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師的眼睛微眯，眼神在墨子染的身上停留幾秒。
原來是一個內行。
女性習武已經到了鳳毛麟角的地步。
只觀察幾分鐘便知道了比賽結果，可不是一般的見解。
的確如她所說，曲老師也看得出紅方會輸。
“耶！贏了。”被紅方連壓兩局的黑方隊員歡呼雀躍，終於扳回一局。
“僥倖而已！得意什麼。”穿短裙的女人不屑的諷刺墨子染，面孔扭曲到變形。
“……”墨子染表情淡淡。沒有理會她。
比賽繼續，紅方第六位選手登場，黑方剛剛獲勝的第七位選手站在原地，兩人場面式的打了個招呼。
比賽在鑼聲後開始。
兩位選手開始了近身搏鬥，不限武種。剛登場紅方士氣大勝，兩人打得不可開交。
墨子染被身邊如烏鴉一般吵鬧的女人，鬧得頭痛欲裂。
“不敢說了吧？有能耐你和我們說說這局誰會贏？我就說你是僥倖而已。”
“烏鴉都比你安靜！”墨子染淡淡的一句話，讓曲老師和另一位男性憋不住的笑出聲音。
“你罵誰？”
“你真是有自知之明！難得~”
墨子染看着臺上的表演，贊成的點點頭。
曲老師好奇地問，
“女士，看得出這場比賽的輸贏？”
“曲老師面前班門弄斧可不好！”
“但說無妨！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兩個人像打啞謎一樣的交談。
“今天這場比賽黑方勝，黑方剩下的幾位就是來湊數的。”
“能做到以一敵五？”曲老師驚訝的問。
墨子染點點頭，“灼見。”
曲老師的眼神閃爍，這女人可不簡單，不要以爲她在說大話，因爲馬上就可以驗證結果。
被墨子染說的啞口無言的女人，以爲墨子染在信口雌黃，可比賽一如墨子染所說，紅方連敗四局，紅方站在臺上的依舊是那名選手。
他個頭不高，長相文靜，沒有比賽前，誰都沒有在意他，可穩紮穩打的動作和靈敏的身手，證明他的實力。
“姐姐？您說他真的會連勝嗎？”墨子染身邊的一名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問道。
墨子染循聲望去，那女孩留着齊耳短髮，一雙狐狸眼帶着魅惑，身上的服裝應該是武館統一的武服，小小年紀身板筆直，一看便是童子功。
“我認爲會，你認爲呢？”墨子染一副教練的口吻反問她。
“我不敢確認，因爲他已經連戰四輪了，車輪戰會讓人精疲力盡，總會有閃失。”小女孩的思路清晰，她一直看着臺上的比賽。
“只要基礎紮實，連戰十人也可以。技巧和戰略比蠻力更重要！”一大一小看向臺上，從儀態看去，特別相似。
“耶！贏了！”臺下的人歡呼起來，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比賽分輸贏，一直以來比賽的宗旨都是說，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可墨子染卻不認同，她的勝負欲一直很強，
記得小時候成績被同學超過了，下一次她一定要追回去，還要高他幾分才痛快。
“姐姐，你好厲害啊！”女孩笑起來如三月桃花一樣，墨子染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小女孩看着墨子染愣了一下，她揉了揉眼睛，又看了墨子染一眼。
墨子染伸出手，在她面前搖了搖，
“姐姐，你好像我的家人啊！”
“那你的家人漂亮嗎？”
“漂亮！特別漂亮！”
“有你這樣的孩子她一定很漂亮！”
女孩的眼裏都是驚奇，她不可思議的跟上墨子染他們。
來到二樓的訓練區，高強度的體能訓練和對抗讓那兩個女人，產生無趣的念頭，他們幾人離開了。
曲老師看見他們離開心裏舒服多了，他對墨子染說：
“這樣的訓練你認爲是什麼級別？”
“中等吧！他們明顯有餘力啊！”
“看來你真的是武術方面的行家。”
“我可不是。我就是一個外行。”
“哈哈！您要去一樓看看。”
“要看啊！我還會帶幾個孩子過來學習。”
“那可是好事。”
“嫿鳶，你一直跟着我做什麼？”曲老師叫住跟在身後的女孩。
“曲老師，我就是好奇這位姐姐！”女孩大大方方的走過來。
“沒禮貌！快去練功去。”
“哦！姐姐，再見！”女孩眼睛笑成月牙一樣，轉身跑走。
“去一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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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集團的三十二層辦公樓裏，員工按部就班做着手裏的工作，在頂層的一間寬敞的辦公室裏，四片寬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晰的望見S氏的地標建築和一片繁茂的城市風景。
這寬闊的視野是顧思宸當初建造的宗旨，要做就做最好的。
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大片樓區。
心裏卻想着昨晚浴室裏的那一幕。
他抿了抿脣，眼睛裏有化不開的思念。
原來他是那麼喜歡那個女人。
回憶被顧思宸強行拉扯到五年前的那晚。
那晚狂風大作，顧思宸走進專屬電梯裏，手錶上的分鐘指着10，差十分便是和姐姐約定的時間。
他的皮鞋踩在地毯上沒有任何聲音，指紋解鎖發出了提示音，門被打開，門口的一雙帆布鞋和他的房子特別不搭。
他不適的皺眉，強忍住，沒有叫服務生扔出那雙鞋。
他換了拖鞋，走進臥室裏，打開門的一瞬間，他以爲房間裏面沒有人，巡視一圈他的目光定格在牀上，牀上的被裏面有一個小小的凸起，
他若無其事的脫下灰色大衣，扔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如深淵般深邃的眼眸緊盯着牀上小小的凸起。
隨口問道：“你是自願的？”
沒有得到答覆，他眉毛一挑，鬆開黑色襯衫第一顆鈕釦又道：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後悔，告訴我。”
蒙在被窩裏的人，一動不動，顧思宸想她難道睡了？
“說話！”顧思宸解開袖釦瞥一眼牀上的人，他低沉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帶着不耐煩，使被子裏的人顫抖了一下身體。
接着從被子裏鑽出來一只潔白如玉的手臂，向他擺手，示意她沒有想說的話。
肩膀上露出來黑色蕾絲讓站在牀邊他，生出了一絲慾望，感覺自己口乾舌燥。
他嘴角微挑，走到牀頭按滅燈光，屋裏瞬間陷入黑暗。
漆黑中，他掀開了那牀裹着一只受驚小獸的被子，像例行公事似的抱住了那份溫熱。
他被迫和她做了戀人之間的事。
顧思宸記得早晨起來，他離開時，那女人還窩在被裏。
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見過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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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宸以爲這是姐姐的安排，他也沒在乎這些，離開前他提醒牀上的女人休息好了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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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門前他再次看見那雙鞋，看着比昨天順眼多了。
收回過去的回憶，顧思宸望着天空，他口中呢喃：
“這就是命中註定！”
他低頭看着手上的戒指，原來一切都剛剛好！
辦公室的門被敲了三聲，
“進。”
“總裁，夫人去了警察局。”李斯疾步走進來，邊走邊說。
“哪裏？”顧思宸以爲自己聽錯了。
“警察局。”