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說還要再過幾天才回來嗎?”
喬寶兒聽到君之牧說老頭暫時不回君家,這還挺驚訝的,她還以爲君老爺子這老古板不習慣住外面的房子呢。
方大媽忙裏忙外地替他們更換新牀單,聽到他們交談,默默不作聲。
看樣子,是他們之牧少爺不想讓老爺子這麼快回來,之牧少爺真是個護短的,喬寶兒不生氣,他可記着。
“少夫人,你喜歡這個花色的牀單嗎?”
方大媽拿了一套淡藍色真絲提花,換了一牀新,這大雙人牀好久沒人睡了。
喬寶兒和君之牧同時轉頭看向那張大牀,似乎心裏都想到同樣的事,同時眼神對上,然後喬寶兒快速瞥開臉,同牀共枕……她跟他分牀好久了。
“可以了。”
她低頭繼續擺弄手上的衣服,含糊應一句,她向來喜歡藍色,君家的人好像也早知道她的喜好。
方大媽笑了笑,整齊擺弄了枕頭,就走了出去。
君之牧剛在另一間浴室裏快速衝了個澡,此時換了一身新的衣服,定製的名貴襯衫西褲襯得他整個人愈發英俊卓越,他凝視她的側臉,眼神太灼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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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泡澡。”喬寶兒有些倉促鑽進浴室去了。
浴室門外,聽到一聲低笑,然後他似乎邁腳走出了臥房往書房去了。
喬寶兒泡在浴缸溫水中,整個人放鬆很舒服,腦子卻還在胡思亂想着很多事。
譬如,他要跟她睡在一張牀上,他會不會動手動腳,雖然說又不是第一次,但他們好久沒在一起……
“他後背的傷還沒結疤,剛纔他沖澡有沒有碰到水……”
對了,君之牧後背有傷,這臭男人跟她睡一張牀的話,萬一他想……還是暫時不能做激烈運動。
喬寶兒臉蛋越來越紅,滿腦子是些不純潔的東西。
她泡澡泡了半個小時,從浴室裏出來之後發現君之牧沒在牀上,他去了書房,她有些困,猶豫着要現在去嬰兒房看她兒子,還是先去牀上躺着養足精神晚上拒絕某人求歡。
考慮到君之牧是個精力十足的男人,要拒絕他幹某些事還是比較有難度,最後她決定鑽進新被窩裏躺躺,稍後再去看兒子。
已經好久沒回這間主臥房了,好久沒躺在這張大牀上,喬寶兒並不覺得認生,舒舒服服翻個了身,很快熟睡了。
她醒來的時候是晚上8點。
看見這個時間點,趕緊爬起來,這是誤了君家的飯點了,平常君家都是7點左右喫晚飯的。
“老爺子出外訪客了,夫人和之妍小姐明天才從美國回來,所以之牧少爺吩咐我們今晚等你睡醒了再炒青菜,湯品那些在保溫……”
房門外就有女傭守着,喬寶兒剛推開門就有一位年輕的女傭微笑着上前,這服務態度比住星級酒店要貼心,一般人住在君家會很不自在,那些小溫馨公寓別墅頂多請一二個傭人,可君家不一樣,這裏偌大的別墅羣分佈在高牆之內,主子少,傭人一大羣。
之前她想叫朱小唯到君家陪她,結果小朱立即慫包拒絕,還開玩笑說君家像古代的深宮後院,她凡夫俗子住了怕會折壽。
“在想什麼?”身後君之牧的低沉的嗓音忽然響起。
喬寶兒一回頭就看見了他。
君之牧剛從書房出來,她猜大概是傭人通知他,她醒了,所以他也從書房出來,兩人並肩朝主宅走去。
“君之牧,以前我們租的那兩個舊公寓402跟502樓上樓下的,你是不是買了?”
她記得不久之前回去收拾東西,她那個摳門的房東告訴她那小公寓被一個姓君的人買了。
“嗯。”
沒多作解釋,他只是輕嗯一聲。
“君之牧,你覺得那種小公寓怎麼樣?”她忽然有了興致。
“窄,小,舊。”
君少爺非常直接,他還在那種地方‘委屈’了幾個月,都是因爲她非要選那樣的小舊的公寓,他只能住她樓上。
喬寶兒當然知道他大爺很嫌棄,她撇過頭去看向四周的風景,怪怪地說一句,“我覺得小一點的房子挺好的。”
君之牧眼底微怔,側頭看向她,思忖了一會兒,兩人並肩繼續往主宅走去沒再說話。
傭人們正在忙着炒青菜,準備晚飯。
喬寶兒先到主宅客廳去坐着等喫,順便找方大媽閒聊一些關於她雙胞胎兒子的事。
喬寶兒的雙胞胎兒子是預產期前一個月剖腹生的,兩個寶寶是早產兒,幸好後來被悉心照顧,現在半歲大了,小身子也算健康,不過,有一個小毛病,寶寶特別愛哭。
“愛哭?”
喬寶兒聽着方大媽跟她講一些關於孩子的事。
她皺眉思考一下,轉頭,一臉認真地看向身邊的男人,“我小時候都不愛哭的,肯定是遺傳了君之牧……”
方大媽忍不住笑出聲。
他們之牧少爺小時候不知道多乖啊,摔個跟頭也不哭不鬧。
君之牧擡頭,不經意地快速瞥她一眼,然後繼續翻閱手上的報紙,倒是沒說什麼。
方大媽知道,他們之牧少爺是默許,平常他們誰也不敢評論他,如果老爺子在家裏聽到了肯定很樂。
不得不說,有喬寶兒在,他們君家也顯得熱鬧了些。
“上菜。”
君之牧將手上的報紙放下,去了餐廳那邊洗手,方大媽也立即進廚房吩咐上菜。
君家的餐桌是長型的,很寬大,現在就她跟君之牧兩人在用餐,桌面擺滿了豐富的菜餚,全都是她愛喫的,她埋頭喫着,胃口不錯,多吃了半碗飯。
“少夫人,你喜歡這位新廚師做的菜?”
方大媽見她胃口不錯,立即又給她勺了半碗海蔘湯,高興地詢問她。
喬寶兒離開君家前前後後算起來,有半年了,那時她還挺着大肚子,很挑食,以前廚房總是戰戰兢兢,被之牧少爺換了好幾批廚師了。方大媽見她現在喫得這麼歡,一時之間很欣慰。
喬寶兒對上方大媽這樣的眼神,頓時很是慚愧。
目光下意識朝身邊的君之牧看去,他依舊那樣規矩優雅地用餐,他挺好養的,對喫東西很隨便。
相反,她自小就被垢病挑食的劣習,湯麪有蔥粒她一定挑出來,而炒的蔥段她會喫幾口。包子只吃饅頭,不喫有餡的……沒少被她爸和外公教訓,連君老爺也會忍不住瞪她,倒是君之牧從來沒說過她什麼,一句也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