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已經隱忍了這麼多年,如今勝券在握,倒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當即便看向曾凡智說出自己的憂慮:“可是如今父皇對他如此氣憤,責罰於他,眼下大家必定是對上官澤避之不及,若是我再此時堂而皇之的登門拜訪,豈不是落人口實!到時候若是連帶着父皇遷怒於我,到時候豈不是得不償失!”
看着上官辰如此一說,曾凡智眼底閃過一絲不贊同,隨後便看向上官辰寬慰道:“五皇子,此言差矣,如今聖上只是讓二皇子去守皇陵,並沒有公佈他的罪行,可見聖上還是顧念着父子之情的,如此看來聖上並不是想要他的性命,只是想要給他一個教訓而已。
不說平日裏五皇子本就與二皇子走到親近,若是二皇子出事,五皇子便對其避之不及,難保不會讓別人覺得五皇子不近人情,聖上也會覺得五皇子冷漠無情,而此時五皇子對其雪中送炭,不僅二皇子感激涕零,五皇子還會得個仁者之心有情有義,屆時必定得人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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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如今所有人都對二皇子避之不及,五皇子更是應該前去纔是,如此才能聊表真心,讓二皇子傾權以助啊!”
聽着曾凡智的話,上官辰連連點頭贊同,隨後便看向曾凡智恭敬的說道:“先生說的有理,是本皇子狹隘了,本皇子現在就過去。”
“五皇子不可!雖說聖上並無打算取二皇子性命,但眼下聖上剛剛下旨,五皇子便過去,難免讓聖上覺得五皇子有忤逆之意!”曾凡智看着上官辰如此草率,忙上前苦口婆心的說道。
上官辰眼底閃過一絲不悅,隨後便看向曾凡智說道:“那先生以爲如何呢?”
“眼下二皇子必定在府上收拾還未出城去,屆時五皇子便在城門口等候告別便是,如此既能全了兄弟情誼,也不會讓聖上覺得忤逆不孝,自然是最爲合適的!”曾凡智眸光微斂,恭敬的說道。
上官辰思索片刻,頓時感到曾凡智說的在理,隨後便看向曾凡智堅定的說道:“也好!如此本皇子便按照先生所說,在城門口等候相送,到時候必定讓二皇兄感激涕零!”
不出半日,殷貴妃被打入冷宮的消息便傳的沸沸揚揚,同時二皇子上官澤也受到了牽連,被聖上派去鎮守皇陵,衆人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心思各異。
其中以大皇子爲最,上官承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頓時高興的合不攏嘴,端起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後便召集手下的謀士商量對策,如何瓜分他手下的勢力,如今上官澤一倒朝中便沒有別的皇子與自己分庭抗禮,光是想想便讓上官承心底雀躍不已。
當消息傳出來的時候滿座譁然,殷世航在外面聽到此事,忙回到府裏,看着殷成化緊張的說道:“父親,我聽到消息,姑母如今被罷黜了位分,不得自由出入,連帶着二皇子也被派去鎮守皇陵,這可如何是好啊!”
要知道他們能有如此輝煌,全仰仗着宮裏的貴妃娘娘,如今殷貴妃倒臺,那麼首當其衝的便是他們殷府了,如此情形還不知道聖上會怎麼收拾他們呢!
看着殷世航毛毛躁躁的樣子,殷成化不由的眉頭一皺,隨後便呵斥道:“你看你如此急躁的樣子,成何體統,不過是出了一點小事,你便如此慌慌張張的,日後能有什麼出息。”
聽着殷成化的訓誡,殷世航不由的有些不服氣,但到底是不敢與之爭辯,隨後便平靜的說道:“可是父親,如今姑母那邊可怎麼辦啊!”
想到今天的事情,殷成化不由的眯起了眼睛,這還真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啊!沒想到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居然還能被人查出來,看來殷貴妃身邊是出現了內鬼了,眼下已經被徹查出來,想要保她安然無恙怕是難上加難,好在聖上並沒有因此加罪殷府,如此他們也能有些迴旋的餘地。
看着殷世航焦急的樣子,殷成化不由的輕嘆一聲,看着殷世航語氣憂心的說道:“如今你姑母被貶,想要再出來,除非你表哥榮登高位,眼下他被派去孤守皇陵,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回來的。
如今我們殷家只能夾起尾巴做人,如若不然下一個覆滅的便是我們殷家了,特別是你知道嗎?往日你如何高調,自然是有你姑母爲你撐腰,如今她自身難保,若是再惹出禍端,怕是不會那麼容易解決了知道嗎?”
殷成化如此憂心忡忡的樣子,讓殷世航心裏很是不甘,往日他得罪的人家不在少數,如今殷家敗落,怕是都會上來踩上一腳,一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殷世航頓時感到生無可戀,但眼前的狀況,已經不是他可以爲所欲爲的時候,只能默默的點頭應下.
看着殷世航低落的樣子,殷成化不由的安撫道:“你放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二皇子還在,我們就都有希望,但晚上的時候,爲父便去打探一下,看看二皇子的打算,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我們殷家便不會放棄!”
想到二皇子上官澤,殷世航眼前不由一亮,只要他這個表兄還是皇子,那他們便不會一直沉寂下來,他日後走出去,別人也不敢輕瞧了他。
殷世航只想着自己的日後的待遇,絲毫沒有看到殷成化眼底的憂慮,如今二皇子怕是已經徹底失去了競爭的權利了,想要讓他重新回到朝堂,怕是還要另尋他法纔是。
想到這些,殷成化不由的朝着遠處看去,看着遠處灰濛濛的一片,殷成化心裏頓時一沉,這一次怕是不好辦了!
消息傳的沐卿月耳邊的時候,沐卿月不由的眉頭微皺,沒想到這件事情,現在竟然提前了這麼久,要知道當初被爆出來的時候,康景帝已經病入膏肓,殷貴妃更是直接被賜死,而如今竟然康景帝竟然只是輕拿輕放,怕是另有打算。
這其中自然少不了宜嬪的功勞,前世和她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自然對她的手段一清二楚,爲了手上的權勢,能夠附小做低蟄伏二十年之久,其心機不可謂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