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棟古香古色的四合院,在戰亂時期曾被徵用來當據點,明面上它因爲這個原因纔會在如今特殊的時期無人敢動,就這樣一直放着。
實際上不是沒人敢動,而是大家都知道它的主人是誰,給了它主人背後的人面子。
江喻之能擁有它,這從側面上證明了他不是簡單的人,在地下城的位置絕對不低。
霍一然跟着江喻之走到開着燈的正房,入目一片窗幾明淨。
但最吸引霍一然目光的是擺在地面桌椅上的一個又一個的木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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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喻之發現了他的目光所至,解釋道:“這些都是我給你姥姥和你們準備的禮物,這些年我不知道你們的存在,因此錯過了許多,我能給你們的……好像就只有這些了。”
江喻之說得費力,但霍一然還是聽明白了他的話,也聽出了他只是表面上只對周微悅在意,內裏還是在意他們的。
不過,當下霍一然並不想與他討論該如何修復這遲來的親情,甚至也不在意他是不是王翠花的親爹。
畢竟,是與不是,江喻之都不能插手他們的生活。
“其實,我們更想要的是安靜的生活,這些您能給嗎?”
這話是在變相逼江喻之坦白。
江喻之扯了扯嘴角,“你真的,一點,都不可愛。”
霍一然:“我又不是女孩,不需要可愛。再說眼前這些博卿一笑的事,你還是少給我說,免得我對姥姥和我娘全坦白了,你的驚喜就沒有了。”
江喻之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在理,便不再糾結他看到這些東西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是地下城的二把手,而你現在是老闆看中的接班人,不過這得在你通過考驗後纔有資格,至於什麼考驗,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會說。所以抱歉了,你們想要的平靜生活我無法給。”
面對江喻之言簡意賅到極點的話,霍一然是無語的,“能再說詳細點嗎?”
不過,江喻之的這話也算是解釋了爲何他能從那個有燕京貴人背景的江市市長手裏拿到這棟四合院了。
江喻之:“我的嗓子不好,不能說很多的話,請見諒。”
聽到這話,霍一然更是無語至極了,也不知道是誰在他姥姥跟前一直說話。
江喻之看出了他的諷刺,但權當沒看出,直接開口趕人,“天黑了,你回去的路上小心點,回去以後少說點話,什麼該讓你姥姥和娘知道的,我會親自說。”
“嗯!”
霍一然迴應後,就往門口走。
“等等!”
霍一然回頭看到的是江喻之從一個木箱裏拿出了一沓大團結,“什麼意思?”
“拿回去好好改善生活,娶媳婦了,別連件棉衣都讓人操心,知道嗎?”
大抵是幾十年來第一次關心一個男人還是小輩,江喻之多少有點彆扭。
霍一然沒接他遞過來目測有三百元厚度的錢,淡淡的回道:“看來你對我家真的是不怎麼關心,連我家的情況都不知道。”
說完後,霍一然轉身就離開,留下江喻之一臉懊惱地站在原地。
霍一然出了四合院的大門,順手把大門關上,駕着牛車離開,走到轉彎處他停了下來,用目光深深地注視着這棟代表着身份地位的四合院,心道終有一天他要送一棟更大更好的四合院給他的小月亮。
……
霍一然回到大風大隊先是去還了牛車,再給秦敬亭夫妻送去自己在餘縣的大飯店買的熟食才往家走去。
回到家,透過自己房間的燈光,他看到了院子裏結着一層層厚厚的雪。
霍一然沒有先回房間,而是先去廚房將帶回來的熟食安置好,打算洗去一身的味道與寒氣纔回房。
鑑於最近老是早出晚歸,霍一然在堂屋處放置了一身替換的衣物。
他輕手輕腳推開了堂屋的房門,卻見王翠花與霍泰安相依偎地坐在了一起。
他條件反射地把門關上,心裏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沒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就見房門被霍泰安打開了。
霍泰安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想多,沒忍住給拍了他腦門一下,“想啥呢?快進來,你娘有話要問你!”
實際上霍泰安的內心活動是:要是我們在發生點什麼,你小子以爲能把門打開嗎?不過,我真的很想有什麼發生就是了……
霍一然看了眼一本正經的霍泰安,沒拆穿他,依言進了屋。
王翠花一見到霍一然就跟見到了主心骨似的,將自己的想法全言告知。
霍泰安見狀有點喫味,但也清楚她在最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不在,依靠霍一然習慣了,一時間是很難改。
霍一然冷靜的說道:“娘,其實江喻之是不是你的親生父親,真的重要嗎?關鍵的是姥姥的態度。”
王翠花:“怎麼不重要?你瞧他那副行頭,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普通的正經人,要是他在這時期出了點什麼事把我們連累了怎麼辦?”
其實她更想說江喻之不是正經人,一看就像幹壞事的人。
她一直不是眼淺的人,看事情一向看的通透,她不求在這年月大富大貴,只求全家齊整平安。
因此她纔對江喻之的態度這般的冷淡。
霍一然想也不想就說道:“只要你們的戶籍不扯上關係,管他是誰,落什麼的罪都扯不上咱家。”
王翠花也是這樣想的,但她嘴上還是說道:“這樣不好吧?你姥看着就很想與他一起!”
周微悅的確是問題所在。
王翠花最近才與失憶的周微悅關係好點,她是一點都不敢在她跟前說那個話,可是這個話不說,她有寢食難安。
霍一然卻一言道破,“娘,你看錯了,姥姥是失憶了,但是她不傻,她沒讓江喻之留宿便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她並不願意與江喻之……重拾舊歡。”
王翠花:“不可能吧?”
“大閨女,原來你睡不着就是因爲這點事呀?有啥不能跟我說的呢?”
王翠花的話剛落下,周微悅的聲音就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