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笑道：“商伯母說你們出來買年貨了，我剛從附近醫院過來，沒想到碰上了。”
附近的醫院就是中心醫院。
程潼恩便道：“周小姐要是有需要，我可以給你推薦中心醫院的醫生。”
周桐眼露不解。
“她是那裏的外科醫生。”商雋起解釋，語氣裏還頗爲自豪。
周桐聽出來了，知道程潼恩是那裏的醫生後，神色間一閃而逝虛色，但心裏覺得西醫不如中醫，笑道：“我看的是中醫。”
程潼恩身爲醫生，自認很瞭解北城城區哪個位置有什麼醫院醫館診所。
這附近除了中心醫院較近，沒有中醫院、中醫館之類的。
最終，程潼恩看破不說破的“哦”了聲。
這一聲“哦”，落在周桐心裏，又是一陣虛，忙道：“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
說完，起身去服務檯點咖啡外帶。
商雋起看眼她離開的背影，轉頭看程潼恩，哪料她就在看他。
看她一臉“好看嗎”的表情，他一臉無辜：“幹嘛這麼看我？我哪知道會遇到她。”
“我有說什麼嗎？”程潼恩說完就偏開了頭。
可心裏想的還是喫飯時周桐打電話給他，他是摁掉了，但轉頭就去了十分鐘洗手間。
這就算了，看電影也在按手機，連她走了都不知道。
現在在咖啡館裏遇到，說是不知道會遇到，實在無法令人信服。
程潼恩心裏越想越難受，實在不想如此難受，便去想反正也就過年這幾天來自我寬心。
一轉頭間，與拎着咖啡要離開的周桐視線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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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雙都沒有什麼表情，眼神錯位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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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上是沒說什麼，心裏肯定有嘀咕。”商雋起覺得她越來越有醋妻的味道了。
“我嘀咕什麼了我？”她反問，並瞪向他。
“你嘀咕我纔不信不知道，這種話。”他也是猜的，並不知道是不是。
“有病。”她翻個白眼，起身要走。
他一把拉住她，她跌坐到他腿的瞬間，被他抱起來放到輪椅上，然後喊來服務員買單。
服務員過來道：“先生，您的單買過了。”
顯然，這個人是周桐
商雋起立馬皺眉，心生不悅，看向程潼恩，她面無表情，心情就更不好了。
見他看過來，她只是淡淡問一句頗不耐的話：“走不走？”
商雋起心裏此刻有百口莫辯的委屈感，朝服務員撇了下手，過去推程潼恩，離開。
雖然只是兩杯咖啡錢，但這又不僅僅是兩杯咖啡錢的事。
開車回商公館的一路上，商雋起都沉着臉，也不跟程潼恩說話。
程潼恩壓根沒理他，更不在乎他什麼臉。
車子駛入商公館的車庫後，彼此沉默，誰也沒有動。
商雋起的手機鈴聲陡然響起。
高見來電。
他暗咽口氣，拿起來接聽：“什麼事？”
高見道：“商總，周念笙要您親自到海城，她才肯說。”
商雋起頓了頓，道：“那就暫時算了。”
要他在跨年的節骨眼上離開北城，周念笙怎麼想的。
“還有件事……”高見欲言又止。
要掛機的商雋起頓住，“什麼？”
“能不能幫我讓那位周桐小姐不要煩我了，我一點私人時間都沒了。”高見訴苦。
商雋起微訝，繼而“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