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雋起親完還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實話道：“蒜挺好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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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潼恩臉紅得都擡不起來了，長長的秀髮都遮完了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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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眼她，他暗“哼”一聲，讓你不分青紅皁白冤枉我。
“喲，個個都動手吶！”何生楠的聲音驀然響起，看見個個都參與年夜飯，驚訝得要命，“今年可真積極啊！”
轉頭看見商雋起也在動手，瞬間明白了，有人不言自威的壓迫了懶惰的米蟲們。
“阿楠哥，你好閒啊！”
“阿楠哥，去玩嗎？”
“阿楠，等會兒過來喫飯啊！”
何生楠對這些聲音，只是揮揮手迴應，轉身走向商雋起那邊。
“這是夫唱婦隨，還是婦唱夫隨啊？”他在一張空椅坐下，看他們夫妻。
說實話，他現在着實羨慕，以前怎麼就沒覺得，夫妻倆一起做家務看着就很美好又恩愛呢？
程潼恩看向他，眼底有看不見的沉色，道：“何醫生，找到音音了嗎？”
不提餘音音還好，一提，何生楠就是一臉頹色。
頹色回答了她的問題。
程潼恩覺得，找不到好啊，活該。
“有意躲的時候，怎麼找也找不到的。”商雋起道。
低着頭擇青菜的程潼恩不着痕跡勾了勾脣角，失去才知道後悔，早幹嘛去了？
商雋起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看眼來電，伸手抽了張紙巾，起身去接電話。
程潼恩看他背影，道：“有事你就去忙，我來弄就行了。”
商雋起回頭看她，點了下頭，聽着電話走開了。
“感情很好了啊。”何生楠伸手拿了根青菜，慢條斯理擇了起來。
“託何醫生的福。”程潼恩語氣頗冷淡迴應。
不知道是錯覺還不是，何生楠總覺得這話裏有話，而且語氣也與之前略有不同。
他頓住擇菜的動作，擡眼皮看她，見她臉色也淡了不少，感到很是莫名。
“程醫生對我有意見？”
“何醫生不知道我對你意見何來也正常。”程潼恩擇完手中的菜，擡眼看他，開門見山道：“周念璃是誰打殘的？”
何生楠心神一怔，腦子敲了警鈴。
她都這麼問了，自然是知道了什麼，他再說是阿起打的就很不應該了。
“你都知道了？”
“爲什麼騙我？何醫生，我挺相信你的，你卻幹這樣的事。”程潼恩毫不掩飾對他的失望。
何生楠擇完手中的菜，隨手扔進菜籃子裏，身體靠向椅背，沉舒口長氣，看着她道：“因爲他是我兄弟，我得盡力幫一幫。也因爲我已經難避離婚的命運，不想你們明明不必離婚，卻會走離婚這條路。”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程潼恩道，“但我還是那句話，周念璃是橫亙在我跟他之間的溝壑，他一天沒解決周念璃的問題，婚姻危機一天就沒解除。”
要不是他騙她說商雋起處理了周念璃的問題，他們之間的婚姻，就回歸到了一紙合約的關係。
名存實亡，並沒那麼難。
何生楠知道，周念璃罪無可恕，偏偏他們夫妻一個要治裁，一個要以責任爲上護着。
這樣還怎麼生活？
“其實你比他好，起碼不會放過傷害妻兒的兇手，他會。”
程潼恩望向已經接完電話，朝他們這邊走來的男人。
死守原則的男人，太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