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叫你……小娘子?

發佈時間: 2024-10-01 15:4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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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他,真心實意不知道怎麼回答。

短暫的躊躇,西河已經錯失了逃走的機會。

尼瑪……他在尼姑庵睡了一覺而已,竟然把二十多年的功夫給睡沒了?

西河懷疑自己連續吸了三十多小時的陰氣,嚴重影響了自己雄性不能的發揮,正想琢磨辦法把失去的功力找回來,小沙彌淡灰色的身影已經不聲不響的走近了他。

西河:“……”

我的天!我的天!嚇、嚇、嚇死我了!

尼姑逆光,臉全都埋在陰影裏面,別說五官,連她的頭都看不清楚,只有一道纖瘦高挑的身材,還有兩個亮點,貌似眼睛的亮黑色光斑。

西河擡頭太猛,被闖入視線的風景給整的嚇尿。

還沒調整好氣息,一只手在半明半夜的光線下朝他伸出來。

西河很沒出息的上下牙齒磕磕巴巴打架,傳說中的女鬼嗎?

“什……麼意思?”西河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舌頭非常不配合的僵硬了。

“你說呢?”

尼姑卻是認真的語氣,並且隨着她從陰影中走出來,昨天那張素雅傾城的臉,又一次呈現在皎潔月光下,與濃烈陽光中的燦烈相比,月光的柔美好像更適合她,籠罩了滿月的光彩,她就像剛剛從溫泉裏泡完澡,冰肌玉骨,皮膚白的半透明。

“我……我不知道啊。”

西河更加鬱悶了,他中文很好啊,爲什麼啥都聽不懂,他是不是要回幼兒園重新深造三年?

尼姑眼睛晶瑩,看西河的時候,就像在看一樣觸手可及又永遠不會到自己手裏的寶貝,惋惜、傷感、還有點不甘心,“你拿走了我的東西,不還給我?”

哦?噢噢!

明白了。

西河傻不愣怔的交出菩提子,身手敏捷的他,今天哪個動作都遲鈍緩慢,堪比七老八十的爺爺,佛珠放入尼姑的手中,他竟然忘了撤回。

骨節分明的手,因爲常年練習拳擊跆拳道和槍支,指腹有薄薄的繭子,觸摸到尼姑細膩溫軟的指尖,清晰的熱浪輕易穿透了繭子,像電流穿越了四肢百骸,席捲他的全身經脈!

“小尼姑”也沒有收手的意思,兩人就這麼爲了一顆小小的珠子,保持指頭與指頭纏綿的姿勢,任憑電流細細麻麻橫穿介質。

西河的呼吸好像也被電流吞噬掉了般的,怔怔凝望她沐浴在燈光之下清雅乾淨的臉,長長的睫羽投下剪影,美的驚心。

小尼姑羞羞澀澀的將手斂回,雙頰緋紅,雙手合十對他深施一禮,“多謝施主。”

西河:“……”

施……主?

可不是麼,她是出家人,他是普通人,她這麼稱呼沒什麼毛病。

可恰恰是施主兩個字,瞬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西河那顆澎湃的心偃旗息鼓,不敢再胡亂蹦躂了,他乾乾巴巴的學着她的樣子,也雙手合十,“不客氣,不客氣。”

“嗤……”小尼姑被他蹩腳的動作逗樂了,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一笑不打緊,西河看傻了。

她冷麪沒表情的樣子已經很美很動人很有味道了!

沒想到竟然笑的更美,他想不出怎麼去形容她的笑容,總之,只要她能經常對他笑,別說是萬里江山,就算她想要星星月亮,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搭乘神州十五號飛到天上摘!

於是,被迷暈的西河說了個特別傻缺特別二的讚美,“神仙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

神仙姐姐四個字,顯然把小尼姑給嗆了,她又忍不住壓着嘴脣笑,“施主開什麼玩笑?我是出家人,不是神仙。”

西河撓頭,好尷尬,他該說什麼纔好?段譽那傢伙形容美女就是用神仙姐姐啊,他總不能學楊過叫她“姑姑”吧?

他看的武俠小說太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形容能精準傳達自己對小尼姑的喜歡,絞盡腦汁又憋了句,“那……仙子師太?”

“噗!”

這下小尼姑的笑點徹底爆發,笑噴了,喃喃道,“真是個呆子。”

她說的溫柔綿軟,西河聽的骨子發酥,呆子……聽起來怎麼那麼像情侶之間的暱稱呢?

“那……我叫你……小娘子?”西河的腦子八成是被洪水淹了。

小尼姑這下臉一耷拉,不笑了,“你!你說什麼!娘子是隨便叫的嗎?!”

西河想想,好像……的確不是他能叫的,於是忙不迭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太會說話,要是冒犯你,你別生氣啊,你說我叫你什麼好?你說什麼,我就叫你什麼?”

