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墨寒這時才悠悠的道,“本王要新來的頭牌彎彎,去把彎彎給本王叫來。”
“彎彎?”老/鴇子有些侷促,“可是彎彎……”
啪!
厲墨寒隨手拿出一枚金錠丟在桌上:“這個夠不夠。”
老/鴇子垂涎那金光閃閃的金子,但是在是爲難:“寒王殿下,不是我不捨得彎彎,實在是彎彎那邊還有客人,王爺請見諒,不然您看我再給你挑些其他的美人可好?”
老/鴇子本以爲今天來了個厲害人物可要好好伺候,可誰知人家竟然要彎彎。
她不免扶額,今兒到底是個什麼日子,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要彎彎?
厲墨寒冷冷的挑眉:“是什麼客人?”
韓若青也好奇的把視線落在老/鴇子的身上。
老/鴇子猶猶豫豫的開口:“是國師,國師點名要了彎彎,王爺您看看要不然……”
唰!
只見厲墨寒手中刀劍出鞘銀光一閃,老/鴇子的髮髻瞬間散落下來狼狽至極。
老/鴇子嚇得連忙撲倒在地,頭咚咚咚的磕在地上:“王爺恕罪,王爺饒命啊。”
厲墨寒不耐煩的瞥視她一眼:“本王瞧着你是活膩了。”
“我不敢,寒王恕罪,我哪敢得罪寒王。”
無緣無故被扣上了一個得罪寒王的罪名她可嚇壞了,老.鴇子跪在地上遲遲不敢擡頭。
“既然不敢還不速速去把彎彎給本王叫來!”
“是,是,我這就去。”
老/鴇子像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間包房,彷彿晚跑一步就會被喫掉一樣,今天也算是見識了寒王的狠厲。
等老/鴇子出了包房以後韓若青就忍不住心中的疑惑,乾脆坐到了厲墨寒的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才問道:“這個彎彎到底是誰?”
韓若青知道厲墨寒的性格,如果一無所知的話他不會如此堅定的來天香樓,他肯定有事瞞着自己。
厲墨寒淡淡的道:“站在一旁聽着就是了,問那麼多做什麼。”
“你……”韓若青氣結。
厲墨寒指了指他身後一處角落:“既然是小廝那麼就應該有小廝的樣子,你見過誰家的小廝敢和主子坐在一塊兒的,站起來!”
好。
老孃忍你!
韓若青磨牙嚯嚯的他一眼起身站到一側去。
半盞茶的功夫過去了,老/鴇子依舊沒有回來。
“不過就是叫個人而已,這麼久沒回來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吧?”
韓若青適當的開了口。
厲墨寒抿了抿薄脣,起了身走了出去:“既然如此,就別怪本王砸了天香樓。”
聞言,韓若青有些小小的激動,急急忙忙的跟上前,她有種錯覺,厲墨寒今天就是故意來搞事的。
可韓若青剛出包房就撞上了一堵肉牆,“哎,你怎麼突然停下了。”韓若青皺着個臉揉了揉鼻子,好痛啊。
等韓若青鼻子上的酸勁兒過去後這才發現這裏的包房不下十數,想要找到老/鴇子和彎彎的房間恐怕有點難度。
“這麼多包房怎麼找啊?”
厲墨寒沒有回答韓若青,但是身形卻動了。
只見厲墨寒走到第一間包房想也沒想的直接出腳踹開了包房的大門。
砰的一聲大門被踹開,裏面傳來女人的尖叫聲和恩客的怒罵聲,“誰,不要命了!”
厲墨寒沒有動,反而是看了一眼韓若青。
韓若青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指了指自己,“讓我去?”
“不然呢?你現在可是小廝。”
賤人!
韓若青真想當着他的面口吐芬芳,但是又不能。
無奈之下韓若青只能走到了門口往裏看了看又走了出來:“不是,下一個吧。”
這個時候這間包房裏的恩客一邊胡亂的往身上套衣服一邊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誰懂不懂事兒?沒看見爺正在高興,誰幹的站出來爺肯定饒不了他。”
可他剛走出包房就發現踹門的竟然是寒王殿下,當下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滿頭大汗,語氣瞬間軟了下來:“原來是寒王殿下,王爺……”
厲墨寒着急找人也沒有理會他,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踹向了下一個包房大門。
韓若青跟在身後不斷的搖頭:“嘖嘖嘖,這還真是一個找人的好辦法,夠直接。”
爲了找老/鴇子和彎彎,厲墨寒直接一個包房一個包房的踹門,但經過韓若青的查看都沒有發現老/鴇子的蹤跡。
不過因爲這個舉動包房裏面的很多恩客和幾個青.樓女子都在慌亂之間套上衣服不斷亂竄。
畢竟在做這種事情之時誰願意被人破門而進。
不過等這些人出去想要找出破門之人算賬之時,見到厲墨寒就蔫了,誰也不敢再說什麼,還得陪着笑。
“最後一間了,應該就是這間了。”
韓若青指了指最角落的那間包房,厲墨寒一把踹開最後一間包房的大門。
果不其然,這最後一間房裏面正好是彥落,懷中還抱着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只不過那女子背對着他們,看不到臉。
看來這位女子應該就是厲墨寒口中所說的那個彎彎了。
“什麼人,膽子可真大,連本座的房間都敢亂闖不要命了嗎?”
