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喻之在見到王樹根新娶的年輕媳婦鄧小花手腕上戴着的手錶,是他給周微悅送的定親物品後,氣得當場讓手下上手搶。
鄧小花被兩個身形魁梧的壯漢限制了人身自由,她以爲王樹根這老頭子是要將自己賣了,心裏慌的一批,大聲喊道:“救命……”
可是她的第三個字並沒有機會喊出來。
兩個壯漢是有經驗的,他們拿不知從哪找的髒布堵住了鄧小花的嘴巴,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錶從她的手腕裏取下,再將她當做垃圾一樣扔在了地上。
這與鄧小花想象的情節不一樣,她有點懵。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手錶比她被賣了還要重要,她爬起身就想去搶回手錶。
開玩笑,這手錶是王樹根給她的聘禮,她也答應了她爹下個月給她弟弟做聘禮去娶新媳婦,怎麼能讓它被搶走了呢。
可是,姜丫丫是有眼色的人,打從進屋見到自己男人被公公捂住嘴,她就猜到屋內的五個男人都不是什麼善人,忙將鄧小花攔了下來。
緊接着,姜丫丫就見到屋內一個臉上佈滿了縱橫交錯傷痕的男人將手錶狠狠地擲地下不說,還命人將那看着就十分昂貴、可以當傳家寶的手錶給砸了。
鄧小花的心都碎了,那都是錢啊!
她悄悄去黑市問了,可以賣七百元啊!!
可是此情此景,微微有點眼色的人都知道該怎麼做。
安靜,是最好的行爲。
於是,屋內所有的人都眼睜睜看着江喻之拿板凳將手錶砸成了一坨看不出原型的玩意。
對江喻之來說,他與周微悅的定親信物已經髒了,再留在身邊只會膈應到他們,倒不如將其毀了。
想到這,江喻之不想對王家人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了,對這樣的人就該狠。
他對霍一然說:“要是他們不願意將你姥姥的嫁妝交出來,你就命人將這裏夷、爲、平、地。”
江喻之前面的話還是兩字兩字,但到了最後四個字,他是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
王樹根見他這麼不顧律法,心裏也有氣了,壯着膽子說道:“江喻之,你別以爲你可以無法無天,你敢砸我的家,我就去督查小組舉報你入屋搶劫、與周微悅搞破……”
最後一個鞋字,王樹根並沒能說出口。
因爲他被盛怒的霍一然一腳踹倒,連帶之前被他捂嘴的王盛成也一同倒地。
霍一然:“你的嘴巴給我放乾淨點,要是不會說話,那就閉嘴。”
說完,霍一然看了眼在地上嗷嚎的王樹根,視線沒忍住往窗外看去。
只見原本一片灰濛濛的天,壓根就沒有要打雷的跡象。
所以,江喻之真的是他姥爺?
要不再打王樹根一頓,做個試驗?
於是乎,毫不知情的王樹根只以爲自己說了周微悅的壞話,才被霍一然打,他邊哀嚎邊求饒。
霍一然見王樹根被自己打成了豬頭,外面的天別說雷,就了閃電都沒有一個,心裏又不太願意以這麼兒戲的方法來驗證江喻之是否與自己有血緣關係。
所以,要不再打江喻之試試?
不過現在不是打江喻之的時候,霍一然只能將心思摁下,將拳頭放在了王翠花並不喜歡的弟弟王盛成身上。
然而,也不知是巧合還是雷電延誤了,霍一然將王盛成的一只眼睛打成了熊貓眼時,一道旱雷‘轟’一聲在屋頂上出現。
霍一然覺得是巧合。
於是乎他又將拳頭揮向王樹根。
人被打的嗷嗷叫,但天空十分安靜。
再將拳頭揮向王盛成時,天空又打起了雷。
在霍一然還想再繼續試驗時,江喻之猜出了他的意圖擔心他真的會挨雷劈,便喊人將他制止了。
鄧小花見這些人一言不合就打人,早就不敢掙扎了,同時也十分慶幸姜丫丫將自己攔下了。
眼下見對方的人都沒注意自己,姜丫丫與鄧小花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在王家父子的哀嚎聲中轉身就想離開去喊督查小組的人來。
但是,她們還沒踏出王家門就被地下城的人給堵住了。
王家在江市。
江市的地下城有着不嫌事大只嫌事小的程子寧。
昨天程子寧知道江喻之路過江市不入後,就想動身去找他,卻被早就有所預料、嫌棄他煩的江喻之喊人給他找了些事做將他給絆住,直到今天中午才忙完。
眼下,原本要去餘縣的程子寧從手下那裏聽說江喻之要去找人晦氣。
而且還是他未婚妻的前夫一家,當下就喊了百八十個弟兄來到了王家。
這陣勢不要說普通的老百姓了,就連平時耀武揚威的督查小組看了都會害怕。
程子寧笑得斯文,對兩位被他身後的人嚇到兩股戰戰的女人說:“兩位女士,江先生難得想拆別人的房子,你們可別讓他掃興,知道嗎?”
這話的語氣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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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話裏的意思卻是讓人心裏發寒。
這是什麼讓三觀不正的人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啊!
而且江喻之明明說的是不肯交出嫁妝才拆房子的。
可程子寧纔不會管別人怎麼想,他在外聽到江喻之要將這破房子夷爲平地時便已經喊人去拿工具了,哪裏還會管對方交不交。
鄧小花才嫁到王家不到一個月,嫁給個老頭子本就是爲了享福,如今見他家都要被夷爲平地,而院子外面一羣圍觀的人裏也有督查小組的人,卻沒有人敢啃聲,她立馬當機立斷的說:“我今天是要和王樹根離婚的,王家的事和我無關,我是來收拾東西回家的!”
說完,鄧小花以爲自己想到了能保住一部分財物的絕世好辦事,便沒管王樹根邊哀嚎邊罵罵咧咧的話,扯了扯神色未明的姜丫丫,想暗示她跟着自己這樣說。
但程子寧可是仁慈的人,他纔不管什麼理由,“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話落,恰好去拿工具的人回來了。
程子寧對着屋內神色未明的江喻之與霍一然勾脣一笑,帶着腕錶的手輕擺了下,下命令道:“把房子夷爲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