的理由,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把對方消滅
陳文月不停地喘着粗氣,額頭上的汗珠宛若雨滴一般,順着她的臉龐滑入鎖骨,直至肌膚
此時的她異常冷靜,眼裏滿是睿智的光芒,嘴角劃出若隱若現的弧度
她縱身一躍,右手抓住一根粗壯的樹枝,緊接着,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右手扣住扳機,子彈突地飛了出去
“砰”紋身男的左手臂中了一槍,鮮血噴出,空中瀰漫着血腥的氣息
陳文月又是一個縱身,跳到另一棵樹上,用力折斷一些樹
枝,拿出短刀,以最快的速度削尖
陳文月眼底涌出一片寒意,身上的氣息變得恐怖起來,她拉開弓,一連射出五支箭
紋身男剛把受傷的手處理好,五支箭就像鋒利的刀刃一般射過來。
“噗”他的左胸中了一箭,鮮紅的血染紅了衣服,仿若一朵朵美麗而又致命的罌粟花
他的同伴也好不到哪裏去。
紋身男從背囊裏拿出一個煙霧彈,右手一揚,空中瀰漫着朦朧的白霧
即使有白霧,陳文月也不打算放過那兩人,她又射出五支箭。
紋身男和他的同伴在逃跑中,每人捱了一箭
陳文月跳下樹,往前走去,見那裏空無一人,她蹲到地上,撿起地上的箭,發現只有八支
陳文月冷冷一笑,陰森森的聲音在空中響起:“真以爲僞裝一下,就沒人認出你們了,太小看我們了”
陳文月把八支箭插進包包裏,隨即又返回走,她把樹枝拿開,見蘇旭安靜地躺在那裏,臉上露出一抹心疼,伸手摩挲着他的臉:“我先帶你去找兮兮,如果找不到只能回別墅了,希望你能撐到兮兮回來”
說完,她蹲下身,背起蘇旭立即往前走。
一小時後,陳文月在森林轉了一圈,沒看到鳳紫兮幾人的蹤影,只好搖搖晃晃揹着蘇旭往別墅走去。
“開門,快開門”陳文月急促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
阿金聽到聲音,立即打開門,見陳文月一臉狼狽地出現在門口,背上還趴着一個七尺男兒,他瞬間跳了起來,面容有些難以形容,聲音急切:“怎麼了,這是怎麼了,阿輝,快過來把人扶進去”
阿金邊喊,邊把陳文月背上的男人放下來。
陳文月累得滿頭大汗,不停地喘着粗氣,雙腳隱隱有些發抖,不是累的,而是急的
阿輝聽到聲音後,立即跑出來,立即扶起蘇旭,擔憂地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阿華掃了下昏迷不醒的男子,眼底劃過一抹沉思和疑惑,既不像中槍,又不像被人打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文月眼底露出一抹擔憂:“阿輝,你揹他進去,阿金,你把吳伯叫來”
五分鐘後,吳伯提着醫藥箱走來,看到牀上昏迷不醒的蘇旭,連忙坐在他旁邊,指腹貼着他的手腕。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吳伯偶爾皺眉,偶爾不解,偶爾搖頭
陳文月看到吳伯臉上的表情,她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最後墜入谷底
又是幾分鐘後,吳伯無能爲力地掃了下牀上的男人,伸手捋了捋下巴下的鬍鬚,搖頭說道:“醫術有限,看不出什麼名堂,也許,小兮知道他得了什麼病”
陳文月雙腳一軟,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眼眶微微發紅,喃喃自語道:“兮兮在執行任務”
吳伯滿是皺紋的脣微微蠕動了一下,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化成一聲嘆息。
陳文月眼眶發紅地朝吳伯望去,眼裏帶着一絲希冀,雙脣顫抖地問道:“他不會有事對不對”
吳伯眼底劃過一絲心疼,隨即想到什麼:“別擔心,他吉人自有天相,目前雖然是昏迷狀態,但沒有生命危險”
陳文月一聽,眼睛瞬間亮了一下,猛地站起身,噌地一下來到吳伯面前,激動問道:“真的嗎”
吳伯看到女子臉上的激動,不忍說真話,只好硬着頭皮點頭:“嗯,我的醫術雖然沒有小兮精湛,但也沒差,依我的經驗來看,應該沒什麼大事”
這話一出,陳文月就像吃了安定丸一樣,緊張而害怕的心漸漸輕鬆了幾分,嘴角扯出一抹勉強的弧度,碎碎念道:“沒事就好”
阿金聽到兩人的對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忍不住出聲:“你不是有小兮的電話嗎,打電話叫小兮回別墅給他看看不就行了”
陳文月搖頭:“不行,小兮在執行任務,不能打擾她”
和國家相比,這點事根本不算什麼
此時此刻,她只希望蘇旭就像吳伯說得那樣沒生命危險
陳文月擡頭看向吳伯和阿金,一字一頓說道:“我現在把人交給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他”
說完,便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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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連忙跟上去:“你你去哪”
陳文月頭也不回來地說道:“找b國人,他們不死,我又怎能安心”
女子的聲音不大,卻處處透着堅定和凜冽。
阿金站在原地,內心深處如同有一團熊熊的火焰在燃燒,眼裏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他想要抓住,卻又怎麼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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