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東西,居然連條內褲都沒穿,而且……她不過給他穿襯衣而已,他敢給她激動成這樣?!
陸星辰氣得想再給他下巴耳根間來一拳。
但厲臻理所當然站得筆挺,哪裏都很筆挺地對着陸星辰說:“不是你說的嗎,反正房間裏就我一個人,不方便穿就光着。”
“我……”她那晚好像確實說過這話,陸星辰不敢把視線往下,那個從襯衣中間支棱起來的毫無羞恥之心的東西,實在是……不堪入目,她咬了咬牙關看着他忍着脾氣問,“那厲總,現在要穿內褲嗎?”
厲臻低頭看着她微微紅起來的耳朵,說:“內褲太薄了,不好穿。”
“所以是不穿的意思是嗎?”陸星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厲臻對着她威脅的表情,說了一句,“如果你方便給我穿的話……”
“我給你穿個大爺。”
“誒陸總你罵人了,用的還是我們京城話。”
“你個京城人我伺候不起,我給你找個人來。”
“不是你說,你心無旁騖沒問題的嗎?”
“那對方也得是個人而不是個……狗。”陸星辰直接轉身去打了前臺的電話。
厲臻自己就去把牀上的褲子往腿上套,以陸星辰這脾氣,搞不好她真給他把前臺服務員叫過來恐嚇他,“陸星辰,你別鬧了。”
陸星辰罔若未聞,而且前臺已經接了電話,她出聲問道:“對,請問一下,你們這裏有男性工作人員嗎?”
套着褲子的厲臻套褲子的舉動一頓,雖然她沒氣得給他叫前臺來圍觀她,但她當真要叫一個陌生的男的來給他穿褲子嗎?別說是個陌生的,就是厲溫和羅拾這種關係親近的,也很奇怪吧?
“你不會真給我找人來吧?”
陸星辰根本當他這個色痞不存在,只跟電話裏的人說,“不是,是我這裏有個男同事遇到了一點困難,需要一個男性工作人員幫個忙,女性的話不是很方便……要沒其他人保安大叔也行。”
厲臻聽了這話,渾身一激靈,趕緊自己把褲子提溜上去,即便手上包着紗布,但他這下的動作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敏捷。
然後,看到陸星辰掛了電話朝他看過來,那眼神讓他脊背莫名發涼,接着,他就聽到陸星辰小嘴一張,跟他說:“保安大叔還沒來上班,但前臺說,有個五十多歲的客房阿姨,孫子都十歲了,你介意嗎?”
“你說呢?”厲臻頭皮都麻了,此刻正用他笨拙的手在努力拉拉鍊。
陸星辰不由眉一挑,朝他踱步過去接着說道:“自己能拉上去嗎?要是不行的話,據說客房保潔阿姨就在七樓,我給你下去找找……”
努力拉拉鍊的厲臻沒好氣地擡眼瞪了她一眼,繼續努力。
陸星辰看他這樣,很不厚道說道:“哎呦厲總,拉鍊好像太小了,你的手好像不太方便啊,我還是去給你叫阿姨來吧。”
她轉身作勢要往外走,嘴角還忍不住彎起得逞的笑意,然而,樂極生悲,腳都還沒邁步,突然被厲臻從後背攔腰抱起來,她驚呼一聲,人就被他帶着一起倒在了牀上。
陸星辰發現自己在牀上時,就立即反應過來,身手敏捷的爬起來。
而厲臻比她還快,擡腳將她壓在身下,小動作他的手不行,但將陸星辰的手壓在牀上他做得非常到位,畢竟拇指跟其他手指包紮時是分開的。
而他的嘴更是沒有任何障礙,直接逼近了陸星辰的脣前,鼻尖幾乎與她的相抵,陸星辰下意識將腦袋往柔軟的牀上一壓,與他拉開距離,眼神鋒利警告他。
“你敢?!”
厲臻是沒敢吻下去,怕真惹惱了她,但高高的鼻子卻挑釁地去蹭她挺立的鼻尖,然後反警告她說:“你敢給我叫阿姨或大叔,我就敢。”
“你……”
敢字陸星辰不敢再蹦出來了,因爲厲臻的脣已經威脅地湊在她的脣瓣前,眼底快着火的熱度,陸星辰再熟悉不過,她不由咽回了想要說的話,並慢慢地將脣抿起來,生怕眼前這人真把持不住就吻下來。
厲臻看見了她這點小心翼翼,還有眼裏閃過的小心思,胸膛裏心臟已經被她這舉動勾得砰砰直跳,他何止只想吻下去而已啊。
厲臻喉結滾動,嚥了咽嗓子忍着如同火山即將爆發的渴望,低聲警告她:“我們說好了的,你給我穿好襯衣跟褲子,是你先反悔的。”
陸星辰心裏叫屈,但倔強抿着脣不開口。
厲臻再說:“既然你做不到心無旁騖,那就不能怪我做不到跟你相處,只談公事不想別的。”
陸星辰這下繃不住,反駁:“你這幾天不就是這麼做的嗎?我只是讓你保持。”
厲臻無奈一笑,“你不這樣,你會跟我一起工作嗎?”
如果他像之前那樣,見到她就要談和好獻殷勤,她確實只會一如既往拒之千里,“所以你就是故意的?”
“不然我告訴你,我是知道你來了療養院,還在去京城出差的路上折返回來,你會願意跟我好好相處嗎?”
他本來是打算去京城出差的?陸星辰意外的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厲臻卻趁機又道:“我確實以退爲進了,因爲我真沒想到,你會因爲我刻意保持的距離不高興了,這說明你心裏有我。”
“我沒有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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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辰。”厲臻強勢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你嘴硬得讓我想吻你。”
陸星辰頓時再次噤聲,不想惹怒他,但厲臻還是湊得更近,在她來不及抿起的脣上開口說,“其實,都是藉口,你嘴不硬我還是想吻你……”
“你敢!”陸星辰低聲警告。
“是,我不敢。”厲臻都快吻上的脣擦過她的脣瓣,別開,然後將頭埋在了她耳邊的脖子上,他的身上特別熱,熱得讓陸星辰都跟着燥熱起來,尤其那沒拉上拉鍊的地方,就抵在她的腿上。
夏天的褲子很薄,讓溫度與硬度都無比清晰,清晰到陸星辰覺得自己彷彿正被烙鐵烙着,分明只是錯覺,但莫名燙得她微微發疼。
連掙扎都不敢過於放肆,她儘量忽略掉身上發燙的人,看着天花板說:“既然不敢,就給我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