彥落氣得暴跳如雷,頭頂上好像冒煙了。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房間角落裏傳來悲慘的哭泣聲。
韓若青這才發現老/鴇子這會兒正跪在屋裏面的角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那模樣看起來可憐極了。
不用猜也知道她來這裏要人,在彥落這邊定是受了委屈。
厲墨寒邁着大步走進了包房,老/鴇子一看到厲墨寒出現眼神瞬間一亮,連忙撲到了厲墨寒的腳邊抓着厲墨寒的衣角就求饒。
“親王殿下恕罪,不是我不把彎彎帶去見您,我來找彎彎去伺候您,可是國師非不肯放人,還讓我跪在這邊反省,我想要回去給您報個信兒都沒有辦法,王爺……”
老/鴇子一邊求饒一邊訴苦,既害怕厲墨寒降罪又覺得自己委屈至極。
還沒等厲墨寒說什麼,彥落就放開懷中的女子氣沖沖的走到了老/鴇子的面前狠狠的給她一腳,“你個賤貨,竟然敢說本座的壞話你活膩了不成?信不信本座讓你活不過今日。”
老/鴇子哪裏能夠承受彥落的怒火,聽到這話嚇得緊忙磕頭求罪,“彥落寬宏大度就饒了我吧,我說的也是實話,寒王殿下的話我定是要實話實說才是啊。”
裝作小廝的韓若青站在後面聽到這話眼神不免一閃,這老/鴇子講話倒是聰明,看似解釋了這其中之事,但卻把厲墨寒拉了出來擋槍,就算彥落髮了怒火恐怕也是要找厲墨寒算賬的。
不過這確實是一個聰明的做法,韓若青倒也沒有覺得那個老/鴇子太自私,只爲了保命罷了。
老/鴇子這話讓彥落成功的把視線落在了厲墨寒的身上:“寒王殿下又是你,別來無恙啊。”
厲墨寒掃了一眼彥落,沒搭理他,倒是是對着老/鴇子揮了揮手:“你先下去,這沒有你什麼事兒了。”
老/鴇子一聽如臨大赦,抹着眼淚就飛奔出去了,天知道她在這邊受兩邊大人物的壓制有多麼的難受。
見狀,彥落臉色更是沉了。
“寒王殿下,你是不是應該給本座一個解釋!”彥落眼神中的怒氣噴薄而出,“本座在這兒好好的,你憑什麼破門而入。”
他本來正在和彎彎進行魚水之歡飄飄欲仙,一切都美哉美哉。
可誰知途中竟然被老/鴇子打斷了,緊接着寒王竟然也來了,眼下這情況看來沒有辦法讓他繼續承歡下去了,臉色也氣的逐漸變成了豬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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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韓若青一直藏在厲墨寒的身後憋着笑,她看到彥落的臉色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憋的,總覺得有些搞笑。
誰也想不到堂堂國師混青.樓竟然還三番二次被打擾,也不知道會不會從此不舉,這傳出去也是一件樂趣。
厲墨寒越過彥落朝着他身後的彎彎看去。
這下可把彥落氣壞了,事情做到一半被打斷本就在氣頭上,寒王衝進來不道歉就算了竟然還不把他當一回事。
彥落直接動了動身擋在那彎彎跟前,也遮擋住厲墨寒的視線,咬牙切齒的道:“寒王殿下,就算你王爺也不能不講禮數,衝進別人的房間還緊盯着本座的女人看,難不成寒王殿下是要跟本座搶女人嗎?”
“講禮數?”厲墨寒不屑的笑了,“在青.樓講禮數,也只有國師能夠做得出來了。”
“你……”
韓若青估摸着彥落氣的暴躁如雷,要不是他打不過厲墨寒,怕是現在就要動手了,但是不妨礙他回去扎小人。
彥落死死的盯着厲墨寒,就算這裏是青.樓,他也是堂堂國師大人,皇帝的心腹,厲墨寒向來都喜歡跟他作對,真是討厭至極!
厲墨寒冷嗤了聲,朝彎彎開口:“你,把頭轉過來。”
彥落一看,瞬間臥起了拳頭。而趴在牀上的彎彎不敢違抗寒王的命令,哆哆嗦嗦的轉過頭來面向衆人。
這一看可好。
韓若青一見到這個彎彎的面容瞬間大喫一驚。
這彎彎不就是……孫敏敏?
她怎麼會在此處?
她什麼時候竟然還了俗還淪落了青.樓接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