小尼姑看他“老實憨厚沒心眼兒”,也不跟他計較,“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出家人的名字,不記住更好。”

西河木訥,她粉脣雪膚,要是換上大街上女孩子穿的衣服,一定是個絕色的美女,再踩一雙高跟鞋,不管到什麼宴會,都會是焦點人物。

他以前覺得陸輕晚那妮子長的還可以,看到小尼姑才明白,他以前的審美觀太特麼扭曲了!

“不不不,你還是告訴我你的名字吧,不然我以後……”怎麼找你?

後半句沒說,西河意識到不對,不對啊,他潛伏在尼姑庵是爲了看陸輕晚想幹什麼,一天一夜不見陸輕晚的影子,反而跑到陌生尼姑的房間。

他腦子有坑!

“以後怎麼樣?”小尼姑純淨如水的眸子,真的很像剛從佛門聖地開過光一樣,明媚動人,一顧傾城,再顧傾國。

西河被問的語塞,滿腦子滿心思都是她的美,其他功能集體罷工,又努力憋半天,“以後……我是說,我想說,萬一如果或許……咱們還能見面呢?”

小尼姑卻閉目對着佛像深深的頷首,表示了自己佛門子弟的虔誠,然後才慢悠悠的唸了一首詩,“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她念的深刻入骨,字字句句全是扎心的痛,被無數人背爛的詩,經過她舌尖加工後,竟然煥發出了完全不一樣的氣質,好像詩詞活了。

西河今晚徹底被整懵逼了,傻兮兮的問,“你……想說什麼?”

我的神仙姐姐,姑媽,娘子啊,你可以說句白話文嗎?拜託咱們直來直去的交流行不行?

小尼姑長嘆,頗有郎無情妾有意的遺憾,“沒什麼,你當我在自言自語就行了。”

那不行啊!西河別的毛病沒有,但他很軸,“你不說清楚,我晚上睡不着。”

他問的急切,不依不饒,小尼姑只好又補了一句,“你還不懂我的心意嗎?”

西河:“……”

我懂什麼啊我?我跟你第二次見面,不小心撞見你思念情郎,莫名其妙啊我!

“紫藤架下初相遇,一見君子誤終生。”小尼姑吟誦完,將那顆佛珠送給了西河,自己悄悄的回到佛像前,重新跪下。

木魚篤篤篤的聲音又響了,比剛纔的節奏更慢,更沉重,夾雜了很多很多的心事。

……

西河躺在廂房的堅硬木牀上,怔怔盯着手心裏的菩提子,掌心和臉上都熱熱的。

小尼姑說紫藤架下初相遇,該不會是昨天他和她的相遇吧?

不可能!不可能!

西河強行讓自己睡覺,不要胡思亂想,可他越是暗示自己不要想,想的越多,越深入。

他甚至傻乎乎的想,牽着那雙掛了佛珠的手,漫步在大街小巷,帶她喫美食,看風景,給她買很多衣服,他可以給她一場浪漫的求婚,將來兩人要舉辦盛大的婚禮,然後生孩子,安置戶口,房子要買在學校附近,這樣接送孩子上學就方便了,等孩子放假了,他就帶着老婆孩子去旅遊。

去哪兒呢?

先把中國看一遍,再每年安排一次國外遊,歐洲十國,南美北美,澳大利亞,還要去迪拜喫最頂級的料理……

想着想着,西河傻不拉幾的笑了,在一個人的房間裏笑成了一百多斤的傻子。

笑完他發現,自己躺在木板牀上,身邊空空如也,手裏只要一顆佛珠。

然後耳邊還特別應景的傳來了寺廟養的雞在叫。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該死的小丸子,特麼的你去什麼地方不好,好死不死的來尼姑庵!尼瑪!

……

程墨安在洗澡,陸輕晚趴在柔軟舒適的雙人大牀上,兩只腳丫翹的老高,趁老狐狸沒來,她打了個好幾個哈欠,又排了幾下疝氣。

齊活兒!就等着撲倒他啦!

“我的夢說別停留等待……”

一顆春心蕩漾的正激烈,電話來了。

陸輕晚掀開右眼皮,看到號碼她樂兒,呦呵!

趿拉拖鞋走到陽臺,陸輕晚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腫麼樣?勾到手了嗎?”

遠在白雲觀禪房的女人脫下一身袈裟,換上了深V睡衣,對着鏡子欣賞自己的容貌,“我出手,會有搞不定的男人嗎?不過你爲什麼要用這種迂迴戰術?他坑你,你直接坑他一次不就好了嗎?他就住在我隔壁的隔壁,我找人把他搜出來痛打一頓,多爽!”

“非也非也!”陸輕晚搖搖細嫩的指頭,狡黠的狐狸眼堪比宮廷大戲中的頂級腹黑皇后,“你沒聽說過嗎?殺人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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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之苦算什麼?他幫姓周的害我,還一副大仁大義的樣子,我特麼當然不能讓他好過!西河自詡絕對不會對女人感興趣,我要讓他知道,愛一個人卻得不到是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