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
周桐驚訝，程潼恩竟然還會研藥！
“說到藥，你年三十那天去中心醫院看，沒什麼大毛病吧？”商夫人問她。
周桐忙不迭道：“沒什麼，喫點藥就好了！”
然而說這句話時，周桐卻緊張不已，生怕商夫人會深問下去，腦子裏已經在想應付的藉口。
她也希望問題不大，然而醫生給她的回答，失望大過希望。
“那就好。”商夫人拍拍她手背，看看時間，問她：“我今天還要和你商伯父去親友家拜年，你能幫我先守着阿起嗎？我讓人過來替。”
“可以的，商伯母。”周桐道。
商夫人笑了笑，探身去摸了下商雋起的額頭，感覺已經接近常溫了，這才放心離開。
周桐在病牀邊的椅子坐下。
坐了會兒，許是覺得不妥，又起身坐到程潼恩之前坐過的椅子，遠遠的看商雋起。
…
程潼恩離開仁和醫院，立馬回中心醫院的藥研室。
她想快點，結束這段利益至上的婚姻。
還好院長一直放心把藥研室的鑰匙放她這裏，她才能隨時來。
而這一進來，程潼恩就忘了午飯時間，要不是肚子餓得咕咕響，她還沒想起來該喫飯了。
但又實在不想出去喫，於是打電話給江迷。
江迷義不容辭，答應馬上送午飯過來。
剛放下電話，餘音音的拜年電話恰好打進來。
程潼恩笑着接通，開了免提：“新年好哦，音音。”
“新年好，潼恩。”餘音音笑道：“今天跟我家人去走親戚，好熱鬧，剛喫過午飯，給你拜個早年。”
“有親戚真好。我爸是孤兒，我媽因爲跟我爸結婚，跟家裏人斷了關係，幾十年不往來，我孤家寡人的。”程潼恩很是羨慕別人都有親人。
“你還有老公呢，老公家有大把親戚。”
程潼恩轉動椅子，望向陽光大好的窗外，心念浮動之下，起身快步走出藥研室。
站在走廊上，沐浴陽光的溫暖，驅去身上屬於屋內的陰寒，她的心情也隨之舒暢起來，就連笑容都多了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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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們不熟，話不投機半句。再說，我跟商雋起都要離婚了，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膈應彼此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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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音音記得離開時他們都和好了，不解道：“你們不是挺好的嗎？怎麼又要離婚了？”
程潼恩也覺得，是啊，怎麼又要離婚了？
她也不想。
但這次，真的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你走之後，又發生了些事情，也不怕告訴你實話，跟周念璃有關。”
說到周念璃，餘音音也沉默了。
自從那次發生不愉快後，但她們再沒有見過面，沒有通過電話，就像是彼此默認了從未說出口的絕交。
可能有些友情就是這樣，走着走着，就散了。
“我跟她很久沒有聯繫了，不清楚她的情況。”餘音音說。
程潼恩訝了訝，晌頃問道：“就是一直都不聯繫了？”
她說得含蓄，但餘音音明白意思，道：“應該就是不往來了吧。最後一次說話，是上我跟你往來的問題上爭執，然後就不了了之。”
朋友做久了，會能感覺到是緣盡於此，還是即便不聯繫心裏也掛念。
聞言，程潼恩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個事實，周念璃爲了害自己，間接也害她失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